乔仑看九叔同妈咪谈的很投入,起身伸手拉起乔华的手,来到位于二楼自己的卧室,
门外走栏里回荡着客厅里,妈咪和九叔的痴痴说笑声,
乔仑拉过椅子坐在乔华身边,随手掩上房门,轻声道
“不光是女儿长大留不住啊,我们的妈咪,又要出嫁了,而且还要嫁给这么大年纪的老头子”
乔华能听出乔仑话语中流落的低音,也随着妹妹叹口气
“阿伦,想开点吧,迟早我们要离开妈咪的,先是乔尼和乔蒙蒂,虽然蒙蒂年龄尚小,一圈学校读下来,一晃也到了出嫁的年龄,
乔妮和JA已经订婚,结婚也是时间问题了,我和创富打算离开香港到大陆做药材生意”乔仑一怔,匆忙打断乔华的话
“你们结婚不在香港么?周太太可愿意?”
乔华似乎主意已定,出奇地镇定从容,看看妹妹
“你知道,周创富的前妻是怎么死的么?”
乔仑只听说周家的儿媳,廖巧儿聪明贤惠,据说还深受公婆的痛爱,还为周家生下儿子,可惜廖巧儿难产死去了,
“周创富告诉我,不是周太太说的那样,他的这位廖巧儿事实上是……周老先生在香港找的小姨娘,周老先生害怕周太太泼辣凶悍,拆散这段姻缘,就隐瞒事情真相,假意给儿子周创富提亲之际,将未过门的三奶,给自己的儿子做媳妇,
被蒙在鼓里的周创富,只看到廖巧儿,美丽甜润的一面,根本不晓得这位是周老先生的小老婆,竟然稀里糊涂地就同三妈拜了堂,成了亲,可是廖巧儿同周创富提出结婚要求,”
乔仑没好气地猜到“不会是保守秘密吧”“是分床睡在一间屋子里,然而廖巧儿竟然怀上孩子,嫁给周家没到一年时间,就生产了,但是一名畸形的男婴”
乔仑几乎不相自己的耳朵,简直是电视剧中演绎的剧情
“周太太怎么可以不知道呢?儿媳同公公爹通奸,这岂不是乱伦?”
乔华苦笑道
“即便周太太知道,又会怎样呢?那时候周家的大权,还掌握在周老先生手里,周太太一年见不到周老先生一两次面,
儿子儿媳都跟着周老先生睡在店铺里,
倒是那位男婴可怜,也是十几岁的年龄,除了吃,就是拉屎,毫无知觉地活着,
据说,那位男婴生下来时,还好好的男婴,能哭会笑的,蛮活泼可爱的孩子,可是时间已久就变成植物人,单纯依靠着周老先生调试的中药,喂养到现在,作孽啊。”
乔仑更是疑惑“那么,这孩子是谁的呢?周创富,还是周先生的儿子?”
乔华脸色猛然通红,摇摇头,贴近乔仑的耳朵小声说
“周创富没有那个的,算是半个太监啦,周太太晓得那孩子是廖巧儿同周老先生所生的儿子,下了狠心,将这位男婴喂养成病婴儿,死不了活受罪,故意以此折磨周老先生的,据说廖巧儿也是周太太用药闹死的,还为聊巧儿风光大葬,搞得场面很气派呢”
乔仑顿时感觉到背后,凉风四起,冷飕飕的,宛如看到人间地狱一般,乔仑眼瞪着乔华,满眼的惊恐和不解
“阿华,你不会说瞎话的,是不是真的啊,你怎么知道?这位周太太还是人么?”
“周创富告诉我的,就在创富喊我到他药店做事情,告诉我的,
他说他没有生育能力,但是能给我幸福,倘若我遇到合适的男人,他会给我自由的”乔华眼中满是莫名其妙的幸福装
“阿华,你相信这鬼话么?!你现在原本就是自由的,为何自投罗网,为何要朝周创富乞求自由呢?你不会被周创富胡说八道迷惑住了吧,这门婚事不可以!坚决不可以!”
乔华一把拉住乔仑
“阿伦,你也许不知道,我这样的女人,没有男人肯要的,我的第一次已经给了建国……”
乔仑如五雷轰顶,愤然站起身,咒骂一句
“赵建国,垃圾!流氓,我要杀了这****的!”
乔华已经是满眼泪水,滚圆的泪水噗噗落下,
“这事不怪建国的,与别人无关的,我自愿给他我的身体……我早已经属于建国了,求你不要骂建国了,我心里会很痛的。”
“既然这样,你就不应该来香港,你既然爱他,坚持那么久,为什么还是放弃啦?”
乔仑忍不住,一阵疾风暴雨的埋怨之后,又开始愧疚……
“是妈妈的注意,妈妈说的对,既然建国爱我,就不会放弃,而且我留在大陆,也许,也许什么也不是……阿伦,我很无用的。”
乔仑看姐姐乔华惨兮兮地摸着眼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烦意乱,难以言表。
“那么,你们什么时候睡在一起的?难道曼丽姐也知道这件事情?”
乔华想起,最后遇见罗曼丽和赵建国时的尴尬场面,
当乔华满怀信心和激情,想对着自己热恋的男人表达决心时,宛如春风一般冲进图书室休息室……
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俩没有插门,丝毫不避讳,一瞬间,呆立在门口的乔华,被眼前赤裸裸****的画面,折杀了所有的自信,
同样的一张床,七天前,还躺着怀揣激动羞涩的乔华……
而如今,另一幅充满****的热辣场面,他们动作热辣令人羞涩,彼此享受着男女欢愉的同时,眼睛愣愣地看着敞开一道缝隙的门口,
乔华不该相信的相信了,不该看到的也看到了,转身之间,如晚风一般,连挥挥手的必要,都显得多余……也许因此,第二天,乔华选择了离开大陆,离开令她产生爱情的图书馆,也离开令她悲伤欲绝的痛苦之地,乔华的第一次,被无情地贬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