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在生前对你不好,你却这么积极的去看他,不会是去砸灵堂吧!”燕叶怀疑道。
曦兮扑哧一笑,:“你开什么玩笑,祭拜先皇是每个大燕国子民该做的事,就算我在宫外,百姓们也是要面对东方祭拜的。”
“兮儿。”燕叶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只有两个人听得到。
曦兮越发感觉气氛不正常,周围的空气缓缓流动,这一刻,似乎要凝结了一般,殿内越发显得空冷,她挂起标准的纯笑,强自令自己的声音不发抖,嘴唇有些颤,问道:“什么?”
“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我想是时候找个时间跟你说一下了,只是害怕你接受不了。”燕叶面容慎重,声音越发的小。
曦兮的手指微微一动,随即恢复平静,短暂的谁都没发现这一细微的变化。
“你愿意陪我一辈子吗?就我们两个人,我燕叶辜负了谁,也不会辜负你!”燕叶声音低沉,缓缓的立下誓言。
“呵呵。”曦兮同样声音小如蚊呐,她试探的开口:“话句话说,是不是为了我,你谁都可以辜负?”
燕叶静静的看着她,半响,点点头。
曦兮跳起来,把声音压到最低惊叫道:“那我不就成千古罪人啦!”一个不好想法在心中形成,曦兮此刻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呵呵,那你还会辜负我的心血吗?兮儿……”
燕叶缓缓忘情的说着,曦兮却越来越不想听下去明明有些事都要破土而出,明明她好奇的要死,此刻,却一点也不想听下去了。
没等燕叶说完,曦兮打断道:“等等,燕叶,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
燕叶:“……”
“我困了,想睡觉,吃饭的时候叫我。”说完,曦兮就直奔床铺,倒头蒙上被子就睡。
燕叶没有说话,慢慢踱步到床边,看着裹在被子里的人的身形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室内悄无声息,寂静的像是夜晚的天空,尽管现在是白天,而且殿内都是明亮亮的白色。
良久,曦兮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走出殿门前,朝扔下最后一句话:“等明天我带你去灵堂祭拜的时候,再跟你说事情发生原委经过,只是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冷静一点,无论我跟你说什么。”
待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走出去,大殿的门重新合上。
“有时候,要是真想为自己的女人好,就不应该把一些事告诉她。”待燕叶走远,过了一炷香功夫,曦兮才从被子里爬出来,自言自语道:“为什么非要拉上我一起承担,这逆天的行为。”
看着湖儿莫名茫然的神色,曦兮淡淡道:“我是说一个故事,屠夫杀鸡说是自己的妻子想吃,但没人知道他妻子其实是素食主义者。”
湖儿哈哈大笑,“什么是素食主义者。”
曦兮面无表情:“从我朋友那听来的,他叫亚特,西方人。”
下一刻,曦兮突然恢复了神采奕奕,朝湖儿打了个比划:“湖儿,你刚才摔花瓶的举动真是经典,摔的深得我心!”
湖儿随即高兴的拍手笑道:“奴婢就知道当时小姐你不愿意,所以才摔了花瓶打扰了皇上的举动。”
湖儿拍胸道:“现在一想到自己刚才大逆不道的行为,冷汗都出来了,幸好皇恩浩荡,皇上看在小姐你的面子上没有砍了奴婢的脑袋,奴婢真是后怕极力。”
“没事!”曦兮一挥手:“以后做习惯了就不怕了!”
湖儿:“……”
曦兮在一旁看着湖儿一脸苦兮兮的样子坏笑着。
湖儿又道:“那小姐,您什么时候去祭拜先皇,奴婢去给您准备祭品。”
曦兮瞬间叹了口气,表情非喜非忧,垂下眼眸,遮住里面的惆怅:“不出所料,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在明天一早立马带我去。”
傍晚,曦兮神色寂寂的望着窗外浩瀚的星空和那一轮孤独的明月,颇有些无聊。
她不想燕叶回来,但是这是他的宫殿,他肯定会回来,到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让面对今下午几乎跟她摊牌的他。
“娘娘,皇上快回来了吧!”湖儿在后面轻声道。
曦兮回过头,垂下眸子,睫毛长长微翘,遮盖住眼底的情绪:“嗯。”
淡淡的声音让湖儿顿时知道曦兮此时的心境,她望着眼前美得灰飞烟灭、气质飘渺似仙的主子,心底有些可惜。
“不然,我说您病了,不跟皇上一起用膳?”湖儿瞪大眼睛问道。此时什么让曦兮高兴,她就做什么。
“唉!千万别,这样说他肯定会借着探病的理由陪我。”曦兮转过身,纤长的身影映在月光下,风吹起裙角,荡起层层涟漪,月华倾泻,地上的影子有种高贵的格调和韵味。
“那要不然去别宫吃?现在好多宫里都闲着呢。”
“不行,现在出去就等于找死,别忘了咱们回宫可是谁都不知道的,这种时候千万不要私自出太和殿,若是不小心让人发现,会引起风波的,你要知道,朝堂瞬息万变,这种时候,大家都是命悬一线。”
“知道了。”湖儿严肃的点点头:“那娘娘,我们找什么理由才好呢?”
曦兮蹙了蹙小眉头,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月亮,诱人的红唇坚定的吐出三个字……“好难啊!”
找一个缺席的理由,真的很难,尤其是跟一个深沉睿智的人撒谎,无异于小孩对大人撒谎一样明显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