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乞丐被一群士兵带到一座兵营,一排排白色的营房,四周布满了篝火,军营广场那边有一个巨型铁制冈字框型建筑,那中年乞丐跟着士兵脚上铁链哗啦哗啦响着,他走近那铁制建筑物,原来哪里是建筑物,分明是一架高达五十多米高的断头台,一个巨型行刑装置,上面吊着一个重达二吨的斜口油光闪亮的巨型铁制铡刀,那断头台旁边各有十几头牛头马面一样的面目狰狞的丑陋的猛兽,拉着穿过五十米高的巨型断头台顶端滑轮组下的粗粗绳索,那断头台底下依次有二十个卡槽,行刑台上有一个身材矮小,鼓叟眼,样貌极其丑陋的男子,此人一声令下,几十头怪兽拉着那绳索咕噜咕噜往前走,那巨型铡刀慢慢往上升,一直升到顶端五十米一卡槽处,卡啦一声响,那巨型铡刀停在上方不动了。怪物的绳索被士兵解开。“上”那面目狰狞的鼓叟矮子又一声令下,后面的士兵把二十个死囚犯头按在下面卡槽里,身体被一个圆形铁环死死卡住,等一切就绪,那行刑台上的面目狰狞的男子又一声令“下”。那巨大的铡刀轰隆一声,从高空坠落,顿时,二十个死囚犯人头滚落在前面的竹筐里,尸体被后面士兵拖走放在马车上拉了出去。行刑刚一结束,二边水塔上的水倾盆而下,把断头台上的血水冲到旁边的水沟,那地上的血水顺着水沟流向旁边的海里,尸体被士兵拖着扔到海边鳄鱼谷喂鳄鱼和食人鲨。片刻功夫二十条鲜活的人被夺去了生命。这巨型断头台是温国强权的标志,它是温国屠杀安国反抗百姓的发明,遍布安国各地,许多百姓降卒反温斗士被这个断头台夺去生命。没有人看到这巨型断头台不感到震动,那种恐怖与畏惧感油然而生。那中年乞丐看到那高达五十米的断头台,吓得当场双腿发软,大小便失禁,尿了一裤子小便,心想,咱不会这么倒霉吧,就偷了几只鸡吃,自己都赔了银子,怎么被带到这地狱断头台旁边,难道偷一只鸡吃也要上断头台吗?
那押解中年乞丐的校尉走到看台旁边,一抱拳道“启禀王爷,卑职搜捕伪王丁芒时抓了一名可疑人员,给王爷带回来了,请王爷审问一下。”
那王爷正在看台上练鬼头刀法,他边把鬼头刀插入刀鞘,边端起案矶上一杯金盏,喝了一口酒道“王校卫,人抓到了?”
那校卫道“启禀王爷,伪王丁芒往大青山方向逃跑了,李成君将军已经调狼字营军镇,虎字营军镇,二营二十万兵马将大青山方圆五百里,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起来了,这次伪王丁芒就算插翅也难飞,王爷,现在伪王丁芒残部已经陆续被我军剿灭,伪王已成瓮中之鳖,将士们正在连夜搜捕,要不了多久,一定会把丁芒连同他的余孽全部抓获,属下,搜捕时抓到这个可疑人员,先行送回军营,因事关伪王丁芒,标下不敢大意,所以属下自做主张送给王爷审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那王爷顿时发火道,“伪王残部只剩下二万五千左右活口,竟然让我五十五万大军围剿长达半年,至今依然还未擒获,这次就算掘地三尺,也绝不能让伪王丁芒跑了,如今南方大局未稳,伪王一日不擒获,这些南方南蛮刁民就如过江之鲫一个个跳出来造反,你看看这满广场的刁民,都是反抗我们的刁民,我军一日杀一万颗人头都震慑不了这帮刁民,可见他们的反抗意识有多么强烈,所以,伪王丁芒一日不抓获,他们就一日不死心,南方就无法平定,因此,传达我的命令,这次一定不能让丁芒跑了,谁能抓住丁芒赏银提高十倍,由原来五万两升到五十万俩,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校尉道“遵命,标下这就去传达王爷命令!”
那王爷又道“哦,对了,什么可疑人员,把他带上来。”
那校尉道“来啊,把人带上来。”
那中年乞丐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抓了连驾带拉扔在王爷面前的监斩台上,那乞丐瘫倒在地一个劲的祈求道“大王饶命啊,大王我就偷吃了几只鸡,小人下次再也不敢偷鸡吃了…大王饶命啊!”
