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监控室门外走廊里,想起司文思尖细的嗓音,
乔仑扭身,跨步离开监控室,快步走出过道,来到更衣室,乔仑猛然受到阿龙的启示,准备好适合自己的手段,以此避免到五楼接客的尴尬场面,就在脚步声越来越近之时,
乔仑从腰间掏出一把,暗藏在内裤一侧的锋利匕首,
‘擦擦擦’
伸手敏捷快速,迅速挑开身上昂贵的性感裙摆,将衣裙撕扯出一个不规矩的破洞,
与此同时将口红,眼影涂画,头发骚乱,伴随着
‘窸窸窣窣’的声音,
以及嗓子眼中惊魂未定的呼吸声,一副惊恐状从更衣室冲出来,捂着嘴巴,睁着一双受惊吓的眼睛,呆呆地盯着朝自己走来的司文思,
司文思也被乔仑的神态,穿戴下了一愣,一把拉住乔仑的手,
“阿乔,你做什么了,怎么这样子啦”
乔仑惶恐失措地蹲下身体,抱着膝盖,捂着脸,装作惊吓后,全然不敢看司文思,小声对司文思地说
“这楼里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这句话应该是从阿龙的表情里,得出的启发,
此时司文思被乔仑突如其来的举动,也吓得不知所以,轻声询问偎依着自己身边,瑟瑟发抖的女子
“阿尼,难道你也看到了”
乔仑配合地点点头,从司文思急速的颤抖,乔仑意识到,这栋红楼一笑内,隐藏着令人恐怖的故事。
方才,乔仑从监控室,阿龙的眼神中就已经预感到,红楼一笑似乎存在某些邪乎事情,
恰巧司文思这一刻,在走廊里,唤自己的名字,
这时间段,司文思到处喊自己,表明五楼的客人,已经点名自己上去接客了,
乔仑暗自叫苦,自己不过私下到红楼一笑摸底,如何能继续这场假戏呢,
而且,乔仑已经将红楼一笑内部摄像头的位置,内部设置,情况摸透了,
目前也是离开红楼一笑的最好时机。
此时,幽暗的楼道内传来水滴的声音,
‘滴答,滴答,’
一般被灯光照的通明的训练厅,只有乔仑和司文思两个人,淡蓝色的灯管
‘噼噼啪啪’发出响声,诡秘的幻觉在两个人身体之间传递,
司文思瞪大了眼睛,四处迅速环顾一圈,竟然情不自禁原地跳了起来,落下来的瞬间,缩着脑袋,宛如受到惊吓过后的孩子,一把抱住乔仑,
胳膊在乔仑的胳膊上瑟瑟发抖,充满颤音的说
“阿乔,不要说,不要说啊,她会听见的”
受到乔伦伪装的感染,司文思已经迅速走入了角色,
拉着乔仑躲在训练房隔壁的更衣室,司文思转身插上门,
盘着腿萎缩身体同乔仑,钻进一侧的更衣室内,
几乎要耸起耳朵似地,警觉分析着地下室内的声音,
过了许久,司文思才小声问乔仑
“阿乔,你是不是在洗手间遇到一位身穿黑衣,脚蹬红皮鞋,头蒙黑纱的女人?”
乔仑顺势点点头,原本是吓唬司文思的鬼把戏,看来变得真实了,
乔仑也不得不静下心,探秘司文思眼中的恐怖了
“乖啊,你不要怕啦……”
司文思声音颤抖的厉害,
“这个女人也是红楼一笑做事的小姐么?”
司文思点点头,又摇摇头
“乔,我也害怕的,在我之前的那位领班,就因为见过她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不会吧!”司文思颤抖着手试图捂着嘴巴,却搭在牙齿上,猛然被自己冰凉的手指,吓了一跳,迅速离开嘴
“你是不是在冲马桶时,马桶突然被堵住了,然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叹息声……”
乔仑不能肯定司文思说的可是真的,还是试图测试自己是否说谎,或者故意编出劣质假话诱导自己,
乔仑顿一下,没有马上接话,静一下心思,不想顺着司文思的鬼话继续说
“不是啦,我听见你的喊声,要出来时,裙子却挤在门缝隙里出不来,我使劲撕扯,结果裙子被扯烂了,
在缝隙里,我看到你说的那位女人,她就在隔壁的厕所内”
“阿乔,你不要怕啊,我给你说实话,这所酒店,你晓得为什么这么久没有人敢来住”
乔仑真的不晓得,这里的秘密,
曾经乔仑还为此问题产生过质疑,旺角寸土寸金的商业宝地,如何剩的下这栋古楼屹立在这里?
“不知道,与这女人什么关系?”
“这栋酒店前身是一座防空洞,地下不止这两层的,还有一层被封堵在地下了,里面是酒窖和藏书,日本轰炸香港时,许多难民躲在下面,可是都被倒塌的建筑堵住了出口,许多人被闷死其中,
还有一些人借着地下室储藏的食物,活了下来,其中有一位被闷死在里面的嬷嬷,尸体没有腐烂,变成僵尸,后来这里活下来的人,也变成了她的血包”
“你说她是吸血鬼?”
司文思示意乔仑小声
“吸血鬼很灵敏的,除了说话,她什么都知道的,几乎就是幽灵”
“那么,我们为何还呆在这里,走啊”
“跑不出去的,凡是进来的人,她都记得摸样,即便跑出去,她也会作弄死他的,在我前面的领班,死后连尸体都没有剩下”
“怎么不报警呢?”
