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飞指着她凶狠地警告:“你要是敢报警,我就杀你全家!”
心爱的动作一顿,愤怒地瞪着他。
“凌先生,小姐……她……不愿意……走,别为难她……”管家吃力地挪动身体,匍匐前进,抱着他的腿求饶。
“滚开!”凌浩飞正要一脚将其踢开,忽听心爱惊叫了一声:“爸?!!”
狂风暴雨下,父亲爬上了对面房子的楼顶天台,那是房东住处,楼梯设在墙外,平时铁将军把门,纵有围栏,也挡不住父亲的疯狂,上次病情发作他亦是如此翻墙入内攀到了房东家的天台上,大吼大叫。
“爸,危险!”心爱跑到小巷中扬头大喊。
“老爷……”管家惊恐万状的望着他服侍了多年的主人,此时越过栏杆,仰天狂笑。
他在天台最边缘处被狂风吹得摇摇晃晃,随时都会掉下来,心爱被吓得脸色惨白,嗓子都喊哑了,可是父亲现下神智不清,全然听不见,只有那病态的疯笑声惊心地回荡在风雨中。
凌浩飞从管家无力的手中抽出脚,转头朝楼上一望,愤然骂道:“疯子!”随后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头,纵身一跃翻过围栏,如狼一般冲上天台,一手捞住了父亲的胳膊,并恐吓道:“你敢跳下去,我一砖头拍死你!”
父亲依然在楼上疯狂大笑。
外面大动静吵醒了房东,披衣打伞,开门而出,踮着一双小脚颤颤巍地跳来,望着这边瓦断残恒,甚是惋惜。这房子可是她的祖屋。自他们搬来入住,这个地方就不得安宁,经常有人来闹事,尤其他父亲一发病,有时大半夜都不能叫人安生。而此时那个疯子又跑到自家屋顶上疯闹,房东早已是心惊肉跳,再也不敢留他们了。
“首小姐,你走吧……”
“婆婆,求求你让我再住几天,我还欠了你房租……”心爱乞求道,比起凌浩飞做恶,她最怕房东赶人。
“唉,你看看,这房顶瓦被人揭了,不能住了……你还是另找住处吧。你欠的这个月房租我也不要了。”说罢,房东发出一声叹息,踮脚绕开地上满脸血污的管家,他的惨样让房东摇了摇头加重叹息声,转身回屋。
她还想去求房东,但在这时,凌浩飞将父亲从天台上拽下来,用手中那块砖头威胁,不跟他走,他就拍死父亲。他像是动真格的,眼底燃起那仇恨的怒火,似在说,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
杀掉她父亲也难泄他心头之恨。
看着他手中的砖头渐渐降低,带着危险气息。她紧咬着唇,手心握成拳,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因为心里害怕,所以全身颤抖。但,即使那样害怕,她的立场也坚定不移。最后,软硬兼施,也没有使她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