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会在我面前开玩笑啦,稀奇。”鬼姬对他伸出手,一副理直气壮讨要的模样。
青衣男子有些苦恼的以大拇指按了按自己的手心道:
“今天你已经喝的够多了,节制一些。”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鬼姬身后的一大堆空的酒坛上。
鬼姬:莫名心虚.jpg
她抬眸看着他,眸色清淡:“那明日给我喝吗?”
青衣男子点头,“我哪敢拦着你呀,不过拿着鸡毛当令箭也蛮快乐嘛。”
他笑着说道,端的是那一如既往的清隽模样。
鬼姬不知从哪里拿出把折扇敲了敲他的手肘。
“装模作样。”她这样说。
青衣男子反而笑眯眯道:“彼此彼此。”
话音刚落,鬼姬抬眸又看他一眼,说:“你真的有点意思,不知君。”
青衣男子接受这个可能有点指代不明的夸奖,脸上笑吟吟。
送走鬼姬这座心思难以揣测的大佛,不知君又继续提笔批信,门再次被人推开,带来外头的清风入室。
“小圣母。”不知君搁下笔道。
流欢一眼就看见室内的许多酒坛,“她又喝了这么多?”
不知君笑眯眯地点头:“她还想喝,你帮我说说她。”
流欢微不可察的翻个白眼,坐到他的对面道:
“你俩的渊源应当比我与她的交情深厚多了。”
不知君提笔用笔尾轻轻敲了她的额心一下,依旧笑眯眯道:“她比较喜欢你,我也没办法。”
流欢语噎,站起来四处端详室内。
“哪里的蝴蝶?”流欢站在一副画前扭头问道。
不知君沉吟片刻,故作思索道:“鬼姬的,她应该听到了我们的所有对话。对了,那只是什么颜色?”
流欢点头回道:“金色。”
不知君掐诀召来那只蝴蝶在案上,“友情提醒你,小心些,鬼姬最喜欢用蝴蝶,金色算是最无害的那种。”
流欢又坐回去,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只蝴蝶,
仅仅是指尖碰到,指甲就被削去一块。
“这么锋利?”流欢道。
不知君抬眸看去,毫不客气笑话她道:“就是这么锋利,你小心些,别丢了性命。”
他语中带笑,反正流欢没感觉出他的担忧之情,看热闹不嫌事大倒是有。
好歹也碰见过好几次,流欢自认还是懂一点他的恶趣味,比如那个完全不贴切的小圣母的称呼。
“那你是如何召动这只蝴蝶?”
不知君沉迷于回信忽略她的问话,流欢又把指甲靠近金蝶,又削下一块,
东削削,西削削,精确控制下,流欢利用这只蝴蝶给自己剪了个指甲。
不知君抬头,略带嫌弃道:“把你的指甲碎屑收拾掉,别弄脏我的桌案。”
流欢先把指甲碎屑收起,磨了磨指甲,又问一遍:
“你是如何召的动这只金蝶?”
不知君手头的信已全部回完,他放松坐姿回道:
“让它认可你,然后再学个法决就行。”
流欢再次发问:“你操纵的时候,她知道吗?”
不知君点头,诧异地看向她,眼神奇怪地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流欢气鼓鼓:我知道刚才那个问题没问好,但也不需要用看傻子的眼光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