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
叶尚仿佛才想起来让吕慧起身。
“谢皇上。”
吕慧松了一口气,连忙站了起来。
叶尚瞧见她现在这幅小心翼翼与方才怒气冲冲的模样,轻笑开口:“德妃果然与众不同啊。”
“啊?”吕慧还没反应过来。
“更衣吧。”
叶尚站起了身双手打开,闭着眼睛等待着吕慧为他更衣。
“是。”
吕慧毕恭毕敬地拿着昨天魏姑姑准备好的换洗衣服给叶尚换上。
穿戴整齐的叶尚望着床榻上的白丝巾皱眉。
想来昨日没有行房,想到门外的魏姑姑,他叹了口气。
“手伸出来。”叶尚伸手在吕慧的面前。
虽然吕慧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看着他这张脸,以及他伸出的双手,仿佛在说着:把手给我。
她下意识地将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心。
身旁仿佛响起了甜美的音乐声。
“啊!痛!”
直到手心里传来的一阵刺痛,让她回过神来了。
她的指尖冒出血,叶尚一脸严肃的抓过床上的白丝巾。
白丝巾的中央有这一团鲜血,然后叶尚一脸嫌弃地将它丢在床榻上。
拿起案台上的金疮药不由分说地直接撒在了吕慧的伤口上。
也不管吕慧是不是很痛,这种金疮药仅有皇室拥有,伤口愈合最快,但也是最痛的。
她又双叒叕!
割她的手之前能不能跟她说一声!这么粗暴那里是她心目中的王于光!
她家王于光虽然酷酷的,但是内心无比细腻温柔!
叶尚也不打算跟她解释什么,背着手冷声唤道:“来人。”
魏姑姑等人听到声音之后,连忙打开门走了进去。
“奴婢、奴才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给娘娘更衣,好生照顾着些。”
说罢,便背着手走出了房门,木子连忙跟了上去。
留下了魏姑姑等人。
魏姑姑一言不发地靠近床榻,发现床上的白丝巾染了血之后,面无表情的将白丝巾叠好放在了盒子里。
吕慧古怪地看着这个魏姑姑,也不知道她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轻语见自家主子还穿着单衣,连忙将一旁的华服给她披上。
“娘娘,奴婢给您更衣。”
吕慧坐在了梳妆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从镜子里看到魏姑姑身旁的梁姑姑一直不停地用嫌弃地眼神望着自己。
“轻语,方才在门口是哪只狗在乱吠?”吕慧不紧不慢地开口。
轻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家主子的话里话外,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奴婢并没有听到?”
说完轻轻扯着吕慧的衣裳,希望自家主子可以安分些。
毕竟这梁姑姑再怎么不济也是太后身边的人。
吕慧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开口:“哦?本宫怎么听到有人在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是在讽刺本宫吗?本宫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梁姑姑?”
说完这句话,吕慧冷漠地站起身走到了梁姑姑的跟前。
梁姑姑本身就比吕慧矮半个头,在气势上梁姑姑就输了。
魏姑姑感受到了吕慧的怒火,连忙挡在了梁姑姑的面前,陪笑道:“娘娘息怒,想必梁姑姑是在夸娘娘您温柔大方,慧德贤淑,莫不是娘娘会错意了?”
“哦?是吗?梁姑姑?”吕慧嘴角上扬,恶趣味地看着她。
梁姑姑本身有些不服气,甚至想要顶撞她,被魏姑姑暗中掐着,她这才不情不愿地低头:“回禀娘娘,正如魏姑姑所说,请娘娘息怒。”
“呵,退下吧,留轻语一人为本宫更衣即可。”
魏姑姑松了一口气,梁姑姑临走前还暗自瞪了轻语一眼,她以为是轻语不识好歹告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