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要我向您问好。”叶辞稍退一步对老人家作揖道
江老夫人一听这话,一手拄着绿玉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玉杖往地上重重一敲,道:“他要你向我问好?咳咳,他……你……你只管回去对他说,老身好与不好不劳盟主挂心了。”
“是,您……识得我母亲吗?”叶辞像是确定了什么
江老夫人拄着玉杖颤巍巍的转过身去,哑道“识……识得。”
“好了,叶辞随我出去吧!”这时一旁的曲词突然说。
叶辞望向老人微微颤抖地双肩,猝不及防的跪在地上,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后转身便要随着曲词要走。
江老夫人却在此时开口:“慢着,帮我带句话给你祖父吧!”
……
曲词和叶辞一走出来便发现殿中不对劲,走近一看,好像是有个人昏倒了。
曲词问到:“发生了何事?”
“师父,您来了,刚刚叶公子的随从忽然晕了过去,师妹正在为他诊脉。”元锡回道
叶辞见子谦倒在地上,忙上前来蹲下身问:“曲姑娘,你可是会医术,子谦到底是怎么了?”
“他嘴唇发紫,眼神浑浊,双手还有细微的抽搐,应该是中毒了,我刚刚用银针抑制住了他的毒性”说着伸手仔细查看了子谦的手和脚,在他的左腿脚踝处发现了两个黑点,笑了笑接着说,“没什么大事,死不了,是被林子里的棱斑竹叶青咬了一口,后山的野菊花或者是车前子都可解毒。”
叶辞听了后,松了一口气,道:“劳烦曲姑娘了!”
曲清抬了抬手示意二师兄把子谦抬到客房去,又朝二师兄说:“怎么不见小师弟,我记得药房里应该还有写车前子,去叫他熬了给那谁送去吧,我再去后山再采些野菊和车前子去了。”
“曲姑娘,我同你一道去吧!”
“师妹,我同你一起!”
叶辞和元锡两人同说。
“啊,师兄我一人去就行,不过,”曲清歪头一想道,“叶辞你和我一起去也可以,不过你不考虑留下来照顾你的同伴吗?”
“大师兄,你留下帮帮我吧!我又要安排午饭,还要找小师弟煎药,还要安排客房,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江旭背起子谦难为的说。
最终元锡决定去帮忙找小师弟,早些煎药,江旭安置好了子谦,就去厨房准备午餐。
……
“你为何要和我一起来采药,不该守着他才更好!”曲清回头问叶辞。
叶辞平静的说:“子谦既已抑制住了毒性,便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了。”
曲清打趣道:“所以你不会是想和我单独相处吧!”
叶辞犹疑的道:“也差不多!”
曲清有点受宠若惊“真的,你……”
“曲姑娘,莫要多想,在下只是有些疑惑想让曲姑娘解答一二。”
“这样啊!”
曲清快步走在前面,忽又转身笑着对他说:“到了,就是这儿,嘻嘻,这后山有一条溪水,没名字,溪中有一段落差,水从这流过,像是一个小瀑布,踩在这溪水中的石块上,就像茶楼说书先生口中的仙境一般,对了,你来的正是时候,这里的初春是最美的,清晨的雾让这里更美。”
叶辞一愣,望着溪中那个踩在石块上的红衣姑娘,心想:这里的确很美,可最美的该是那个眼尾略弯,眼睛水汪汪,一笑起来有笑涡的姑娘……
“叶辞,叶辞!”曲清在溪水的对面挥着手喊着,“你莫不是看呆了,快些吧,翻过那山坡应该就能找到了!”
叶辞回过神来后,心中一晃神,自己怎么……
曲清离他隔得远,不然该看到一向冷静的他,耳朵都红了。
曲清瞧他过来了,便开口说:“你不是要问我些什么吗?我刚刚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公平,要不这样,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可。”
“那你先问吧!”
“听闻曲姑娘的外祖母,除了姑娘你的母亲,还有一个义女,不知曲姑娘是否见过?”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消息有流的这么广?”
“姑娘只管回答便是了。”
曲清点点头道:“我阿婆是还有一个义女,不过我没见过,好像说是十几岁就病死了!”
叶辞有些惊讶,又觉得是意料之中,接着问到:“病死了?那就连画像都没见过吗?”
虽不知他问这个作甚,但也如实答道:“不曾啊,祖母每每提到这位姨母都很伤心,玉雾宫的人都视为忌讳,哪还会有她的画像。该我了,我阿婆见你时都说了些什么?”
叶辞看着曲清说:“老夫人说她与在下的母亲有旧,还说我很像我母亲。”
“然后呢,没了?就只有这些了?你,莫不是在骗我吧?”
叶辞在曲清脸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多余的情绪,有些失望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