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在郭解离开后,平阳马上跑过来看着浑身是水的卫青紧张的问道,“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没有?”
“我没事,挺好的,”卫青温和的对平阳点头道,“我们回屋吧,外面风大,你还有身孕呢?”
“好吧,我们进去。”平阳点点头和卫青进了公主府。
“来,把衣服换了,全身都湿透了,春桃你给将军熬碗姜水来。”平阳边为卫青脱衣服,便吩咐春桃道。
“诺。”春桃将卫青的干衣服放在床边,便退出了房间。
“没事的,看你紧张的,你有了身子,我自己来就可以,”看着满脸紧张的妻子,卫青温和的接过平阳手中的手帕,将衣服全部脱了,将身体擦干后,穿上春桃为他准备好的衣服,对外面唤道,“叫少侯爷进来。”
“诺。”很快曹襄来到了房间。
“叔叔找我有事?”曹襄进来满脸关心的问道,“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淋了雨,有觉得冷吗?”
“我没事,都挺好的,你不要担心。”卫青坐在桌边温和的看着曹襄道,“现在天色还早,反正你也没事做,替叔叔到军营去办件事如何?”
“去军营,好啊,叔叔尽管吩咐。”一听说是去军营,曹襄立马来了兴趣。
“帮我到军中去传建中将军速来见我,我有要事要找他。”
“好,我马上就去。”曹襄欢快一笑,便顶着风雨出了公主府。
“公主,将军,姜汤熬好了。”很快春桃便端了一碗热汤来到房间。
“来,先把这汤给喝了,抵寒。”平阳满脸含笑的将汤端给卫青。
“我没事,连这点风雨都挡不住,以后怎么带兵打仗。”卫青边说边将接过了平阳手中的汤,慢慢的抿了一口。
“做将军就不要担心身体了吗,就要在风中吹雨中淋。”平阳看着眯着眼睛喝汤的卫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又受了委屈。
“恩,未尝不可啊,而且有的时候风雨之天出兵恰可以出其不胜。”待到姜汤冷了的时候,卫青一口气把它全部喝完,将碗给了春桃,示意她出去。
“诺。”春桃点了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呵呵,看来你还是蛮懂兵法的。”平阳有些不服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平阳,我来问你个问题。”卫青不再与平阳闲扯,边站起来边问道,“这个世上有什么事情会使你无意之中看见那个人,且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杀了你呢?”卫青边说边陷入了沉思,明明他与雷被只见过一面,并且当时两人互为尊重对方,可他为什么却要叫人刺杀他呢,而且是郭解这样有名剑侠,似乎真的要一心至他于死地?
“无意之间相遇,相遇之后却要杀你,那么一定是他认为你坏了他的大事,或者以为你听到了不该听的,或者以为你看到了不该看到,尽管你完全不知情,可是对对方来说却是致命的,所以人家当然要杀你了,你见过雷被,”平阳知道卫青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再加上今晚所见,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思及此,她马上来到卫青身边,紧紧的抓着他温和温暖的手问道,“把你那天与他相遇的情形详详细细的说来给我听听。”
“是这样的。”卫青点点头,把自己与雷被相见的情形一一细细的告诉了平阳,当然也包括他是与原灵一起去的也丝毫不隐瞒。
“原来如此,”当下平阳也不计较这些,点点头道,“看来这个雷被真的有问题,要不他怎么会找人杀你,你一定要小心点。”想到今晚惊心动魄的一幕,平阳就变得更加的紧张,她真的好担心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啊。
“放心吧,雷被是个聪明人,这此失败了,我有了防卫,他应该不会有第二次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会在长安城鬼鬼祟祟,难道那天晚上他们真的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可是他是江湖少侠,我是朝廷将军,按理来说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非……”
“除非他做的事牵涉到朝廷,又以为你有所察觉,所以才叫郭解来杀你?”平阳接着说道。
“对,这是一种合理的解释,但是如此以来,就产生了更多的问题?”卫青点点头,那就是雷被做的到底是什么事?
“所以你要传建中?”很快平阳就了解了卫青的心意。
“恩,”卫青点点头道,“建中应该到了吧。”
“叔叔,建中将军在书房等着见你。”就在卫青的话落后,屋外的曹襄报告道。
“好,”卫青点点头,便打开门,对曹襄点点头道,“辛苦了,回书房读会书就睡吧。”
“不是说辛苦了吗,还要读书吗?”曹襄憋着嘴巴,满脸委屈的看着卫青,干吗后面不是一句你早点休息啊!
