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等到绷带缠好,逝泞收回了手,随手将笔记本放入了医药箱。
看着逝泞这随意的动作,吕司九抽了抽嘴角,就这笔记本外界想要的人不在少数,逝泞就这样随意的放入医药箱里面。
“身上还有其它伤口吗?”看着逝泞的动作有些缓慢,吕司九问着。
“没事,但倒是有一事想要问你。”把医药箱放回了原处,逝泞坐在床上看着吕司九。
被逝泞这样看着,吕司九心里莫名有些发慌,舔了舔嘴角,吕司九开口问道:“什么?”
“关于阿夙的事,你大概知道多少?”提起千夙,逝泞的面容总是凝重的。
见吕司九不说话,逝泞又开口道:“其实阿夙的事情我知道,四年前无意间就发现了,只是阿夙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但当时是压制住的,现在是又复发了吗?”
吕司九沉默的听着逝泞说,良久才开口:“若是你的话有把握治愈她吗?”
“没有,但可以保证她接下来的十年无忧。”对于千夙的病情一直是逝泞心中的一个梗,所以每年千夙生日的时候总会带她出去玩她想玩的东西。
“但你可以确定这个过程她挺得过来吗?”吕司九自然也是知道这个办法的,但是她同样也考虑到了这个过程的痛苦。
逝泞沉默了,因为不确定所以一开始她就没有使用这个办法:“谢谢你提供的药,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起身走出房间,逝泞的背影看起来瘦弱无比。
“是书先生去拿的药。”吕司九跟着逝泞走出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逝泞摇着头,慢慢的走着,吕司九看着他这样也不多说,她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她走下楼想要去看一下傅斯楠。
敲了好半天门,都没有人开门吕司九心里一跳:出事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吕司九回头一看,还是个熟人:“严姑姑”
严姝冷眼看着吕司九,阴恻恻的说:“不敢,现在你可是陈院士的人。”说完扭着腰离开。
看着严姝妖娆的背影,吕司九心里并无任何感触,这里的人能活下来多半性格都不怎么样。
回到六楼,吕司九抽出上次画的那张白纸,眼神一凛,直接将它撕碎扔进垃圾篓。
“吕小姐”林素站在外面,手里还拿着一个饭盒。
“林素?”吕司九让了一下身子。
“我就不进去了,是来告诉你一声他们没事,别轻举妄动。”林素笑着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关上门,吕司九坐在椅子上思考着,笔记本已经找到了,她的任务也完成了,可是这里的事情还很多,她到底要不要将笔记本还回去。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扶手,吕司九打开手表发了一条消息给齐炳:笔记本找到,已毁。
发送了消息之后,吕司九只感觉无事一身轻,就连带着思绪也清晰不少。
——
“你是谁?”顾文崇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往后退,眼睛瞪的极大。
“好久不见呀,顾先生。”将手中的匕首放在桌子上,他笑着看着顾文崇。
顾文崇吓得眼睛到处乱看,眼前这人一进来就打昏了他的保镖,话都不说要揍他。
“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不过也是三年了,您也年纪大了忘了也正常。”这次笛禾并没有压着声音说话,用着那略带嘶哑的声音说着。
顾文崇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眼眸突然睁的极大,这个声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毕竟他的嗓子是被他亲手弄成这般模样的。
“笛禾,你不是死了吗?”
“托您的福,给我留得阴影挺大的,所以怨气也就大了,阎王爷他不收。”笛禾脸凑到了顾文崇的面前,语气阴冷,像是地狱的索魂者。
“不可能不可能......”顾文崇跌下椅子,整个人跪在地上,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看起来简直辣眼。
“你毁了我的嗓子,我毁了你的如何?”手持匕首,冰凉的刀面贴在顾文崇的脖子上。
看着顾文崇瑟瑟发抖的样子,笛禾恶趣味的笑了笑,他今天来倒也不是真的要把顾文崇怎么样,只是让他接下来的日子不那么安稳罢了。
“吓着您了,不好意思只是笛禾毕竟是我的好友,替他来看看罢了。”笛禾收回匕首,温和的说着,既然三年前笛禾已经死了,那么现在也不应该存在了。
“你不是笛禾?”顾文崇瑟瑟的抬头看着笛禾。
“自然,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活呢?是吧!”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文崇,笛禾的脸上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恶意。
“是是是”顾文崇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当初他可是亲眼看到笛禾被炸的连渣都不剩。
等到顾文崇站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笛禾的身影,若不是脖子上还留着丝丝血迹,他都以为他出现了幻觉。
“该死”狠狠的捶着桌子,顾文崇面色狰狞可怕。
走到门外狠狠的踢醒了昏迷的保镖,顾文崇狠狠的说:“去给我查,查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被踹醒的两个保镖连忙回道是,离开了顾文崇的视线。
“啧,无趣”手里拿着一把手枪玩弄着,笛禾看着身后,轻哧一声,倒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顾家居然会有枪械这种东西。
一边的顾文崇不停的翻着房间的角角落落:“啊,东西呢?东西呢?”暴虐的大叫着,那东西丢了后果......突然顾文崇两眼一抹黑就昏了过去。
此刻的顾家大乱,一边的笛禾倒是借着这次出来玩了个尽兴,他自己都没想到原来逛街也是有很多乐趣的嘛。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笛禾这才回去,一如既往的没有看到逝泞,他也不奇怪。
“笛先生”护士对着笛禾打了打招呼,端着药品错开了笛禾。
笛禾笑了笑上楼,却在楼梯的窗口看到了一个东西,笛禾上前踮起脚尖把手伸了出去,将看到的那东西拿了出来。
“我艹”看清楚手里的东西,笛禾猛的丢掉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