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他们也快到山腰上了
只是远远往凉亭望去,确是空无一人,曲清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心想:糟了,二师兄哪里估计出事了,该不会我爹已经知道了吧,欸,明知道二师兄不靠谱,真不该把所有希望放在他身上,上天保佑我吧!
杜荀松忽然开口道:“我们加快些速度,这香山阁离这不远了。”
此时,忽有一身着碧青色长衫,容貌约莫不出四十岁的男子出现在眼前,此人身上不沾半点烟火气,若他是女子,真可称得上菇射仙子了。
也不知他是从何处来,现至已到了大伙跟前,没错此人正是刚下山的曲词,他见了曲清就厉声道:“清儿,过来!可知你都干了些什么?”
曲清吓得直哆嗦,说话结巴了似得,
“我我……我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私自带人入山,还想让你二师兄打掩护,企图瞒天过海,你还……”
“演文老弟啊,这误会,是我要带这位小兄弟去香山阁找荀鹤的。”
“松大哥,你莫要再说了,旭儿已经全和我说了,”曲词抬眼看了看叶辞说,“你便是叶辞?”
曲词面上一脸淡然,实际上心中暗潮涌动,这叶辞虽不十分像他爹,但那双眼睛却太像朝云了,所以只一眼就能认出来,虽然这是十七年来第一次见他。
可如今一身白衣的叶辞坦荡如砥的站在那里,似曾相识的面庞,是初见又好像是重逢……曲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马上错开了视线。
“是,晚辈叶辞见过曲前辈,还望前辈能让晚辈见一见杜荀鹤神医,晚辈的祖父病危,特来请香山阁阁主前去救治!”
曲词心想:原是这样,难怪……
“那你便来错了,杜荀鹤前辈早在五日前离开了香山阁,去云游了。”突然又有一青年男子从暗处走来,却和叶辞一般穿一身白衣。
“大师兄!你怎么也来了!”曲清又惊又喜。
“师妹,你可是又任性了啊。”
曲清:“…………”
杜荀松疑问道:“元锡,你说的可是真的?荀鹤没和我说啊!”
元锡回答道:“鹤老先生这次走的匆忙,好像要赶着去做什么,倒是比往年提前了些时间。”
一旁的子谦急了对叶辞说:“这可如何是好,少主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
叶辞向元锡问道:“阁下可知鹤前辈去了哪里?”
“不知,前辈一向不会告知我们。”
曲词在一旁沉思了会,才对叶辞说:“我本与你父亲结了怨,此番你来求医,我不拦你便已是网开一面,可是这是你祖父病危,你父虽对我不义,可你祖父,确有大恩于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帮了你祖父这回,自当是不再欠你祖父了,你便随我们入玉雾宫,我即刻派人下山去寻鹤大哥。”
杜荀松笑着拍拍叶辞的肩膀道:“还不谢谢宫主,可不是人人有他曲演文这样宽广的胸怀,你应该庆幸你遇见的是他啊!”
“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有用到晚辈的地方,惟愿前辈吩咐一声,”叶辞双手作揖对曲词道,后抬头看了看曲词不卑不亢的说
“祖父是祖父,父亲是父亲,而我叶辞,只是叶辞。”
他的眼神纯粹,坦荡,直达眼底。
“想不到,叶呈竟能有你这么个儿子,她,也该放心了!”曲词说着转了个身说“走吧!随我们去玉雾殿!”
“这小子武功也不差,轻易破了我的玉垒拳呢!”
“是啊!是啊!不知大师兄你和他打起来谁胜谁负?”曲清抱着元锡的左臂伸出个小脑袋道。
“师妹,别闹了,这次你可还牵动了江老夫人,太不像话了!”元锡有点无奈道,明知道该凶些,可是对着曲清却发不了火,她像是有种魔力。
“好吧!我知道错了…………”
子谦和叶辞紧跟其后,倒像是没听到似的,叶辞心想:这个元锡一开始跟了自己一路,或者是说跟了自己和曲清,子谦,杜前辈一路,除去子谦受了伤,难道就只有自己察觉了吗?如果说杜前辈受了伤没听到,那曲清呢?以她的武功绝对听的出,更何况……
…………
“我们到了!先入正殿吧。”曲词道。
子谦看着大殿前的匾,赫然三个大字玉雾宫,走进来,更是雕梁画栋,心中感叹,玉雾宫果真峥嵘如鬼工。下意识望了望少主,发现少主还在沉思,刚刚在路上就是如此,正想开口问,忽然听到曲词开口,
“叶辞,你先随我来,”又对曲清他们道“你们在此稍等片刻,不要跟来。”说着领了叶辞朝里间走。
曲清心里好奇问:“我爹和叶辞有何好说的?还要把我们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