“叫你去读书,你也要讨价还价吗,还不去?”平阳一听,便立马走了过来。
“诺。”看着走出来神色有些严肃的母亲,曹襄点点头乖乖的往书房而去。
“恩。”卫青看了看满脸委屈的曹襄,满意的恩了一声,朝平阳微微一笑便来到书房。
“末将见过将军。”书房内的建中朝卫青恭敬的行礼。
“免礼,今晚传你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卫青毫不迟疑的说道。
“将军请吩咐。”
“你现在回去挑三个将士,秘密到淮南国调查淮南少侠雷被的背景,明天出发,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诺。”建中点点头,第二天,天刚亮,城门刚开,建中就带着三人飞快的往淮南而去。
此时在淮南的刘安和刘陵做梦都没想到是,雷被刺杀卫青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引起他的疑心,最终查出他父女两谋反的阴谋。
且不说卫青派人到淮南查探雷被的真实身份,但说刘陵回到王爷府后,见到自己的父王刘安。
“陵儿辛苦了,来,坐下休息一下。”看到刘陵回来,刘安露出慈祥的笑容。
“谢谢父王。”刘陵点点头,便来到刘安身边坐下,边喝茶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刘安。
“恩,”刘安点点头道,“做的不错,如今我们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现在开始第二步了,陵儿你说派谁才合适?”
刘陵一听,淡淡一笑,“当然是金红帆,父王以为呢?”
“恩。”刘安点点头,高兴的道,“我也这么认为,陵儿我们是父女真是一条心。”
“那么大事一定可成。”刘陵望着自己的父亲刘安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第二天按照这两父女的计划,金红帆带着一个重重的盒子秘密的往玉门关外而去。
金红帆,原本是杨鑫的未婚丈夫,可是一来贪恋刘陵的美貌,二来贪恋淮南王府的荣华富贵,在加上两父女对他说过事成之后,他不但是开国将军,还是一国驸马,面对着这样的诱饵,金红帆最终背弃了他和杨鑫山盟海誓的诺言。
当然这不能怪他,因为他觉得不管是什么人面对这这样的诱饵,都愿意为他们父女效忠,所以他对于自己一手谋划杨鑫一事丝毫不感到后悔,无毒不丈夫,这个世上心善的老实人一定做不出一番伟大的事成,而到事成之后,谁还会在意那么多的是是非非,看到的只是无尚的荣耀。
“大汉淮南王使者金红帆参见大单于,大单于万万岁。”玉门关外,一个一望无垠的草地上的一个白色蒙古包里面,一个大概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眉目清秀,却带点阴险之气的少年恭敬的跪在地上对匈奴大单于行三拜之礼。
“恩,大汉朝的人都该死,来人把他拉出去的砍了。”坐在上面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留着胡须的汉子,他就是匈奴最高的统治者匈奴大单于。
粗狂的脸容上透着愤怒,浓浓大大的眉毛下藏着一双会杀人的眼睛,略微高的鼻子向上翘着,似乎表达他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好一派唯我独尊的高傲气质。
“奴婢知道大单于恼怒,但是奴婢是淮南王的人,与大汉皇帝没有关联啊!”一听大单于要杀了自己,金红帆立马紧张起来。
“我管你是淮南的还是哪里的,从今天起,凡事大汉朝的汉子我们都会杀掉。”匈奴大单于满脸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金红帆
“稍等,大单于,也许金红帆真的有什么要事对我们有价值也不一定。”就在这时走出来一位五官清秀中带着一点奸相看上去是汉朝五官的臣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中行说,你说有什么不同?”大单于看着自己的大汉朝臣子中行说,露出了不屑的脸容。
“回大单于,对于这个淮南王,臣知道一点点,似乎和那个刘彻不是一条心?”中行说毕恭毕敬的答道。
“哦,是吗?”匈奴大单于一听,似乎有了兴趣。
“中大人说的对,这里有我们王爷的信。”金红帆边说边立马将自己的信拿了出来。
“哈哈……好,好。”匈奴大单于看完刘安的信后,点点头高兴的道,“很好,你们王爷可说话算数。”
“大单于放心,我们王爷说话算数,否侧的话,叫他天打雷劈,这是临走的时候他传给奴婢的话。”看到大单于脸上露出的笑容,金红帆终于松了口气。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谈成这笔生意,来人,摆酒宴,接待淮南来的贵宾。”大单于在有了金红帆的保证后,愉快的对下面吩咐道。
“谢大单于。”金红帆再次对着匈奴大单于拜了三拜,而远在淮南的刘安父女两收到消息后,终于露出了得意笑容,这次倒要看看刘彻该怎么收拾这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