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曹落笙将那份信纸拿了出来,递给了身边的公公,示意他读一下信纸上的内容。
兴平轻咳了两声,开口道,“皇上,与我相交甚好的箫海昌在距离长安城不远的村子里,集结起义兵,我多次劝说无果,特告知皇上,以做好防备。”
台下的大臣们听闻,各个错愕的看着箫海昌,曹落笙见状,笑道,“萧爱卿,这不知道是谁给朕的,看来坐实了先前你要谋逆的罪名啊。”
箫海昌没有搭话,面色冷冰,一如往常。
曹落笙轻轻眯眼,语气阴狠,“来人,将箫海昌按谋反罪,打入天牢,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将他放出。”
“是。”话音落下,几个官兵走上殿前,架起箫海昌,就要出这大殿,只听箫海昌一声“住手!”几位士兵连忙松开了手,低着头。
“老夫为官几十年,还没人敢这般对我,曹落笙,你果真如你那父皇一般的多疑狠毒,这天牢,老夫自会走进去,用不着这几个没用的拖我。”说完,箫海昌将官帽一摔,离开了大殿,几名官兵跟着一同走了去。
下了朝后,曹落笙便去寻了萧妃。
还未进门,就听见了里面哭哭啼啼的声音,“该死的曹落笙!竟真狠心将我父亲打入了天牢!这让我以后在这后宫怎么活啊!”
“那就不要活着了。”曹落笙表面毫无神色,语气却听着吓人。
“皇上?”趴在地上哭闹的萧妃,脸上浓厚的妆容都已哭花,她转过头看着曹落笙,眼神没了光。
“还知道朕是皇上?”曹落笙冷笑了一声,“那你还敢在宫里说朕的不是?是真的不想在宫里活下去了?”
“皇上!你将我的爹爹打入天牢,与要我的命有何意义?先前皇后还劝说我,如果听了她的话,我家日后就会好过些谁知这才没多少时间,就.....”萧妃声音哽咽的说着,到最后已经说不出声音了。
“要不你去陪陪你爹爹?”曹落笙坐在一边,拿过桌上的杯子,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水,一口一口的细细嘬着。
“不要!不可以!皇上!”听到他的话,萧妃慌了起来,忙爬到了曹落笙的腿边,抱着他的腿喊了起来。
没有丝毫怜悯同情之心的曹落笙,只是低头看了眼萧妃,淡笑着开口,“你可知谋逆罪的后果吗?是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的?”
听闻这话,萧妃错愕的看着曹落笙,问道,“你什么意思?”
曹落笙站了起来,开口吩咐道,“萧妃听旨,箫海昌犯谋反罪,其罪当诛,念其为朕治国有功,特留其命,关押至天牢,其女曾意谋害朕,自今日起,打入冷宫,不得朕允许,不许踏出冷宫一步。”随后,曹落笙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将事情都交给了兴平。
花槿惜怎么也想不到,才是刚入秋的时候,就已经漫天的大雪飘落了,她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飘散的雪花,正发着呆,佘信的声音传进了耳朵,“蠢妖,想什么呢?”
“为什么,十月,就下雪了?”花槿惜伸手去接着雪花,痴痴的看着无色的天空。
“因为有人入了狱,心有不甘,求到阴王呢儿了呗。”佘信两三下跳到了桌子上,拿着桌子上摆好的水果,吃了起来。
“告到阴王呢?”花槿惜皱着眉头,坐到佘信旁边,问道,“谁入狱啊,谁这么厉害能告到阴王呢?”
佘信正要开口,却瞥见外面的雪花下的有些大了,他想起来了什么,问道花槿惜,“肖紫淑呢?”
“呦,想她了啊?”花槿惜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肖紫淑去拿木炭了,我房里的木炭不太够了。”
“嗯。”佘信捏了捏花槿惜的脸,咬着牙道,“你个蠢妖,现在倒是有了娘娘架子,之前还帮着下人干活,现在倒是知道使唤人了?学精了啊。”
“呀!疼疼疼~”花槿惜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痛的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两人正打闹着,肖紫淑端着木炭走了进来,看着嬉闹的两人,她笑道,“佘信来啦?”
听到声音,佘信收回了手,看了眼肖紫淑,去将她怀里的木炭接了过来,放了些进火炉中。
“啧,真是够贴心的。”花槿惜冲佘信吐了吐舌头,以示不满,却转身拉着肖紫淑坐到了椅子上,给她倒了杯热茶,“冻坏了吧?内务府的总没难为你吧?”
“没有。”肖紫淑抱着略微有些烫手的茶杯,冲花槿惜笑了笑,就看向了走向两人的佘信,满眼的深情不言而喻。
来回扫视了眼两人,花槿惜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她轻咳了一声,将肖紫淑的手拉着,放到了佘信的手里,将两人推了出去,口中还念念有词,“你们出去玩玩吧,别在我这惹我眼红了。”随后,就将门关上了。
佘信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肖紫淑先开口,“佘信公子,不如我们去皇花园转转吧,正下着雪,那边应该已经被雪花覆盖了,会很美的。”
“嗯,走吧。”佘信转头看着缓缓关上的门,以及门后的花槿惜,点了点头,拉着肖紫淑离开了安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