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秋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她‘笑’着站起身:“阿暝回来了?你帮妈妈看看妈妈刚才的表情真不真实,和电视上的演员比起来如何。”白霜秋笑着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试图用这样的言语来蒙骗眼前的少年。
可是已经在门口听了那么久的少年怎么会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但他不想让妈妈担心,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这个样子的他让自己的母亲有些担心,连忙问:“阿暝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不说话呢?”
少年不敢去看母亲的脸,他怕自己一看会忍不住哭出来,他偏了偏头:“没有啊,我是被你刚才那副模样吓着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呢。”少年咬牙切齿的样子让白霜秋安心了不少。
但同时也为刚刚离家的陈震桦担心着。
“阿暝,你先回房间做作业妈妈做好饭叫你好吗?”白霜秋温柔的揉了揉儿子柔顺的头发。
“好”少年乖巧的应着,背着书包就慢慢的走进了房间。
一进到房间,少年就将门紧紧的锁上,趴在桌子上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因为他怕妈妈听到后担心他。
哭了许久,少年这才抬起头了,从书包里拿出水轻轻的放在眼睛上,等到眼睛看起来不那么红肿了少年这才起身出去。
“阿暝快过来吃饭。”白霜秋将菜饭端到餐桌上,对着少年招了招手。
少年默默的走到餐桌边坐下,刚抬起饭就听到了母亲的电话响着。
白霜秋抱歉的对着少年笑了笑,拿起手机一看是陈震桦打来的连忙接起:“震桦”
少年抬头看着妈妈的笑容,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妈妈脸上的表情变化的极快,手机也从手里脱落,嘴里还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妈妈”少年不解的看着白霜秋。
被少年这么一喊,白霜秋像是回过神般:“阿暝,走我们快去医院。”捡起手机,白霜秋就回房间去拿钥匙。
少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放下碗,站起来等白霜秋,白霜秋很快就出来了,快速的走出门,少年也快速的跟在后面。
两人到达医院的时候才不过花了二十几分钟。
少年看着母亲踉踉跄跄的走进了一间病房,里面很快就传来了母亲的哭声。
少年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人,那是他的——父亲。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里流出来,为什么父亲会在这里?少年蹲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人看。
少年有些恍惚,但耳边很快的传来母亲的声音:“我说了让你不要参与不要参与,你怎么就这么笨呢?现在你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白霜秋说到这里抽噎了一下。
“那本来就不是我们该知道的,现在这个时代不该有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被迷了心智。”
少年听着母亲的话,一瞬间身体都僵硬了,母亲到底在说什么?父亲又参与了什么?
但很快他就想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病房外走进了许多穿着研究服和白大褂的人。
一个走在前面戴眼镜的中年人对着病床弯了弯腰,后面的人也跟着做了这个动作。
“白女士节哀顺变。”戴眼镜的那人对着白霜秋说着,但表情还是淡淡的。
少年看着母亲抬起头,眼里的血丝另少年一惊。
“节哀顺变......哈...哈哈...好一个节哀顺变......”白霜秋刚要说什么,又仿佛顾忌什么没有说下去,只是低着头说着:“震桦的尸体我要带走。”
“不可以”白霜秋刚说完,那戴眼镜的人就连忙道。
白霜秋一愣,随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现在我连我老公的一具尸体都不能带走了吗?”
“陈女士,抱歉,你知道陈教授的情况。”戴眼镜的人低声说着,说完很快的瞟了少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