司文思惨笑地摇摇头
“皇气也怕鬼的,这里警署的一位警官曾经来这里泡妞,似乎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结果在婚礼的晚上就跳楼了”
乔仑心里一震,看来,方罗林果然来到过这里
“呜呜”司文思竟然小声抽泣起来,完全一副胆怯的小女人样,
乔仑对司文思并不算厌恶,虽然才认识七八小时,司文思不算坏,品质也算恶劣,
只是下午时,乔仑在五楼房间内看到的那一幕,让乔仑对司文思稍加防范了。
乔仑撕扯下裙子上的布条,给司文思擦擦鼻涕,
司文思感动的点点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绝望心情
“司文思,老板也应该知道的,他不怕死,我们有什么可怕的啦,你方才喊我,是不是有客人啊”
司文思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急忙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上的皱褶,
缩在角落中的司文思,打量一下乔仑一身的破烂样,忍俊不禁地捂着嘴笑着
“阿乔,看你比那些酒鬼还要邋遢,头发也乱掉了,装束也坏掉了,算了,不过是警署里一群人渣,他们看你是新来的,想尝尝新鲜,嘱咐我带你上去陪他们四位唱歌”
警官?乔仑浑身一颤,乔仑有几分好奇
“阿乔,你不用怕啦,我不舍得你去伺候那位人渣的,
这一号货色,不用你来出台的,
老板也叮嘱过我,只有大人物来,才用的到你”
乔仑一脸迷惑,注视着司文思一张过于精致粉饰的脸,
“司文思,我不懂”“虽然是以后要交给你的课程,现在告诉你,也不算早了,你早晚呀,要用到的,
你去的五楼房间,安装的摄像头,你同他娱乐时,你尽可能面对客人,背对着镜头,保持客人面对镜头,
老板需要你这样做,哪怕你不是真做,只要能够让摄像头中,完整保留住那家伙的影响,我们就万事大吉啦,之后老板会重重有赏的,你也可要精明一点啊……”
司文思招招手,示意乔仑递过来耳朵,
司文思小声在乔仑的耳朵里吹着热乎乎的口气,一番话说下来,乔仑不由面部绯红,羞臊的捂着耳朵
“看你,我就喜欢,一副内陆村姑的模样,纯纯净净的,唉,谁也难以避开这趟浑水,我也不知道能保你多久,既希望你出名,又怕你失去可爱之处,
人啊,就这么矛盾。男人最坏,原本是羞答答的小女子,温柔可爱,让人耳目一新,
臭男人却非要占为己有”
乔仑对司文思后面的抱怨,没曾留意,集中精力猜疑着司文思口中的上层人物,不晓得司文思掌握了,哪一位人物的****录像,
“司文思啊,是否你的手里也有这些录像带啊”
司文思白一眼乔仑,
“你问这做什么?”司文思的防范意识很浓重,脸色立刻拉下来。
“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了,人家是警官啦,警官的头衔很多啦,你懂不懂,头衔有很大的,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啊,他要是知道你拿了证据,还不治死你啊,你平白无辜,为老板守着,这么大的风险,有什么益处啊,很傻的”
乔仑这话,分析的倒是真切深刻,司文思脸色灰暗,绝望地叹口气
“我当然知道了,我这样的小人物,谁能看得起,即便手里掌握这些带子,又有什么用途,还不是肉靶子,炮灰。
只有老板拿着这盘带子,才算是筹码,
虽然现在,长官泡妞,喝花酒斯通见惯的事情啦,
老板也是寻找契机,否则还不是与我们一样,买血伺候这些人渣。”
乔仑看看表,已经是夜晚一点钟,上面娱乐尽兴的男女,该睡的,也应该睡了,自己和司文思腻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情,起身打个哈欠,就要脱身,却一把被司文思拉住了手,
“阿尼,你要做什么呀,这么晚,”
“我要回去了,妈咪还等我啦”司文思叹口气,小声问乔仑。
“你明天还来么?”
乔仑身上打个激灵,瞬间从困倦中走出,难道这位阴阳怪气的司文思,能看透自己的身份,
乔仑不掩饰自己的疑惑不解的表情,但是没有回音,等司文思说话
“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位好女孩,虽然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有什么动机,或者是被什么逼的,但是我不喜欢再看到你来这里”
司文思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注视着乔仑,
“你走吧,即便是没有遇到鬼,你也不要再来了,这里浑水太深,下层都是死鬼,这里的女孩子也早晚会被埋在下面”
“司文思,我不懂你的话,这下面不是客房么?”
司文思疲惫地,摸一把脸
“阿乔,下面的人已经不算是人了,当初我领你下去,也想试探一下你,但看到你不是性情浅薄的女孩子,阿乔,我在香港没有朋友,但愿你能记得我,倘若我万一……清明节日,你能否为我烧一道纸”
“司文思,你说什么啊,是不是又在试探我啊,我可是很傻的”
乔仑泪水已经充满眼眶,凭直觉,这位司文思似乎被触动了软肋,动了真情
“阿乔,我试探了很多女孩子,也被很多女孩子试探过,人不能这样没有灵魂的活着吧,也许你不懂,你走吧,我很矛盾的,在我没后悔之前,你走吧。
不知道给你说这些话,是对还是错,但听你说是从大陆来的,心里就感到格外亲切,能否帮我捎给我妈妈一样东西”
乔仑点点头,司文思转身从一处衣柜上方取下一枚木箱子,打开暗锁,取出一枚方形盒子,抬起头,
“阿乔,这是我挣的钱,放在这里很久了,我出不去的,你替我汇给我妈妈……也算妈妈没有白白抚养我一场了”
就此时,司文思又从口兜里掏出一枚录像带交给乔仑。
“这盘带子是今天下午,我在搜来的,虽然很****,对你也许能有些用途,如你所说,留在身边是一枚定时炸弹,我不想死的太惨,你拿走吧,烧毁也好,做什么也好,别说出我就好。
我知道阿龙和你不错的,不过不要信任阿龙,他做的事情,也不是人做的事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