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这些妖兽怎么杀不完?”天明抓着妖兽扣入自己左肩肉里的利爪狠狠拔出带下自己身上一大块肉,但天明就像伤的不是一样眼睛都没眨一下。又扯着妖兽的利爪顺势在自己周围狠狠抡出一个大圈,这才倒出功夫剧烈喘上几口气。
“嘭!”
艾莉早已换上一把精致长柄方锤,这样更有利于近身战斗。此时正用力从下向上砸在一只妖兽下巴的位置将其击飞出去撞翻一排妖兽。
“这些妖兽都是幻灵妖兽利用人类内心丑恶及恐惧凝成的幻体,只有杀掉幻灵妖兽本体才能彻底结束战斗。”艾莉双手拄着锤柄,脸上毫无血色。
“擦!那只能等援军到来了?陶宇你怎么不早说?”天明撇着嘴,用手涂抹着右边脸上的血口。有些怪罪陶宇之前未彻底讲明妖兽底细,导致天明自己毫不珍惜力气在挥霍。
“你也没问……”陶宇早就不轻易放出黑色火焰,而是换上一杆黑不溜丢的表面坑坑洼洼炭黑色长枪,这卖相一看就比天明的斩风刀好上不少。
天明:“……”
“这样下去不行……”陶宇挽着枪花挑穿一只妖兽胸口,吧唧着嘴似乎才回过来味来。
“用你废话咱们快退回到房间里,那里就一个入口咱们三人只需留一人守着,剩下俩人轮流休息坚守到援军来。”眼下的境地天明很熟悉,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陶宇。
“想法可以,但却是长鬓猪嘴里吐出来的。”陶宇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妖兽根本无法近身。但若仔细观看陶宇握枪的手,却是能发现到有些微微颤抖的。
“陶宇你大爷的可以了,老子忍你半天了,妖兽你走开别拦着我,丫的,今天我非废了他不可。”天明被陶宇彻底激怒,装出一副想要变身的架势。
“咱们在外边妖兽会被吸引只攻击咱们,但若缩回屋里妖兽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破窗闯入。咱们三个人那么多窗户,你有办法短时间内堵住?还有屋子里还有一群昏迷的孩子,万一伤到他们怎么办?虽然我不在乎反倒觉得他们都是累赘死了一了百了,但看你那样子就知道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主。”陶宇就像没看到天明要变身一般,自顾自接着往下说。
听着陶宇的解释,天明立马蔫了。虽然陶宇极力想要表现出一副冷血刻板的印象,但从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上看来这人还行不坏。
“那个……虽然我不想母亲住过的房子遭受到破坏,但我想我也许能有办法封堵住窗户,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艾莉听到天明俩人的谈话,内心有些挣扎但理智还是最终占据上峰。
话讲完似乎是为证明自己想到的办法,艾莉开始从她腰间翻出各种工具还有一些金属板出来。
看着艾莉如同百宝箱般的腰包,天明眼睛都直了:“合着艾莉就是只小叮当。”
陶宇看到艾莉手里的东西,也明白过来艾莉的所为方法,开始且战且退慢慢向门口汇合。
“不觉得奇怪吗?”陶宇略有所思。
艾莉封好可能的入口,看着那窗口上的一个个硕大的蝴蝶结,着实让天明有些忍俊不禁。
三个人留下一个负责守住门口,其余俩人在门口不远处边休息边警示四周可能出现的妖兽。
这次轮到天明去守门,陶宇刚被撤换下来就一屁股重重摔在地上。
“幻灵妖兽是以吞噬精神力为食的妖兽,咱们才过去不到一块溢魔石的时间都感觉过去一天般漫长。就是因为我们的精神力无时无刻不在快速被吞噬消耗。而且你俩在我赶到之前就已经陷入过幻灵妖兽的陷阱,你看看你自己的精神状态?”陶宇一边打坐方便尽快恢复着斗气和魔力,一边分出点精神把自己的考虑讲出来。
“你……你的意思?”艾莉脸色犹如白纸般更显苍白,嘴唇也似乎像是脑部长期缺氧而出现不正常的紫色。
“你看那小子仍然生龙活虎,根只短毛黄牛妖兽犊子似的。”陶宇一针见血意有所指。
天明也拿出斩风刀不敢在托大,虽然没系统学过刀法斗技,但凭心挥斩倒也有几分韵味在其中。
由于陶宇讲话没打算背人,甚至还拔高几分。尤其是在提到自己以后,天明更是竖起耳朵等着陶宇往下说。
“你是说天明可能有对付幻灵妖兽的办法?”艾莉经过陶宇分析,也琢磨出点味道来。
“那倒也不一定,可能是他天生精神力就比你我强大。”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陶宇没说,就是天明也有可能怀有某种克制或者防御精神力的宝物。这属于个人隐秘,在乌邦大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牌,试图去窥探别人的隐秘是极为容易引起纷争的。
“我天生精神力强大?”天明自言自语,倒是把陶宇的话当真了。
“不对!”天明马上想到自己的另一种可能性。
“陶宇你来顶会……”天明的话听不出语气,整个人似乎陷入某种思索当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甚至一只妖兽袭击过来的利爪,天明都险些差点未能躲过。不是爪风刮的人脸疼,惊醒天明这下就得挂重彩。
陶宇:“……”
其实陶宇刚退下来没多久,胸口的气血还在不断翻涌,但艾莉的状态实在是更不好。
没办法经过陶宇的一席话,天明似乎打开一扇大门,急于需要现在去验证。
“我知道你刚刚退下来,但经过你一说,我现在想到一种可能会帮助我们摆脱困境的办法。”天明也意识到,自己着实有点坑队友意味。
陶宇听到天明的解释,没有过多言语抱着手中长枪拔地而起,但那眼神却明确在告诉天明:“小子敢坑我,死的第一个就是你。”
天明讪讪笑笑感觉自己浑身在被火烤一般,倒是管不了那么多,也不在啰嗦解释盘腿坐了下去。
天明唯一能想到可能跟精神力搭上边的,也就只有头脑中的那个金灿灿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