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落笙到了秦家门前,下了马,准备进去接娶新娘,却被娘家人堵在了门口,秦瑗的哥哥们堵在门口,死活不让曹落笙进秦宅,“曹落笙,你好歹读了不少书,也算是个文人,想娶我妹妹,先过我们这关!”秦瑗的大哥哥秦轩大声说着,引得周围众人一阵欢呼,不少人起哄道,“是啊!是啊!哪能让你这么容易就娶了秦家最漂亮的丫头!”
曹落笙倒也不恼,他笑着看着秦轩,“那你们来出题,我若是答上来了,便放我进去接我那貌若天仙的娘子,可好?”
“若你全都答上来,这门定是会让你进的。”一直站在秦轩身边的老三秦文开口道,“我们家上上下下四位公子,我们一人一题考考你,如全都答对,自然是会放你进去,如果答不对,便在这门口等候半个时辰再放你进去,这方法可好?”
“你们若有什么本事一并使出来,我曹落笙还怕你们不成?”曹落笙似是*有成竹一般,腰杆挺得笔直。
“第一题,”秦轩轻咳了一声,“为我家宅院做首诗,以表达你对娘家人的尊敬之情。”
“这还不容易?”曹落笙轻轻嗓子,开口道,“白墙红瓦垒秦院,青葱蓝靛似桃源。云雾缭绕变仙境,仙宫美景家中看。”
“好诗,好诗啊!”秦轩听闻曹落笙把秦宅比作仙宫,甚是欢喜,对曹落笙是赞不绝口,还不等曹落笙休息片刻,秦文就开口了,“大哥哥好过,可我这不好过,请听第二题,我家小妹在你眼里是何模样?”
“秦家小女初长成,瑗貌肤白似仙月。似鱼似雁落我心,仙女若能迎曹家,子子代代不负她。”
“秦瑗似仙子?”秦文听完曹落笙的话,笑了起来,“你这莫不是要说我们一家都是天上仙?”
“三哥,可还满意?”曹落笙冲秦文挑了一下眉毛,便迎向了秦家老四秦越,“这位哥哥,可又要出什么难题考验我?”
“我只有一个问题,如若真考取了功名,此后还会纳妾与我家小妹共同服侍你吗?”秦越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很看不惯曹落笙一般,语气很是有针对的意味。
“那断然不会。”曹落笙定定神,看着秦越,“秦瑗在我心里好似仙女下凡,我怎会再关照其他女子?”
“如此甚好。”秦越轻轻让位,将老五秦海请到了前面。
秦海歪着头,思考着什么,久久没有想到要问的问题,他摇了摇头,开口,“我没什么可考你的,只要能答应我以后对我小妹好些,便放你进去。”
“这是自然。”曹落笙话音刚落,秦家人便让开了道路,放曹落笙进去迎娶秦瑗。
急急忙忙赶到正堂,便看见了秦家老爷同秦瑗的娘坐在上座,似是等了很久,秦瑗带着盖头立在门口等着他,曹落笙走向秦瑗,轻声开口,“我来了。”
随后秦瑗同曹落笙一起进了正堂,请秦瑗父母喝过喜茶之后,两位新人参拜着秦家夫妇二人,秦家老爷同娘子纷纷教导女儿此后要贤良淑德,遵守妇道,随后,两位新人便回到了曹家。
曹家老爷同曹落笙的生母坐在上座,等待着两位新人的参拜,后又祝福两位新人长长久久,携手共度。
紧接着,两位新人拜了堂,一行人又兴致勃勃的去闹了洞房,看着床上撒上桂圆等满含祝福和寓意的吃食,盖头下的秦瑗,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
随后,曹落笙换过轻便的喜服后就去敬各位来宾的酒了,听着来参加喜宴的宾客们嘴里的祝福,曹落笙心里仿佛开了花一般,不饮而醉。
晚上,曹落笙带着些许的醉意进了洞房,他轻声呼唤道,“娘子。”
“你来了?”秦瑗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令曹落笙不禁打了个冷颤,舒服极了。
曹落笙坐在秦瑗身边,轻轻掀起她的盖头,看着秦瑗那张想了很久的脸,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他摸了摸秦瑗头上的头饰,开口,“我替你摘了吧,顶着它脖子不难受吗?”
“也好,你替我摘了吧。”秦瑗转了一身背对着曹落笙。
曹落笙小心翼翼的摘取着秦媛头上的发饰,最后一个簪子取下,一头乌黑的秀发滑落了下来,落在了曹落笙手上,曹落笙捋了捋秦瑗的秀发,眼神呆木,他缓缓开口,“娘子这一头秀发可真是美极了。”
秦瑗转过身,看着曹落笙,笑道,“郎君,该睡下了。”
“是是。”曹落笙忙站起来褪下了身上的外衣,待他转过身看去,秦瑗已经躺在了chaung上,似乎很累的样子,背对着他好像睡着了一般。
曹落笙慢慢靠近秦瑗,钻进了被子里。
奇花幻化的人形在门外坐着,明明是跟随着曹落笙出去的,却被路边一个炸糕吸引了过去,她乘着曹家迎亲的糟乱,顺走了两个炸糕,在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吃完了一个炸糕,留下了一个想要给曹落笙尝尝,等她出来时,却见曹落笙已经不在了,她又忘了曹家怎么走,只好在岛阳城里四处溜达,等到曹家的喜宴都结束了她才回到曹家。
她在门口听着屋内的声音,羞红了脸,她也不敢幻化成花身回到床边的花盆,只好一个人坐在门口,她看着曹落笙庭院外的人来人往,突然觉得有些冷,她蜷缩在一起,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早,曹落笙整理好衣装,见秦瑗还睡着,没有忍心打扰她,替她将被子盖好,便打算去书房继续温习,好准备不久之后的科考。
刚一开门,就见一个约莫十六七的女孩坐在门口,睡得安详。
曹落笙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姑娘,姑娘,醒醒。”
花妖被叨扰了美梦,她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曹落笙,惊的连忙站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公子.....”
“你是哪来的?可是在这呆了一夜?怎么不回家去?”曹落笙语气温柔,好听的声音流进了花妖耳朵里。
“我,我也不知我是哪的人,我记事起就在这岛阳城了。”花妖看着曹落笙,眨眨眼睛,“我没有家,公子可否能收留我?”
“我这如何收留你,”曹落笙皱着眉,叹了口气,他思索了良久,才答道,“不如你便跟着我娘子吧,她身边正好缺一个丫头服侍,你也算是有个落脚得地。”
“谢公子。”花妖刚打算进房,就被曹落笙叫住了,“不过,我该怎么称呼姑娘?”
花妖站在曹落笙身后愣住了,她才能幻化人形,还不曾想自己的名字,她低下头,有些委屈的说,“我不曾有姓名。”
曹落笙疑惑的转头看着花妖,她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像是奇花的味道,他试探的问道,“你可是奇花幻化的花妖?怎么这般味道?”
“我...我...我不是。”花妖深怕曹落笙会害怕她一般,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从小在花园中长大,沾染了很多花香,才会有这般味道的。”
“这样啊。”曹落笙想了想,“既然你与花有缘,不如就叫花槿惜吧,花朵离不开茎秆,你也不可离开你的主人,不可背叛,要珍惜这天赐的缘分,可好?”
“花槿惜?”花妖喃喃着,嘴里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心里乐开了花,笑着看向曹落笙,“那我今后就叫花槿惜了!我有名字了!”
曹落笙只是轻笑,“你便去等我娘子,替她更衣吧,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花槿惜点点头,走进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