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还不够震憾,当格瑞拉着她排队进入西斯廷教堂时,颜汐儿彻底石化了,深深的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而震惊。米开朗基罗最富盛名的两个不朽之作——《最后的审判》和《创世纪》就分别画在教堂的墙面和穹顶上。
最令人惊叹的是,《创世纪》九个主题的画中,涉及的场面和人物相当多,运用的色彩丰富而大胆,人物栩栩如生。就是看的时候脖子会很累,这点很要命。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格瑞笑着说,“以前我来这边当义工,就是负责打扫卫生的那种,早上还没有人的时候,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如果没有人来打扰,也许能躺着看上一天呢!”
这样的巨作对于学画的人来说,是极其难得的欣赏和学习的机会,虽然大家的风格不一样,但是能近距离的膜拜大师之作,还是很令人兴奋的。
“格瑞?”身后传来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两人转身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站在他们后面。
由于教堂里的光线太暗,格瑞在进来时已经将墨镜摘下,所以看到他的一张俊脸后,女人热情的冲了过来。
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竟然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那欣喜若狂的样子,让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他们是旧识,而且从这女人的热情程度来看,关系还很不一般。
最为让人生气的是,格瑞不但没有推开她,反而是回以一个拥抱,也同样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轻吻,“露西亚!你怎么会在这儿?现在不住佛罗伦萨了吗?”
久别重逢的两人立刻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甚至还拉着彼此到旁边的长凳上坐下,旁若无人的样子令人看了就冒火。聊到高兴的地方,还在低声笑着,真是好不欢乐啊!
不是滋味儿的盯着两颗凑得很近的脑袋,颜汐儿忿忿的扭过头,省得越看越火大。她现在连什么米开朗基罗都看不进去了,一点心情都没有!
可是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火,这不符合她的个性,而且真要是闹大了,他们立刻就会暴露在公众的视线面前。先不说这假期还能不能继续,光是想要离开西斯廷教堂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气结之下,只有打电话给儿子诉苦,等了半天,电话才终于有人接听。那平淡而故作深沉的嗓音,真的是她儿子吗?!
疑惑的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确定没有拨错号码后,颜汐儿才呐呐的说,“儿子啊,是不是你啊?”
颜宝贝认真的看着文件,依旧是淡然的态度,“妈咪啊,真的是我啊!”晕,这到底是什么开场白啊?有这么神经的母子俩吗?
回过神后,小人儿才好笑的问道,“妈咪,你现在不该是和爹地在逛街或者参观什么博物馆的吗?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爹地欺负你了?”
知母莫若子,他的双亲大人都是典型的“重色轻子”,在二人世界的甜蜜时刻,绝对不会有人想起他的。除非是有什么意外,或者是两个人闹别扭了,就会有人主动找上他。通常,爹地是要他出主意去帮忙哄老婆,而妈咪就是抱怨为主了。
果然,经验都是在以往的教训中得来的,他的猜测完全正确!“儿子,我们可能要离婚了,你爹地的旧情人杀上门来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在说明她此时的心情极度不美丽,甚至还是带着点悲催的意味在里头,虽然话是夸张了点,但却不夸大。以她女人的直觉,她认为眼前这一对“狗男女”的关系并不简单,大大的有问题啊!
离婚?!原本心不在焉听她说话的颜宝贝,被这两个字吓得赶紧集中精神,急切的问,“妈咪,你确定自己没有在小题大做?”
这个婚有那么容易离吗?恐怕就连上帝都不能把他们分开的吧?现在居然讲这种话,估计用不了多久,爹地一勾勾手指头,她就乖乖的回去了。
想到自己的“悲惨”境遇不但没有得到儿子的同情,反而还被怀疑,颜汐儿就气不打一处来,稍稍提高了声音低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小题大做了?那是你没有亲眼瞧见啊!你爹地的行为,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可恶,竟然靠得那么近,还将她当作隐形人,可见他们的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看吧,她就说嘛,以他的家世背景和自身条件,怎么可能在她之前没有别的女人呢?竟然还敢骗她说是处男,哼!现在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回事!
听到她的形容,小人儿竟来了兴致,窝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问,“哦?那你说说看,爹地怎么令人发指了?”
一边惬意的等着妈咪的控诉,一边拿起手机准备偷偷的给爹地通风报信,唉,女人啊,就是麻烦!
终于等到儿子的关心了,某人立刻开始大吐苦水,“他和那个女人紧紧的挨在一起,已经聊了有足足五分钟了!”
无语的看了看天花板,本想按手机的动作立马就定格了,颜宝贝不禁在心中替爹地叫冤,这样都要被说是有问题?那也太惨了点吧?
还没等他开口帮格瑞说几句好话,颜汐儿又惊叫道,“噢,天啊!现在竟然还让那个女人摸他的手!行了,不说了,这个婚你老娘我是决定一定要离了!”
说完就果断的挂掉了电话,呆愣的盯着已经发出“嘟嘟嘟”声的话筒,小人儿想了想,还是给爹地发了一条短信:吃醋,离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