那面目狰狞的王爷,走过来,抬起脚一脚把那乞丐踢飞出去十几丈远,摔倒掉落在台下,那乞丐腿被踢折了,痛的嗷嗷惨叫,那王爷纵身一跃飞下看台就要过来取那乞丐性命。那中年乞丐在求生欲的支撑下强忍着痛,慢慢往兵营外爬,这时,正好一个满头白发白胡子老者走了过来,那中年乞丐抱着老者的大腿磕头如捣蒜道“长者,救命啊,老人家救命啊,小人就偷吃了一只鸡,下次再也不敢偷吃了,求长者救命啊!”正好那王爷提着鬼头刀走了过来,只见那满头白发的长者抱拳行礼道“参见摄政王千岁,王爷,老朽听这个乞丐所言似乎不假,老朽从他说话的气息就可判定他不会武功没有真气,王爷万金之躯,何必为难这样一个凡人呢?传将出去有损我王盛名,不如把他给放了。”
摄政王沧浪一声拔出黄金刀柄的鬼头刀对着那乞丐道“你这南蛮叫什么名字?和伪王丁芒什么关系?”
那中年乞丐道“回王爷话,小人姓孙,名叫孙德海,祖上三代都在北原务农,只因去年,北原糟了百年罕见的大蝗灾,庄稼被蝗虫吃尽了,颗粒无收,无奈流落南方逃荒至此乞讨,小人因一时肚中饥饿,在客栈中偷吃了一只鸡,小人真不认识什么丁芒,求大王饶命,开恩放了小人吧!”
那王爷边把佩刀插进刀鞘,边说道,“原来你是我们北原人,你起来走吧,我看你既不会武功,又没有真气,定是他们抓错人了。”
“来人,给我这个老乡五十两银子,把他送出军营。”那王爷说道。
那中年乞丐磕头如捣蒜道“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二个士兵道“遵命!”
那校尉拿了五十两银子递给那乞丐道“老乡,你原来是北原人,怎么不早说,我们这里皇族,很多军官兵勇都是北原人,你为何不找找关系,托托门路投军呢?在大军里做一个看门的老军也比你这样在外面流浪强啊?”
那乞丐慢慢站起来和那校尉一起一瘸一拐走到营房外拿了十两银子给那校尉道“将军,敢问我这个年纪投军你们温军还要吗?”
那校尉道“要的,要的,刚才给你银子的就是大温摄政王哈尼奥,大温太祖丘力古泰就是北原蟒河口人,你不知道吗?你是北原哪人?”
那乞丐道“小人是北原秋源人,大温太祖丘力古泰谁人不知,可小人家世代务农,我们知道太祖爷,太祖爷不知道我们啊!”
那校尉道“我也是北原人,我是西河口的,现在大温崛起,正是北原儿郎封妻荫子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你老哥,你看你年龄比我长十几岁,可世事却比我看不清啊,我这么跟你说,在这军中,只要是北原人,摄政王王爷的禁军,各级大小军官大部分,上至皇室贵胄都是北原人,哎呀,老哥,你这千载难逢正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大好时机,却不知好好利用,怎么混成这副德行,老哥啊,不是老乡说你啊,世事洞明皆学问,这跟年龄大小没有什么关系啊?”
那乞丐道“老乡说的是,老乡说的是,还万望老乡指点一下迷津啊!”
那校尉道“这样吧,这几天围剿南蛮伪王丁芒事情比较紧,看在老乡份上,你过个三五日再来军营,我看军中要不要火头老军和看仓库老军,给你安排个执事做下,你暂且先出军营找个饭馆先住下,来日再说。”
那乞丐道“老乡刚才帮我向王爷求情的老者是谁?”
那校尉道“老乡今天算你走运,你知道北原修行门派九品堂吧。”
那乞丐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就是个普通农民。”
那校尉道“唉,你信息太闭塞,身为北原人竟然不知九品堂,九品堂是大温太祖丘力古泰修行的门派,简单点跟你说吧,这修行分天地人玄黄,对应着五行,每阶又分上中下三品,四十五品以上的修行者方为神隐阶,修行之人凡修行入天字阶即可遁天入地无所不能,而刚才救你的长者叫孟凡生,大温国国师,摄政王师尊,他就是九品堂神隐阶四十五品以上的绝顶高手,他这样的高手,在大温连同南安境内,在整个八荒大陆不超过三个人,这修真气修行难啊,有的人一生修行连一品都不品,就是不好修炼。”
那乞丐听的目瞪口呆,最后千恩万谢告别了那校尉离开了军营。
摄政王哈尼奥对那白发白胡子老者一行礼道“孟师尊,您过来找小王可有事?”
那老者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蜡纸封条道“王爷,阴山那边李成贵将军飞鸽传书传来不好消息,王爷你看。”
摄政王接过那老者的飞鸽传书一看暴跳如雷道“反了,反了,阴山城破,要把阴山不论男女老少全城屠杀干净,这李成贵也是个废物,我三万铁甲重兵竟然让阴山流民百姓打的落花流水,孟师尊立即召集本王的铁浮屠,本王要亲自去督战阴山城。”那老者道“遵命。”转身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