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翟思思付了款便匆匆离开商场,赶着回SYAN找冯淼淼要个说法,并且担心靳乔衍应酬回来没看见她,挑她的刺。
陈嘉一等人仍在继续涮肉片,他们不用出任务,下午还得继续给职员们检查身体,得等到两点半才上班。
翟思思前脚刚走,陈嘉一立刻咬着筷子头,忽然想起什么好玩似的,一双眼发着贼兮兮的光芒:“话说……你们猜我昨晚看见什么了?”
他睁着眼巡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满脸奸笑。
陈雨霏瞥了他一眼,嗤声道:“怎么,半夜起床看见自己尿裤子了?”
“噗哈哈……原来嘉一你还有这样的习惯啊,你的行李箱那么大,里面该不会装满了成人纸尿裤吧?”
“咦……雨霏你怎么知道他会尿床?你们俩睡一块儿去了?”
几人都知道陈雨霏的话是玩笑话,但生活枯燥,总得增添点趣味不是?
被他们这番调侃,陈雨霏睁大眼珠子直瞪着他们,好似在说,你们再乱讲,小心我把你们舌头给拔下来!
只要想起昨晚的事陈嘉一就兴奋,也不管他们的打趣,回答道:“都滚蛋啊,就算世界上剩最后一只母猪,我宁可和母猪睡,也不和她睡!”
被陈嘉一嫌弃,陈雨霏骂道:“是啊是啊,你也只能和母猪睡了!”
陈嘉一瞪了她一眼,啧声道:“别打岔,这快说到正事上了!不是我和陈雨霏睡一块儿,是昨晚十二点多,我看见翟医生……”
话说到最吸引人的地方,他突然卖起了关子,贼兮兮地笑着。
陈雨霏就坐在他的身旁,抬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险些没把他给扇火锅里。
骂道:“惯的你,把话说完!”
陈嘉一怒了,挺直腰怒视她,嘴张了半天,低声骂了句“好男不与女斗”。
旋即回转过头,继续把话说下去:“我看见翟医生十二点多的时候,穿着睡袍跟着西蒙先生进了他的卧室!”
此话一出,犹如一枚重磅炸弹。
“我的乖乖,你说的是真的?翟医生真的十二点摸到西蒙先生的卧室去了?”
“深更半夜穿着睡袍进西蒙先生的卧室……这太劲爆了……翟医生在西蒙先生的卧室里待多久了?”
陈嘉一想了想道:“待了多久我不知道,我看她进去的时候是十二点多,一直到我回房的时候还没见她出来,我回房那会儿都快一点了,他们在一起也待了大半个小时了。”
陈雨霏是把翟思思奉为女神的,再加上是女性,不喜欢听龌龊的话题。
抬眸剜了眼陈嘉一,警告他:“你可别乱说话,翟医生都说了和西蒙先生只是朋友。”
陈嘉一极度嫌弃地望着她:“你真是天真得可以,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要真有这么简单,西蒙先生能够默默无闻不求回报地照顾了翟医生四年?要真有这么简单,翟医生为什么非要半夜摸到西蒙先生的卧室,有什么话是不能白天再说的?”
另一位医生点头附和道:“嘉一这话在理,你想啊,这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待在一起,不说一晚上,至少也有大半个小时吧?能干什么?况且西蒙先生对翟医生的心意都写在脸上了,这些年来翟医生也没拒绝他的好,男未婚女刚离,他们就算在一起那也很正常啊,尤其是四年前翟医生刚受到离婚的打击,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西蒙先生对她那么好,不可能没感觉的,估计就是面子上下不来。”
还有一位医生应道:“对对对,这翟医生脸皮儿薄,我看就是嘉一老拿他们的关系打趣,弄得人都不好意思承认,不好意思在一起了,就是嘉一的锅!”
陈嘉一简直懵逼,抬手指着自己:“我?我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你们,反而还是我的错了?靠!”
“就是你,不然还有谁!”
“没错,我也赞同,就是嘉一老拿他们的关系开涮!”
“他就是嘴欠!”
陈嘉一只好低声骂道:“靠……”
角落里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对话,被站在过道上的男人听见了。
丹凤眼半眯着,直瞪着陈嘉一,揣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悄然捏拳。
冯淼淼站在靳乔衍的身侧,同样一字不落地把他们的对话听进耳内。
手中捏着靳乔衍的皮夹,她轻轻地冷笑了声,将视线从陈嘉一身上收了回来。
抬手把皮夹递给靳乔衍,声音和平日一样娇柔:“衍哥,你的钱包。”
闻言,锐利的眸子倏然回转,落在皮夹上。
四年多了,他换了好几个皮夹,没换的,是皮夹上的鹰头LOGO。
接过皮夹,他迈步往餐馆外走,问:“威姆斯先生呢?”
今天中午的应酬,实际上不是应酬工作,只是应酬旧友。
在酒会上威姆斯说从未见过他的妻子,希望在下一次离开韩国之前,能够与他的妻子见上一面。
正巧冯淼淼出差回来,两方时间凑得上,索性就带冯淼淼和威姆斯见见。
偏偏威姆斯没有摄影大佬的谱儿,不喜欢去什么星级酒店,只爱吃穿街走巷的小吃或地方特色餐饮,对华夏菜心心念念了许久,靳乔衍便把午饭订在这间小餐馆,带他尝尝地道的华夏菜。
没想到,竟然让他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
翟思思和Simon共处一室,彻夜么?
好,真好,简直不能再好了。
他都不敢想象,翟思思和Simon赤诚相对,光洁肌肤相拥的画面,只要想到,他就浑身血液沸腾,恨不得马上把翟思思捉到面前,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倪安妮为了靳言莫名其妙地放弃了他,四年后,翟思思走了倪安妮的旧路,为了Simon将他抛弃。
明知道翟思思心有多狠,在看见她受伤的时候,他却急急忙忙跑过去关心她。
那个时候,翟思思看他的眼神,是像看傻子吧?
可真够愚蠢的。
冯淼淼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很清楚地看见他暗淡的眸子里,有冰碴正在渐渐凝固。
唇边绽放奸佞的笑容,她抬手挽上他的臂弯:“威姆斯先生上了洗手间,衍哥,我们去外面等他吧。”
挽得很紧,紧到把他的手肘,抵在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