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燕叶从容不迫道:“父皇,儿臣与兮儿的缘分是上天注定,怎会为人力所改,更跟二弟没什么关系。”
“哦,上天注定,这是怎么说?”瑞帝问道。
曦兮面上一紧,突然想到那天月老庙上发生的事情。
果然,燕叶把那天月老庙发生的事情一滴不漏,详细的禀告了瑞帝,瑞帝在听到天赐良缘两个小球被怪风刮到曦兮和燕叶身上时,还拍掌感叹了一番,说姻缘由天注定,一定会幸福,不然将受天谴云云。
曦兮此刻气得肺都炸了,她低声恶狠狠的问燕叶:“你不是答应去解决了吗?怎么出尔反尔!”
燕叶低声轻笑:“傻瓜,这不是解决了吗?”
燕白跪在一旁听着,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那天曦兮和燕叶同时被天赐良缘砸中,当时曦兮身穿男装,许多民众都跑来看两个被砸中的男人,燕叶说他来解决麻烦,然后曦兮就和燕白下山之后喝酒去了。
那晚喝酒,之所以燕叶没到,因为燕叶在调查曦兮的身份,然后让庙祝在月老庙的天赐良缘碑上刻下两个人的名字,把小球在两个人的名字上。
也就是说,燕叶比燕白知道曦兮的真实身份还要早,燕白幡然醒悟,悔恨不已,若是自己早知道这些内情,早有防备,就不会如此措不及防,让自己所爱的曦兮嫁与别人了。
燕白边听边悔恨不已。
燕叶跪在地上大声向瑞帝道:“父皇如果不信,可亲自派人去月老庙查看那个天赐良缘碑,当时好多人作证,儿臣不敢妄言,儿臣与兮儿的天赐良缘,还请父皇成全!”
曦兮在一旁急的跳脚:“谁跟你天赐良缘,明明是当时的怪风……”燕白连忙扑过去捂住曦兮的嘴。
“怪风怎么了?”燕叶在一旁戏谑的笑问。
曦兮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恨恨的瞪了燕叶一眼,心下暗自庆幸,刚才差点就不打自招了。
曦兮转过头,正好看到一旁云丞相瞪着自己,一副眼珠子要掉下来的模样,曦兮不好意思朝他笑笑,随即低眉顺眼跪在一旁。
云丞相此刻真的是惊讶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
也是,在云丞相心目中,曦兮一直是乖巧温柔,甚至体弱多病的,有朝一日突然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女儿女扮男装出去,甚至还能爬那么高的山去求签,跟一个陌生男人得到天赐良缘,还死不承认!问题是竟然把事情闹到太和殿上,这样一来,不到明天,所有的人都知道云相府嫡女曾与太子相游月老庙,得到过天赐良缘的事情,云丞相到现在没有晕过去算他心理素质好。
不一会儿,派去的人回来说,天赐良缘碑上确实刻有太子和太子妃的名讳,并且好多证人亲口承认七夕那天天赐良缘掉到两个男人身上,一个是燕叶,另一个,自然是女扮男装的曦兮,这下,就算曦兮死不承认也要承认了,她本想说那人的容貌不是自己,可一想,万一燕叶抓住别的证据,自己不但推脱不了这件事,甚至还把自己会易容术的事情昭于天下,到时候就真的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于是曦兮只好垂头丧气的承认,燕白自然也跟曦兮想到一块,无奈之下也只好承认。
相对于中间跪着的三个年轻人心思百转,云丞相和良妃一直处于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瑞帝却在上面乐不可支:“没想到我皇家也出了天赐良缘,还是在如此不可能的情况之下,真是怪缘,怪缘!看来是上天注定!”
瑞帝看到下面跪着的人齐刷刷用诡异的目光看向自己,连忙咳嗽了一下,威严道:“云府嫡女照旧为太子妃,老二依旧娶云府二小姐,事情就这么定了。”瑞帝一撩袖子,转身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严肃道:“还有,太子与二皇子不经同意私自出宫,罚扣两月俸禄,至于太子妃,太子妃行为出格,不守闺训,就交由其未来的夫婿太子处置吧!”
说完,理也不理跪在地上的人,甩袖子走了。
燕叶拍打着衣服起身,朝云相做了个揖,道:“岳父,小婿有礼了。”
云丞相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燕叶不等他作答,又继续道:“父皇刚才说,兮儿的事由本宫管教,从今往后,岳父可以安心把兮儿交到本宫手里了,本宫不会亏待自己未来太子妃的。”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曦兮以奇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眼前。
云相终于回过神,太子什么意思,难道要兮儿从现在开始就待在他身边?
这时,燕白也回过神,飞身想追出去,被尚还坐在地上的云相一把抱住大腿拼命扯了回来,二皇子不要名声,他的女儿可是要有声誉的。
燕白冷静下来,也想到了这点,眼神悲怆的看向殿外,却没有再行动。
曦兮一路被燕叶抱到东宫,在路上,她发誓她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就是没从燕叶的怀里挪动半分。
燕叶抱着她一路飞入东宫主殿,指风一扫,沉厚重实的大殿门哐的一声关上。
曦兮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头发已经没了整齐的样子,衣服也皱巴巴的,燕叶皱着眉头看着她现在这幅样子,上前一步想替她整整。
曦兮警觉的脚尖往后退去,在一个自认为离燕叶安全的距离停下来,没注意到燕叶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的眼神。
燕叶盯着她,看她像小猫一样想炸毛却又不得不忍住的样子,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