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轿车上离开城镇的菲奥蕾,通过与从者的联系询问着喀戎:“archer,我已经离开很远了,你认为足够了吗?”
但本该回应她的喀戎,却一言不发。
菲奥蕾无可奈何,只能静待回音。
短短数秒之后,菲奥蕾感觉到了,那些通过令咒所组成的羁绊中,如泄洪一般流动的魔力。尽管城堡中那些当做储备电池的人造人,被疑似白方saber的人毁坏了三分之一,但那剩下的三分之二所提供的魔力,也是无比的庞大。毕竟,它们可都是精心挑选出来,拥有着高等阶魔术回路的人造人。况且,现在那些被解放了的空位,也正在填充着。
如此庞大的魔力流,让菲奥蕾刻画着令咒的右手,如入滚水一般开始泛红。
身为神代导师的喀戎,遇到了足以让他全力对敌的强敌。菲奥蕾的心中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她并没有在这时候打扰他,而是十分冷静的疏导魔力的流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喀戎能够得到更大的出力。
这个魔力流动,持续了超过三分钟,每分钟所流动的这些魔力,足以使用两发常规的宝具。
这意味着,喀戎在没有使用宝具的情况下,榨取了相当于六发宝具当量的魔力。
菲奥蕾可以想象,他的敌人,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在魔力流动趋于平缓的那一刻,她毅然再度联系了喀戎:“archer,我已经离开了足够远的距离,是否需要我动用令咒将你召回。”
战场中,正与九方对峙着的喀戎,看着对方那以肉眼可见愈合的伤势,在心中同意了菲奥蕾的请求。
“你的强大毋庸置疑,不过我还是试探出了一些能够利用的点,希望下次能够再度与你交手。”喀戎的面上从严肃变成了微笑:“我承认这次是我的失败,那么,下次再见了,白方的saber。”
他扶着已经毫无知觉的左臂,在庞大魔力的征召下,离开了这个已经残破无比的战场。
在看到喀戎离开之后,九方原地坐了下来。
“不愧是英灵殿上召出的从者,就这一场对战,让我学到了很多。”他在自我检视。因为,如果不是他有着太多超出这些从者的能力,但却被那位archer完全压制。
他想不出,如果对方没有给予他那个机会,他是否能够凭借着魔力爆发的方式,强行突进。
“我也该好好的整理一下,我到底有着什么,在不动用那些的情况下。”九方指的是那些堪比‘外挂’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他的师傅所给予的,但不论它们有多少,总归会用尽。他也不可能一直依赖着那位师傅,宙界无垠,总有一天他必须自己面对未知的一切。
叹息中,身躯已完全恢复的九方,催动那已经填满身躯的内劲,化为灵子,同样离开了这里。
官道之上,菲奥蕾所乘坐的轿车停在路边的土地里,车上的人们已经全都下来。
而他们面前,是那身受重创,浑身浴血的archer,喀戎。
“archer!?”菲奥蕾坐在轮椅之上,示意身后的人造人,推动轮椅。
“master,还好你的反应及时......”喀戎咳出了一口淤血,将左臂笔直杵在地上,发力。
“咔啦。”骨头位移的声音清脆悦耳,他的手臂已经完全接上。但左肩处那个青黑色的凹陷,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完全消除的。
“是白方的saber吗?”菲奥蕾的身影,停在了喀戎面前,她深处右手,想要碰触喀戎身上的伤痕。
“不要!”喀戎及时制止了她的错误举动:“那位从者在我的伤口上留下了不似魔力的能量,不止阻碍了伤势的修复,还具有极强的爆发性。”
不止如此,喀戎现在的身躯,在‘重量’内劲的压制下,变得十分沉重。虽然喀戎已经在用属于他的神性去压制,化解。但如果菲奥蕾此时触碰了那些伤口,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位只能算是‘普通’的女性,被冲突着的能量化为捻粉。
“我知道了。”菲奥蕾听话的不再去探查:“那么,还有跟上来的力气吗?我们现在的距离可算不上是安全。”
即使轿车全力行驶了半小时,但这不过百公里的距离,那位从者若是要追来,也不费多少时间。
“没问题。”喀戎活动着没有大碍的双腿,点了点头。
轿车再度启程,而战败了的喀戎,再度回望那处战场一眼,在确定没有了那名从者身影之后,化为灵子追随轿车而去。
天光逐渐亮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再度聚集在,千界树家族所在的城堡处‘图利法斯’。
不论是怄气离开的莫德雷德与她那老夫亲一般的master狮子劫,还是重整旗鼓,准备再度大战一场的九方,都再度踏上了前往图利法斯的路程。
因为,那里,才是大圣杯的所在地。
而圣女贞德,则是被阿尔托莉雅与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颜所迷惑,在图利法斯旁的小镇上,彻夜长谈。
至于对圣杯更加渴求的红方,剩下的五骑从者,都全部聚集在,那个斥资巨大打造的城镇中。
“从那里传回来的消息,都知道了吗?”刚从女帝膝枕上醒来的shiruo神父,站在聚集的从者们面前,意有所指。
“是锡吉什瓦拉所发生的事情吗?那可真是一场史诗般的对决,可惜在下并没有能够亲眼目睹,否则灵感定会如流水般潺潺不绝的涌现吧!”红方的caster,用着夸张的姿态,来阐述那一场争斗。
而其余的从者,皆点头示意表示知道了。
而那位举止夸张的caster,表情却从狂热变为调侃:“但是!既然您已经将我们全都召集了起来,想必壮美的开幕之时就要到来了!”他原地旋转了一圈,任由褐色的披风飞舞着:“那么!那一场无法目睹的史诗,就不在话下了!Caster我,会竭尽全力!”
说道激昂处,这位caster将披风一震,深深鞠了个躬:“守望着这一切的。”
从高昂的战前演说,瞬间变成了从心的誓言,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