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宣怎么了?他在我面前,还没向谁低过头的,除了爷爷之外,这般的让人欺负,我还是第一次见啊,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的。
林其宣继续开口道:“那既然陈总想要与我比试比试,来吧,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公平一点的好,不需要谁让谁的。”
他是疯了吗,我不理解的看向他。
陈总更是有兴趣的说:“不好吧,林总,这不让你老婆明看着我欺负你嘛。”
林其宣拉起我的手说:“她能理解的,那陈总,要是你输了的话,我可是要你这游乐场的哟,我老婆说这里,挺好玩的。”
他这是叫我怎么理解,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这里好玩了,吓死我了,这里。
我才不想管林其宣的生死问题呢,反正是他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他把我拉到赛道边上,抱着我,在我耳边说道:“亲一下我的额头,习俗。”
我偷偷的瞄两眼周围,却不知多了这么多人和保镖,我按照他说的,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并对他说:“小心点。”
我听着这车的声音都怕,我会想,要是反应不过来,一把撞树上该会有多痛啊,我赶紧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想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起来,我松了松手,试图让手的汗得以风干掉,站着路中的女孩子一挥棋子,俩辆车像箭一样冲了出去,这里的弯道居多,我看着黑色的车辆,两辆车就像是蛇一样纠缠一起,速度相当的快,每当车的转弯,我都会提心吊胆起来,比跳楼机还要可怕,我不知道这里的赛长多少,他们很快就一圈了,一共要比三圈,这还是陈总自己定的,怕四圈累着林其宣。
我听着周围的欢呼声,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两辆车还在周旋着,我实在不敢看下去了,这速度太快了,我不敢看来着,只听得见周围的嘈杂声和风声,我用手掩着我的眼睛,我害怕,我顿时就觉得我是个罪人,爷爷他把林其宣很放心的交给我,我却让他在这危险中,这让我怎么和爷爷交代,要是,要是我刚才拉走林其宣就好了,离开这里就好了,我一边后悔一边害怕着。
周围的欢呼声更是响亮起来,比赛是结束了吗?我还想偷偷的瞄一眼,林其宣的声音传来:“你干什么呢?”
我慢悠悠的移开我的手,第一次觉得林其宣的声音这么好听,能见他平安的样子,我深深的呼口气,他笑起来说:“我赢了。”
我吸吸鼻子说:“哦,恭喜你了。”下意识的抹掉脸上的痕迹,哎?我怎么哭了?
陈总很是生气的将头盔摔下来,低声咒骂,这么多人,他以后的名声这么算,没想到这林其宣是个深藏不露的人,难怪父亲教育他不准惹他。
林其宣走到他面前说:“哎,我看这游乐场还是不用,我老婆突然就不喜欢了,先这样啊,欢迎下次陈总的邀约,我先回去了。”
林其宣拉着我的手回去。
他在开车,我也不说话,他用手推了推我说:“你干嘛哭,是不是在担心我。”
我就想静静,我又哭了,真丢脸。我对他说:“我会想,要是你受伤了,我该怎么跟爷爷交代。”
林其宣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哎哟,这事我爷爷知道,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我还被美国的赛车队邀请进入赛队呢,爷爷对我说,要是我真的想去的话,他绝对支持,可我看到他们也不年轻了,整天让他们提心吊胆的,我没有去,读大学的选了企业管理,可是我有空还是会去漂几下。”
我心里不禁想到,他怎么什么都会,就十足一个混混,孙总告诉我,他还是跆拳道黑段,我不禁问,黑段的等级是什么,他说刚进门学的是白段,他则是相反,让我自己估量估量。
我不禁问道:“你是在美国参加的黑社会吗,怎么什么都会。”
他笑起来说:“你怎么知道,恩语和你说的,以前又没人管,什么都去试了个遍。”
我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这可真吓人,他抬起手来,我下意识的往窗外靠了靠,他知道我的动作,笑起来说:“你怕我吗,放心,你不惹我,我也不会惹你。”
可我还是怕。
这几天我都躲着林其宣,我就是怕他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我就躺下了,多怕我惹他生气,所以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还是去了乘兴装饰公司面试,虽然我走的果断,可毕竟是大公司,没有像穆丹霖般的手段,陈太太那件事,要是由这公司来,定然不会让我去道歉的。
我在面试,面试官居然是我以前的顶头上司,心里想着,死定了,第一印象没了,最后他问我:你认为作为一个设计师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我笑了笑说:“负责任,最重要的就是对房子负责。”客户将房子交到我们手上,要是一味的按照客户的要求来,房子的使用价值会降低,最后受损的还是客户。
上司是位五十多岁的人物,我们管他叫老懂,他姓董,他什么都会,我们都很尊敬他,他待人非常好,他看了我眼说:“回来吧,那就。”
我心里欢呼,我终于不是无业游民了,他推开门说道:“死丫头,结婚也不通知一下,恭喜了。”
我很是高兴的开口:“谢谢老懂,我的错,今晚我请。”
他笑起来开口说:“当然你请。”
我许是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喝了些酒,我的酒量是人尽皆知的,两杯倒,两杯啤酒就会醉,也有几个相处了几年的同事,虽然不亲近,但大家都挺熟悉,他们说起:“你们一起进公司,我还以为你们俩是情侣呢。”
“现在穆丹霖的名声的臭了,他的手段也太绝了。”
我想起他来就可惜,我开口:“其实他真的很努力,可就是走得极端。”
老懂问道:“你怎么回去,不能喝还喝这么多。”
我抬起头来:“没事,我叫人来。”
我打起林其宣的电话,他接听:“你去那里?”
我呼口气:“你来接我,老懂,这里那里来着?对对对,你快点来。”
林其宣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我同事的惊讶,我只知道我难受极了,头疼,还想吐。我睡不着,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看了眼林其宣说:“给我开快点,我想吐。”
林其宣对我说:“你真的是胆子肥了。”
我回家确实吐了,舒服太多了,我跌跌撞撞走到客厅里喝水,看见林其宣在沙发上玩手机,我躺在地毯上,心里想着,很是不公平的开口:“林其宣,我说你干嘛这样捉弄穆丹霖,他也只是暂时被利益冲昏头脑而已,他曾经也怀有梦想,他曾经更是个努力上进的人。”
林其宣不理我,继续玩他的手机。
我回想起以前的时光对林其宣说:“以前我可喜欢穆丹霖了,他总是帮我改作业,总是帮我们占位置,总是帮着我们,可他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