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坐在沙发上的言东来又跑向窗外看了好几次。
“这个丫头,非得我去找她她才肯下回家吗?”
言东来摔门而出。
与此同时,那个被他解救的老奶奶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她的怀里抱着一个满是蔬菜的袋子。
脸上满是愁容。
她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没有养她的意思,一直住在城里的给某个董事长当司机的三儿子却将她接了过来。
从小都知道该怎么赚钱的老奶奶来到城里便干起来碰瓷的门生,年老的她很有手段,找了好几个年轻小伙做手下。
三儿子的房子也从筒子楼变成了电梯房。
她今天得到消息,赵氏集团董事长的车要开着劳斯莱斯车经过某条街。
她走到门前屋里便传来了怒骂声。
“那个狗娘养的老不死,不是告诉她今天在那条街吗?冲上来就是了,结果我绕了几圈都没看到她的身影。”
“那怎么办啊?保险买了,她不死我们那儿来的钱啊?”
……
言东来来到了一条河边,这里是言冰月和他每次吵完架都会来的避难之地。
河岸上,有一条木头凑成的小路,能容纳两个人前行。
走了没多久他便皱起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妹妹正被一群人给围在一个亭子处。
“你们干嘛?给我住手!”以冷静著称的打假狂人一脚飞踹,将扇了言冰月一巴掌的女人踢倒。
十八个男女突然一愣神。
言冰月的小脸突然落泪。
“哥……”
她跑到了言东来身后,将他挤到了外侧。
他拿出手机,看着一群来势汹汹的男男女女。
“你们在过来,我可就报警了。”
言东来的脸阴沉下来,这时那个被飞踹的女人推开了人群,她愤怒的看着言东来。
“有一个勾搭别人老公的妹妹,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打!”女人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臭娘们,你说什么呢?”言东来准许任何人羞辱他,可是羞辱他的妹妹不行,因为妹妹是他们家唯一的希望。
言东来愤怒的冲了过去,这么多年的打拼,他的拳头,可是能与老虎抢食。
十八个人,三十几拳,在二十秒打出。
他们全部倒在了亭子里。
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言东来的脚步行走者。
“你把你刚刚说的话收回去,我便不在动手打你。”言东来阴沉着脸看着浓妆艳抹却也一脸伤心欲绝的女人。
女人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就是想让她离开我老公,难道这也不行吗?”
言东来的脸从阴沉转为愤怒,“我叫你收回你的话!我妹妹是个乖孩子怎么可能去勾引你的老公?”
他抓住女人的衣襟,猛的一提,女人就像娃娃一样被轻轻松松的提起。
女人怒吼道,这一刻她爆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唾沫星子吐了言东来一脸,“你不信的话去问问你妹妹!看一看她有没有勾引我老公。”
言东来缓缓的将头转了过去,看到了一个在微风中低着头小脸惨白的少女。
少女没有回答,浑身都在颤栗。
砰的一声,女人被重重的扔在地上。
“那个女人是骗我的对吧?”言东来怯弱的问道。
少女没有回答,言东来无奈的闭上了双眼,两只手靠在了围栏上。
他紧咬牙关,几次面部抽搐才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那个人是谁?”
“你不说?没事,我有办法让他消失。”言东来冷冽道。
突然间,少女抬头,阴沉的笑着,“哥哥,你好像做不到了!因为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严哥哥。”
少女大笑,小手猛的一用力,围栏断了,言东来愣住了,他的身体随着围栏一同落下。
他的眼里只剩下一个笑得阴沉的少女。
少女的黑发在风中摇晃。
脑海中一直重复着的那句话。
谁都不能伤害严哥哥,此严非此言。
落入水中,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脚踝,将他往水里拉。
这一切,无疑都是在体现出这是一场对他的谋杀谋杀局。
河面波澜不惊,让她眼中的少女模样越发的模糊,突然,他看见一个男人将少女的肩膀搂住。
他想发出一道怒吼,可是最后却只有咕噜一声,一口水进了肚子里,他越发的难受,接着水不停的闯进了他的肚子里,他笑了,也累了,没有继续抵抗,闭上了双眼。
……
回过神来,一鞭子直接击中了言东来的后背。
“想什么呢?还不快点?”马面一脸怒气,刚在想为什么会堵着,原来是有个傻子堵在了半路。
一脸惨白的言东来站了起来继续前进。
脑袋里回想起牛头马面与一个丰腴妇人的谈话,“在轮回路,所有的都是直击本心的,没人能说谎。”
最后他走到了一个手里那些判官笔,一脸大胡子,穿着红袍一脸凶神恶煞的判官面前。
“你去天堂,还是地狱?”
言东来说了一句天堂。
判官拿着笔一挥,出现了一串发着光的符咒。
总体漆黑的空间里突然传来了咔咔咔的声音,一扇发着光的门突然坠落在言东来面前。
“进去吧!”判官一喝,看着言东来离去的背影他笑了,“好多年没有人上天堂了!”
言东来窃喜,二话没说便踏了进去,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奇特的一幕,所谓天堂,便是直接获得转生的机会。
天空中,无数双眼睛突然睁开,一一细数有三十六只眼,这些眼睛睁开了一会儿便纷纷闭上了一半。
永生大陆,浠水国的一个边陲小镇的一个富贵人家里诞生出了一个男婴。
因为此刻太阳刚从东边升起,三十岁的言家老爷言君给他取了个东来的名。
太阳自东起,是希望,是新生。
老来得子,甚是让人庆祝。
五年岁月很快过去,转眼又到了年关。
雪下的很大。
穿着锦帽貂裘,小脸肥嘟嘟的小男孩扫掉了上主屋屋顶的雪,侧卧的躺在了上面。
主屋的屋顶只有寻常农家的高板凳宽,只能容下小孩,容不下瘦弱的少女。
他的小脸红的如那成熟的苹果一般,非常光滑。
不多时,一个十一岁的少女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指着小男孩说道,“少爷,你快下来,上面危险。”
言东来慵懒的睁开了双眼,将那搭在身上的右手抬了起来,甩了甩,打了个哈欠后又闭上了双眼。
“我言东来天不怕地不怕,更何况这只有天的亿万分之一的高度,我会怕?”
少女气的直跺脚,两只手抓紧了腰间的衣间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步履艰难的走到了梯子旁,心一横一咬牙,还是将手搭在了梯子上。
看着不过五米高的梯子,她停休了,大口的喘着气。
没多久她蹲在地上便哭了起来。
言东来慵懒的睁开了双眼,发现少女正在哭泣。
“唉,你哭什么啊,我又没欺负你,你别哭啊。”
不管言东来怎么劝解,少女都没有理会,这可把言东来吓怀了。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没错,但是怕女孩子哭啊。
想当初他去买冰糖葫芦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一个少女蹲着哭,他二话没说直接给她买了十几个包子给她。
她直接倒在地上磕头道谢,最后言东来受不了便跑到了角落里,在她抬头的那一刻发现言东来不见了,少女才将包子抱在怀里回家。
这个少女就是此刻蹲在地上哭的少女。
言东来小心翼翼的用手点了点少女的手背,一脸委屈的说道:“别哭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
少女的哭声戛然而止,接踵而来的是抬头一笑。
言东来嘴巴张开的能塞下了一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