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喧嚷,许多人围着一到墙面指指点点,有些人无奈的摇头走了。
“这白将军可是一个好官,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路人甲有些不可思议道。
“是啊是啊,唉,看来,以后北国又少了一位好官了”
“唉,是啊是啊,虽然白将军是个好官,可如今朝廷都是一些利欲熏心之人,以我们这些只是普通百姓,就算人太多也无济于事,走吧走吧,免得一个不小心呐,就玩完喽”
“走吧,走吧”
行人散去后,只见那面墙上是一张通告,内容如下:“当朝护国将军白武,经调查,其**挪用公款,中饱私囊,证据确凿,现已入狱,择日问斩!”下面是一张白武的画像。
不远处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看不清容貌的人看着行人慢慢离去,转身离去,一直来到一个偏僻的废旧院子前左右怀顾四周,看无人轻推门走了进去。
来到屋内,用手把头上的帽子拉下,一头乌黑的头发利落干脆的高高扎着,推开内部的门,一粒粒灰尘随着门飘散在空中,门也随之倒下,可见长期废弃无人,脏乱不已。
“三姨,你回来了,你有没有事”
“小小姐不怕,三姨没事,来三姨给你和小少爷带了包子,赶紧趁热吃,虽不如山珍海味,但眼下填饱肚子才最重要,等咱们离开这里,三姨就带你们吃好吃的,好不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小三。
都怪我没本事,小姐,你在哪?我现在该怎么办,老爷被奸人所害入狱,而夫人已经……我什么都做不了,都怪自己太弱,不过小姐放心,哪怕把我这条命豁出去,我也会确保小小姐跟小少爷的安全,只是苦了他们,小三心下暗道,眼角忍不住发酸,强颜欢笑,把手中还有余温皱巴巴的两个包子,分别递给白九九与白飞旭。
“三姨,给”白飞旭把手中的小小的包子一分为二,把大一点的部分递给小三。
“三姨不饿,小少爷吃吧”
咕咕咕咕~
“……”这肚子,关键时刻不争气。
白飞旭不再开口,只是把一半包子递到小三手中,然后坐在一旁吃起了自己的另外一半。
小三无奈拿着包子吃了起来,她深知小少爷的性子,虽然年幼,却深明大义,实力还。。不容小觑。
“三姨,我们还能见到外公吗?”白九九有些天真的问道。
“会的,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所以你要乖乖的,外公见到你乖乖的,他就会很开心”
“喔,我们一定会乖乖的,对吧哥哥”
“……嗯”
“好了,你们赶快休息吧,晚上天一黑,我们便离开出城,三姨守着你们”
“三姨,地上太硬,我睡不着”
“乖,来,三姨抱着你们睡,好了睡吧”小三把两位包子抱在怀中。
监狱中。
天牢,一个肮脏暗无天日,鼠蚁遍地,是专门关押重要邢犯的地方,这里的守卫方面比其它牢狱的十倍,可见这里重视性。
“白将军也是一个聪明人,把手印按了,何不归顺与皇上,把罪认了,兴许皇上可否饶你一命呢”一个牢中,只见一个男子手上拿着一张纸,对着绑在柱子上,头发堪乱,一身血衣的白武用调侃的语气说着。
白武缓缓抬起头,只见原本刚毅的脸上长满了胡子碴,脸色也憔悴了不少,感觉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即便如此,他也笑了笑,不理会眼前之人:“我白武一生光明磊落,怎想会落到如此田地,真是可笑呐可笑”
男子见状,脑羞成怒,显然失去了耐心:“老不死的,识相的就把手印按了,把罪认了免得受皮肉之苦,你贪赃枉法,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哈哈哈哈,我从未做过对不起祖宗,对不起皇室,对不起天下百姓之事,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认”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男子说着,只见一个守卫上来,随之拿着那张纸,拉住白武鲜血淋漓的手指往上一按,把纸送回男子手中。
“卑鄙无耻,公孙止,你给老夫听着,你屠我白府无辜众人,杀我妻子,倘若我这次不死,我便割你头颅祭我夫人,用你的血奠白府众人的冤魂!”
“一个将死的跳梁小丑罢了,明日你便去陪他们,本将不跟你计较,给我看好他,任何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来,若有差池,要你们的狗命!”公孙止说完,穿着厚重的盔甲离去。
白武自嘲一笑,想不到他们祖祖辈辈一世英名,现在居然会毁在自己的手中,家破人亡,妻离人散,造孽啊,老天,你怎可如此的薄情寡义,造化弄人,看着自己的妻子倒在自己的面前,看着一个一个无辜之人倒在血破中,那一刻,他才发现,论他杀敌无数,救百姓与危难之中,武功再高世也无济于事。
也罢,既然这天意如此弄人,他又怎可违?他能做的就是服从天意,可惜,却未见到子女一面,虽然如此,庆幸的是她们都不在身边,才逃此一劫,如若他们过得好,他又有何不甘心,可惜,没能手刃奸人,扶正保国了,看来,北国沦陷灭亡只是时间的问题呐。
转眼到了夜间,一个一个灯笼与盆火通明四方,一波又一波的守卫守在狱四周。
“站住!什么人!”守卫首领拦住一个太监打扮,提着盒子的人。
“禀大人,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小柱子,皇上念旧白武往日护国的份上,差奴才送了点吃的,给他送行”自称小柱子的人说着把盒子打开给狱卫看了看,只见里面只是一些吃的便把人放了进去。
“小柱子”边走,边喵着来时的路,那样子,像是在查探地形。
“到了,进去吧,快点,给你半柱香的时间”
“多谢大人”
目送着守卫走远,“小柱子”紧张的凑近柱子上的血人:“爹!”
白武闻声抬头:“流光!”
“爹,孩儿带你走!”
“谁叫你来的!趁没被发现快走!”
“没时间解释太多,我来带你走”该死的,这怎么这么难解。
“白流光,我命令你趁现在赶紧离开”
“不,我要带你一起走”
“听我说,你要找到你姐姐,叫她不要回北国,走得越远越好,你快走!你若不走,你我既现在起便断绝父子关系!”
“爹!”
………看着冷眼相对的白武,白流光连忙跪下:“孩儿不孝,不争气,救不了爹”
……回答他的,又是一片沉默,接着他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牙关一咬:“听爹的,孩儿走,我走,我走……”
白流光低着头,慢慢的转身,往来时的路回去,兴许是老天做怪,居然未被发现。
看着白流光离去后的尚未存在的背影,白武嘴角一笑,傻孩子,好好活着,就是对爹敬孝,为父会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们平安……
第二天午时三刻,在百姓的众目睽睽之下问斩,只不过听说为了他曾经立功无数,再加上是先帝亲封,落斩时,在头上盖住了黑色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