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我曾向往爱情,很多人说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它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单凭一个人的感觉,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爱情无非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感觉,那种恰到好处的感觉,两个人都无法排斥对方,就像曾经的马德堡半球实验中的两个半球一般,无论怎样拉扯它们都不会分开,而唯一能使他们分开的便是从中间,从中间注入空气使得大气压强再次变得平衡,两人也不攻自破。这也恰恰映射了一些当代的爱情现状,热恋的男孩女孩在一起非常贴合,看似任何外力无法使他们分离,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使两个恩爱的人分开的中间因素只是男孩的家境问题。也许只是少了一处住所,也许只是少了一辆代步工具,又或者是高价的彩礼,让一个即将建立的家庭支离破碎。
“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被认为三观特别正的话,彩礼跟嫁妆是两个家庭给一个即将建立起的家庭的扶持,而不是一个家庭给另一个家庭扶贫。我承认我觉得说的确实没错,当看到一个个新家庭支离破碎时,我们不禁扪心自问,这放在古代是不是棒打鸳鸯,试问谁的心里能够容忍这样的行为,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并不仅仅只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它应该成为一种精神,一种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精神!”
发送!
“发送成功!”
我生平最看不惯这种负能量的视频了,一群女生一边嫌弃男生没车没房没彩礼不愿嫁,一边又想找一份自己渴望的爱情。今天我非得抨击一下这种行为,男生一无所有就是错的吗?为什么一定要被这些物质的东西阻碍两个人的感情?两个人真心在一切为什么有这么多阻碍?看看时间。
“啊!已经7:15了。快点快点,今天上班千万不能迟到!”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累死我了,可算到科室了,”今天有上级领导检查都怪刷视频还评论太入神了,还好没迟到。
郭逸
男
21岁
市中心医院心内科的一名护士,你没听错男护士。当年高考被我妈逼着学了这个专业,据说好就业,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只不过真的说出去有那么点不好听罢了。很多人问我在学校这么多女生为什么没找到女朋友,我统一口径回复找了只能撩一个不找能够撩一班,可是只有我才知道,女生基数再大你无颜值家里无矿无特长这样的“三无青年”哪个女生会看上你。算了,还是老老实实上我的班吧。
“早”
“早”
“逸哥可以啊今天没来晚?”
“你也不看我谁?能说来晚就来晚么。”
眼前的人我同事刘妍,24岁,刚来科室的时候我还叫她老师,结果非说显老然后我俩的称呼就变成了她叫我哥我叫她姐,据说叫我哥这样能够显她比较嫩。长相不出众,但是身材挺出众的,一米八几的个子在我们男生中都算高的。但是她就是找不到男朋友,总把恨嫁两个字挂嘴边上。
“我跟你说,我妈昨天又让我去相亲了。”
“结果怎么样?”
“男方长得是挺帅的还是个工程师,就是看着呆呆的傻傻的,真不对我的胃口。”
“我说,啥样的才对你的胃口,你也老大不小了快点找个人把自己给嫁了吧。”
“我不要,我虽然恨嫁,但是我必须得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不然两个人以后过着多别扭。”
“那你这要找到啥时候去了,如果我没记错这已经是你第五十八次相亲了还差八次你就凑够了六六了怎么样必须得凑个六六大顺图个好彩头啊。”
“呸呸呸,你真是个乌鸦嘴,你怎么不祈祷我下一个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呢?”
“说话得贴合实际啊,照目前的情况,我觉得发展的八八发也是有可能的。”
“借你吉言。”
“早啊。”
“护士长早。”
“开始交班吧。”
这是我们护士跟医生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情交班,由夜班把夜里发生的事情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都跟白班交代清楚,然后由护士长带领我们查房查看每一个病号的情况,我上班第一个月就能跟着护士长查房,其实还得得益于我们护士长人特好,想让我跟着他们多学点东西。
交完班之后就是一天之中最忙的因为整个病区的水都要由静配中心配好送到科室,除非有一些特殊的药物需要随时加,才会由我们来完成加药的过程,然后整个上午就变成了我们换水的节奏,不停的听铃摁铃拿水核对换水签字整个过程是不能少的,因为在医院给病人换错水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护士护士,快看看我妈,我妈不对劲!”
“快快快,杨医生,32床快来看一下”
“推抢救箱,推抢救箱!”护士长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刚刚还平静的科室一下子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一场与死神搏斗的战争拉开序幕。经过十个月实习的的我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快节奏。
“病人心跳130 ,病人发生室颤准备除颤仪除颤。”
“除颤仪准备完毕,开始充能所有人离开床旁。”杨医生一边举着除颤仪充能一边说道。
“妈,妈你说话啊!”中年男子趴在床旁呼喊着自己的母亲,但是仅凭声音无法将他母亲从死神手里夺回来的。
“家属立刻离开床旁,不要阻碍抢救工作进行。”杨医生严肃的警告并没有起作用于是我开始上前强制性拉开家属,因为我明白除了患者谁靠近床旁都有可能被电击的危险。
“快后退远离床旁,不要阻碍我们救你母亲”我好不容易拉扯着他离开床旁没想到他又挣脱了我趴了回去,我只能一边继续拉扯一边用语言让他明白自己的行为在耽误什么。
妍姐也开始帮我,还好男子不算特别重,我俩一起才将他拉离床旁。给杨医生提供了一个安全的没有干扰的除颤环境,杨医生开始除颤。
“噗,滴滴滴滴”
“开始充能”
“噗,滴滴滴滴”
“开始充能”
除颤仪还在杨医生的手机工作着,而家属见两次除颤没有起到效果,情绪又开始不稳定起来我只能使劲扒着他让他尽量远离床旁,毕竟这也是为他的生命安全负责。第三次除颤开始,突然男人往后一侧身,我顿时失去了平衡开始向前倒去,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世界的喧嚣开始模糊起来,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不清,有散开又汇聚慢慢形成了一个人像,我越是拼命想看清是谁,就越是模糊,渐渐的人像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