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吾之弓矢,向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请求加护。”紧握着弓身的阿塔兰忒,任由高空的劲风吹起她金黄的长发,双目注视着空中:“奉上这一灾厄!诉求的箭书!”
魔力之光凝聚在她所搭在弓身上的两支箭中,璀璨的蓝芒于片刻后如流星驰于天上。
那散开的魔力,星点布于高空,仿若打开了星河之门。无尽箭雨被不知何来的魔力构成,精准的挥洒在千界树家族的战阵之中。
不论是人造人还是魔偶,即使他们拼命的鼓起了魔力,但却毫无意义。身躯被穿透,土石被击碎,战阵中最凝聚的首波战力,就这么被阿塔兰忒的宝具所摧毁。
“啊!!!”咆哮声在箭雨之中响起,金色的雷电如树状自大地涌起,于天穹分裂。
来自弗兰肯斯坦的宝具,将这诉求的箭书最后余波,完全破除。
只是,承受了这一发宝具的战场上,还有着多少人造人与魔偶存活呢?即使他们存活了下来,也无法完整无损。
远处的龙牙兵还保持着完好的状态,朝着千界树家族的城堡,进发着。
“这样就开完道了,换你了,rider。”阿塔兰忒将一缕秀发掠至耳后,示意阿喀琉斯。
伴随着明确的回答,阿喀琉斯从空中城堡的边缘一跃而下。
由碧绿色魔力气焰所凝聚而成的战车,被阿喀琉斯的口哨声所招来,平稳的将他接住。
战车冲击着大地,犁出深深的沟壑。在彗星跑法的加持下,战车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速度在千界树家族的中阵横冲直撞。没有谁,能够阻碍它哪怕片刻。
在这一刻之前。
自损伤遍地的前阵归来,齐格飞做出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那个碧绿色的流星,挥出一剑。
“哈!”莹蓝色的剑气,带着齐格飞的意志,从侧面击中了疾驰中的战车。
蓝与绿的气焰交织,随后各自逸散。被阻碍的阿喀琉斯停下战车,侧目朝着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看去:“在战场上无话可说的人,迎来的将是可称为绝望的死亡。”
没有理会阿喀琉斯的战阵骚话,齐格飞在奔驰中,一点一点的环绕上蓝色的气焰,魔力爆发已经发动到了极限。
“切,没有乐趣的肉罐子。”阿喀琉斯用力的将手中长枪转了个枪花,驻在战车上,发出脆响:“不过也好,就让我来将上一次未完成的压制,进行到底!”
战车再度染上碧绿色的气焰,而这一次所环绕着的魔力,比之刚才上升了一倍不止。
“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
就在他发动宝具的时候,一个被斗篷覆盖的粉发少女,突然出现在战车一侧。
“哎嘿~”她手中的骑枪,轻轻的在战马之上戳了一下,配合着她可爱的面庞,可以说是十分有爱。
但这轻轻的一戳,所造成的效果却十分之大。
身为阿喀琉斯宝具的‘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牵引它所需要的三匹神马,有一匹的四蹄消失了一蹄。这代表着,这个宝具已无法在这个时刻,爆发出完整的威力。
而接近了这里的齐格飞,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身上所鼓动的魔力,充盈了所持巴鲁蒙格的剑身。
“崩!”
剑气飞驰过后,所行过的路途皆被崩碎,激起漫天碎石。
若在远处观看,便能看到战场中好似出现了一道土墙,将整个战场一分为二。
被阿斯托尔福暗算了一下的阿喀琉斯,在倾斜的战车上略微屈膝,只一发力,便躲开齐格飞那狂暴的斩击,以及阿福的一记凌厉突刺。
“有趣,这才是圣杯大战!”腾飞至空中的阿喀琉斯,还有着余力赞叹他们的配合。但下一刻,他手中的长枪便换了位置,磕飞喀戎所抟射出的箭矢。只不过因为身处空中无法借力,他被那灌注了魔力的箭矢所击飞,翻滚于地。
“真是不错的合击。”九方依旧躺在椅子上,点评着下方的战斗:“黑方不论是那位saber所做出的吸引注意,亦或是那位rider所发动宝具的时机,都很精妙,但最完美不过的就是那三箭。想必黑方的archer,早在红方rider发动宝具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这个结果,他所射出的箭矢,就是冲着红方rider会闪避的方向所做出的攻击。不愧是有着未来视,以及那种战意的从者。”
“saber,看那里。”阿尔托莉雅伸出右手,指向红方的龙骨兵战阵。有一骑从者单枪匹马,拦截在了密密麻麻的龙骨兵阵之前。
九方看着他平平无奇的身板以及魔力波动,暂时想不出,这位从者将会如何拦截那些龙骨兵。
“来吧,践踏余之国土的野蛮人,到惩罚的时候了。”面色苍白的大公举起左手,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魔力附着其上:“慈悲与愤怒将化作灼热的利桩,将你们刺穿,而这利桩之群又是没有限度无穷无尽的。为此感到绝望,并用自己的血湿润喉咙吧!极刑王!”
在他咏唱完毕的时刻,大地深处的魔力被唤起,化作一根根利桩将每一只龙骨兵刺穿、粉碎。
九方看着这一幕,将惊愕的眼眸眯起:“自身所在既是领土吗,这片大地,已经被他完全操控了?有点意思。”
处于九方身旁的阿尔托莉雅可以感知到,这个男人心中的战斗渴求已快要实质化了出来,她轻笑了一声:“那你还在等什么呢?”
九方深吸一口气,回答了她的问题:“等你啊,莉雅。”
“为什么?”阿尔托莉雅有些不解,以她的实力,即使将她投入那片战场,也会是战力最高的那一小撮人之一。况且在这远离战场的地方,没有人会来袭击她,那么,九方为什么没有前往那片正在编织着史诗的地方,她很疑惑。
“等条件满足,你就知道了,莉雅。”九方的右手,抚摸在靠着椅子的墨语刀把上;而他的左手,则是划了一个圆,将他与阿尔托莉雅圈了起来:“再等等,在稍等片刻就行了。”
而他所防备的那一位,正坐在驾驶座上,兴奋的踩着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