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设定讲完了。”温斯特郑重地看着他们,“现在我邀请你们加入这渡宇计划,让我们一起拯救这个世界,拯救人类!”
哦,看来我转生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就是拯救这个世界,这么多年,终于接到主线了。接下来就是快速进阶升级,吊打各大反派,获得神器,迎娶白富美,最后拯救世界。温文同样陷入了幻想当中。
“……”洛雨一言不发地看着这温文目光涣散,脸上浮现莫名笑意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在想些奇怪的事。她从小就说或做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事,洛雨都习以为常了。或者说温文哪天正常了才是怪事。
温文神经大条,脑子有坑。洛雨比较腼腆,不爱说话。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来主持大局啊。
洛林虽然昨天和温斯特相谈甚欢,但终究是才刚刚认识,就这么轻易草率地邀请自己这些人加入,还是加入那种涉及世界的计划,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洛林觉得他们还是需要谨慎一点的,于是问道:“先说明,我不是怀疑你啊。我们才认识一两天,你对我们一点都不熟悉,现在却突然要邀请我们加入。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呵呵,小鬼,你以为我们是谁,再邀请你们加入前,我们就把你们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从你们出生到现在,你们的一切经历都清清楚楚的摆在我们面前。”不知何处而来的声音突然响起。
“比如你,洛林,十七岁,七级能者,擅长短剑匕首之类的武器,馈赠是空隐,偷袭暗杀能力较强,正面搏杀能力较弱。十三岁时和温文进行第一次狩猎,狩猎对象大尾狸,手臂被抓伤,修养于希亚栗所建的医院……”
“嘻嘻,还有一些比较私人的哦。你八个月才断奶,最后一次尿床是在四岁。对了,要不要我把你信息储存箱中第十三个盘下的第四个文件夹里的注明“学习资料”的几个文件是什么说出来啊?”那贼嘻嘻,略带猥琐的声音传来。
“停停停!我信了,我信了!大哥,求你高抬贵手吧!”洛林连忙恳求道。
他转头看了看另外两人,只见温文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还给了自己一个“我懂得”的眼神。懂?你到底懂了什么?
而洛雨却是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眼神中略带一丝鄙视,仿佛在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哥哥”。洛林需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脑海中回荡着曾听温文哼过的一首歌。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我只能扮演个绅士
才能和你说说话
……”
“咳咳,好了,齐易,不要再逗他们了。”温斯特咳了几声,阻止齐易再说下去,“不过齐易说得没错,我对你们很了解,不只是资料上的那些信息。而且现在你们其实都只是预备人员,正式加入得等你们毕业了再说。”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温斯特果断地下了逐客令,齐易刚刚的插科打诨却是让他不用再编个理由了。
温斯特大手一挥,三人便消失在了原地,等洛林他们回过神来,便已到了他们原先趴着的房顶。
同时,耳边还传来了一句话:“记住,今天的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温斯特站在原地,看着三人消失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易的身影在他旁边慢慢浮现,问道:“就这么随意地让他们加入吗?”
“他们的资质本就不差,父母也都是其中人员,自然可以。”温斯特轻描淡写地回道。
齐易看了温斯特一眼,说道:“你知道的,我问的是真正的原因。”
“你想太多了,其实要说真正的原因,只是我的一个预感,在昨天遇到他们后我就产生了一种他们可能会拯救这个世界的感觉。你知道的,我有时候总会这样心血来潮。”温斯特解释道。
齐易点了点头,这倒是。他们这个层次有时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应,虽说不一定准确,但有一定的几率。而温斯特这方面却是更加强大,尤其是在他突然发情的那段时间。
温斯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那个小姑娘以后可能会去继承守护神职。”
“哼,那个继承神职的计划我一直都不赞同。”齐易冷哼一声,“成神这种事情本就希望渺小,再加上守护神职原本是女神的,后来又被分离了出去,用于守护小世界,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几十年前甚至还出了那种事。要不是你们拦着,我非得杀得个人头滚滚……”齐易咬牙切齿地加了一句。
“好了,那些人罪不至死,而且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事情都过去了。琪兰已经给她下了暗示,让她不会告诉其他人,知道的就我们几个。当年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而且这也要看她自身的意愿,不会再有人逼他了。”温斯特打断了齐易,回道。
齐易平时虽不着调,但却是嫉恶如仇,杀伐果断。继承神职之事,他虽不喜,但这本是他人自愿而行,又事关整个小世界,故而未行阻碍之事。
可惜当年那拥有继承资格的人本不想去,然有人却以大义、责任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压他,仿佛世界的崩塌毁灭都是他的原因。流言四起,众口铄金,逼得那人不得不去,最终陨落,而这便触及了齐易的底线。待得事发,传到他的耳中,自是让其愤怒无比。若不是温斯特等人及时拦住,哪些人恐怕会被一一清算,血流成河。
齐易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阻碍,看向了那远在城市之中的洛雨,叹道:“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
主世界,某隐秘空间。
男子端坐于漆黑的神座之上。
他微闭着双眼,似在沉思,似在假寐,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完美,这是看到他的第一眼,脑海中便会浮现出的第一个词。增一丝则多,减一丝则少,无增无减,无缀无垢。
他的身形于世界而言无比渺小,但却仿佛是世界的中心,仿佛是命运。
就是这样的他,身上却被插满了各种或有形或无形的细管,有的连向身后的神座,有的连向那无穷遥远的虚空。
这是一种亵渎,不仅仅是对他的亵渎,更是对世界的亵渎。即便这一切是他自身所为,也是不可饶恕的。
无声无息之间,他的躯体连同神座发出了一股无形的波动,这波动将要传达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传达给世间的每一个生灵。
但这波动刚刚出现,地面、空中、他的身体,尽皆浮现出无穷的纹路,构成了繁杂,遍布整个空间的阵法,仿佛镇压了时间空间,镇压了一切。
同时,他的眉心裂开了一个缝隙,内中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光与暗。
一个光暗相间的点从缝隙中凸显而出,随着那光暗之点的出现,那光和暗如归巢般投入了那一点,直至消失殆尽。
那光暗之点开始如心脏般开始律动,在一收一缩之间,形态产生了变化,化成了一颗胚胎。
胚胎在短短的数天内便发育成了一个婴儿。一个普普通通,看似刚出生的婴儿。
随着婴儿的出现,那遍布整个空间的纹路开始了收缩,最后尽数投入了那男子眉心的缝隙中,最后缝隙重新合拢消失。
那婴儿同时也被传送出了这个空间。
一切都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男子、神座,一切都仿佛没有任何改变,一切都再次变得寂静起来。
直到那男子的一只眼睛突然睁开,那眼中一片猩红,无比深邃,其中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罪孽与堕落。
空间被染成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