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书唯谦来问这件事吕司九是没有想到的,她倒是没想到书唯谦会知道这件事。
“若是不治疗,最多一年时间。”吕司九夜里的时候给千夙检查过,当时她也大吃一惊,所以后来她用药膳来调理千夙的身子,可是只能抑制。
即使知道答案,书唯谦放在两侧的手都还是不自主的抖了抖,那个医生也是这般说的,可是:“若全力治疗呢?”
“......”吕司九沉默,全力治疗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治疗成功后的代价很大。
看着吕司九的表情书唯谦也猜到了,他眼里有点湿润,双手紧握着,千夙还那么小......
书唯谦对着吕司九笑了笑,转身离开,却被吕司九喊住:“有一种药可以让千夙在这一年里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本要迈开的脚步,生生的停顿在那里,书唯谦转头看向吕司九的时候眼里的希翼让吕司九不由的一惊。
“医学实验室还在研究的一种药对千夙有用。”
“你怎么知道?”医学实验室那可不是常人能进去的,尤其经过那件事后。
“我参与过”吕司自嘲的笑着,在她还是法医的时候在她还是军医的时候,是她一直研究着这个药物。
得到答案,书唯谦走的很快,没有看到吕司九眼里的那一抹复杂,实验药怎么可能谁都拿的到。
当初她为了拿到那个药几乎废了半年命。
书唯谦连夜赶到京城,来到实验室,却被人拦下。
“让开”眼镜在夜晚的灯光下反射着危险的光芒。
守门的人看着眼前的面容,这才一惊:“谦少”这人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书唯谦的脸,随便往旁边移了一点。
盯着书唯谦进入了实验室,这人才松了一口气“你胆子可真大,连这活阎王都敢拦。”旁边的人调侃着。
“我哪知道是他,若是知道我还凑上去?”
“也是京城三大阎王,书家书唯谦,傅家傅斯楠,霄家霄陌,这三大阎王谁敢惹?”那人轻轻的摇摇头,面上平静却也有几分敬畏。
守门的这人显然不是特别清楚,看着实验室眼里有着几分迷惘。
即使已经入夜,实验室还是有着许多人,看着突然而来的书唯谦都大吃一惊:“谦少,有何事?”
一个年纪较大的老者上前一步战战兢兢的问着。
“还有这个药吗?”将吕司九给他的纸条递给了老者,书唯谦面色有几分烦躁。
接过纸条,看到上面的字一时间沉默了,他看着书唯谦不知道如何去跟他说,旁边的人见老者不说话都上前看一眼,结果集体都沉默了。
“有是没有?”
“这......”老者吞吞吐吐。
“说”看着时间,书唯谦眉眼越发烦躁,他还得去看逝泞。
“若是谦少要别的实验药我们都可以给你,但这个不行。”老者咬牙说着。
“为何?”
“上面不让。”说这话时,老者悄悄看了一眼书唯谦,身子抖得更厉害。
书唯谦不耐的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看得一实验室的人心惊胆颤。
“给我,有什么事我担着。”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变成了整数,书唯谦心没由的漏了一拍。
“谦少何必为难这些人呢?”如沐清风的声音从外传来,书唯谦摘下眼镜随手放进口袋,那双薄凉的眼眸此刻蕴含了极致的冷意。
“霄陌”极缓的念出这两个字,看着走进来的人,书唯谦语气十分不好。
“谦少,药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走进来的人面容儒雅,一举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但...这不过是表面而已,这人可是出了名的丧心病狂。
实验室的人都快跪了,怎么一夜之间来了这两个活阎王。
“可以”虽然他自己也可以拿到,但无疑会耗费不少的时间,还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我的事很简单,帮我保护护璟儿的安全。”
双手插在裤兜里,霄陌认真的说着。
书唯谦听了,对着霄陌挑了挑眉:“行”虽然不知道霄家这两人为何反目成仇,一个去了疯人院,一个突然变得狠戾无比,但那都与他无关。
“把药给他。”霄陌得到书唯谦的保证后,转身离开,今日他来这里完全是巧合,有这番意外的收获倒是不错。
实验室的人松了一口气,这样把药给书唯谦上面也不会说什么,反正上面欠霄陌的挺多的。
麻溜的将药给了书唯谦,众人只期待这位赶紧离开。
书唯谦也没那么多时间耗费在这里,拿到药之后就离开了。
“呼......”老者悄悄的呼了一口气。
面对这些人他们根本不敢多说什么。
一路上,书唯谦将车开得极快,逝泞那边他怕出事情,逝泞再怎么厉害终究是一个还未满十八的女孩。
车子快速的开进了一栋大楼,一下车书唯谦就闻到了那抹特殊的味道,心下一凛,脚步也更快了点。
走到后院正好瞧见了正在打斗的人,里面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来人,下手越发的快,直到其他人全部站不起来为止。
“你来干嘛?”逝泞擦身走过书唯谦,身上的血腥味极浓,就连脖颈和手背上都有着血痕。
书唯谦走上前:“我给你包扎一下。”逝泞撇了书唯谦一眼,眼眸又冰又凉。
看着书唯谦眼底的青色和裤脚的泥泞,逝泞妥协的坐进了书唯谦的车里,看着书唯谦慢慢的帮她上药,额上的青筋微跳。
逝泞简直不想说书唯谦这包扎的技术。
“好了”收回手,逝泞就下了车“阿泞”书唯谦坐在车上看着那依旧风轻云淡的逝泞,她好像瘦了些,本就消瘦的身形此刻更瘦了。
“何事?”忍着满身的血腥味,逝泞的声音里充满了烦躁。
看着书唯谦目光里的担忧,不由的扶额:“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帮我照顾好阿夙。”
“你其实不用管的。”她其实可以无忧无虑的做着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事情。
逝泞淡漠的笑了笑,眉眼带笑却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我纵使没有心,也看不得他们毁了疯人院。”说完便一步一步的进入了大楼,那里还有一群人需要警告。
知道逝泞的脾气,书唯谦苦笑一声,他也许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