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高闻言笑了,“原来那个有大痣的老汉就叫大痣啊?没错就是他,你难道不是他叫来的吗?你们蜀中阴山道的人真是无耻之尤,明的打不过,只晓得来阴的。”
丘雪看了看江伯高,皮笑肉不笑道:“虽不知阁下何许人也,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江湖各派各有千秋,只是我蜀中阴山道精于毒,怎么就成了无耻之尤了。”
江伯高:“你……歪理!”
丘雪见江伯高说不出话来,这会儿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元君直不欲废话,道:“姑娘要是自觉阴山道绝非无耻之尤,何要多话,只该说清为何你门中人要无故偷袭我们玉雾宫香山阁主及随行弟子,且手段极为卑劣。”
丘雪不以为意,“你如何知晓就是我门之人偷袭的你们阁主,全凭你一张嘴,若本姑娘说不是呢!”
元君直冷笑道:“姑娘好生无理,我们要是不确定是你门中之人,自然是不会找上门来,”说着从袖中掏出几枚飞镖,接着道,“这暗器,姑娘敢说非你门中之物。”
丘雪见了这暗器也不能再接着胡说八道,只得说,“我们没有见过杜荀鹤,杜荀鹤自然也不会出现在我们蜀中阴山道,我言尽于此,你们信不信就另说吧!”
一旁的江伯高早就已经忍的不耐了,听了这话,拔剑就要上了,元君直将其硬生生地拦住了。
江伯高见大师兄的眼神示意下再次忍住了,道:“你们阴山道欺人太甚,我这个人可不分什么男女,只论好坏。”
丘雪接道:“您可别,正好来让我来领教领教,你们玉雾宫的武功是否如传闻中的那般厉害。”言及此,丘雪已然是做好准备要与江伯高一较高下了。
元君直见此情景,知晓这话已说到这个点儿了,自然少不了相斗了,只小声向师弟叮嘱道:“师弟,他们蜀中阴山道的人向来是以毒和暗器立于江湖,切不可太过轻敌。”
江伯高闻言稍稍点点头,拔剑而上。
丘雪武功自然不及江伯高,可是这么多年的暗器不是白练的,虽说是打不过,可是至少能够拖住一段时间了。只是期盼能快点来人将这群人打发走,也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长剑凌空,一旦出手,就知玉雾宫剑法之快。虽然这胜负自不用说,可是这蜀中阴山道的暗器也是一绝,而其精绝之处也在一个“快”字上,二者交手也算是江湖之中可以一观的比试。
江伯高剑法极快,往上直扫而下,直接擦过丘雪的衣角,来不及反应,丘雪只能做出最本能的躲闪,将其拉开距离,一个翻身,暗器从她手中滑出,三枚飞镖直逼江伯高,待其翻身站定又是一挥衣袖,数枚暗器接着飞出。江伯高没做停顿,长剑在身前破空一扫,将其飞镖直接弹射到周围的岩壁上,整个人接着从数枚暗器中直破而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剑已逼近丘雪,几招之内,胜负已然明了。
江伯高笑了,标志性的虎牙都露出来了,小麦色的皮肤将他的牙齿衬的格外白。
在丘雪的眼中就显得格外不顺眼,皱了皱眉头道:“黑煤球,笑你个大头鬼。”
江伯高这就是奇了怪说:“你这丫头竟然还是个硬骨头,你就不怕我们对你做些什么吗!”
丘雪偏头道:“你们不是自诩名门正派吗?如果现在对我动手,那就是乘人之危,为江湖之人所不齿。”
“你~”,江伯高忍着顿了顿,将剑收了,直接给丘雪点了穴道,动作之快丘雪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动不了了,丘雪惊了:“你~,你这就是乘人之危。”
江伯高没有理会她的话,转头对元君直说到:“师兄,我怕等会儿这个丘雪也像刚刚那个大痣一样跑了,所以先见她稳住了。”
元君直闻言:“注意分寸,切不可落人口实。”
江伯高笑了笑道:“得嘞!”
说着又回到丘雪身边,刚想说什么,又听到她在说:“你无耻,卑鄙,小人,你就不怕~”
“诶,我说丘雪丘姑娘是吧,你在这样胡说八道,我就不只是让你动不了这么简单了,我还会让你说不了话,”接着又从袖中拿出一条绳子一边绑住她的双手一边道:“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你别急,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非常时期,我们只能这样。”
“你~”
“嘘!你不要多言,不然你知道的啊!”
丘雪暗道:这个黑煤球,看着老实本分的,没想到这么狡猾,竟然比我还狡猾,不过又如何,他们越往里走,于我岂不是越有利,正想到这儿了,却忽然被一个粗旷的声音打断。
“旭儿,你们果然在此,幸好我在此处赶上了,去寻荀鹤,我怎么能不来。”
众人听到声音,却始终不见其人,恍然间终于见到一黑色衣袍出现在眼前,此人正是香山阁主兄长——杜荀松。
江伯高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杜伯来了,果不其然,这一手捋胡子,腰间别着个酒壶的人不正是杜伯吗!
元君直见是杜荀松,忙道:“师伯怎么至此,为何师父信中只字未提。”
杜荀松笑呵呵道:“诶,我来此处是我的意愿,也就不曾和你师父提前商议,这不我走得快,已然到了不是。”
江伯高见此道:“师兄不必担心,师伯至此于我们大有裨益,我们也能更快找到阁主师伯不是?”
元君直知道这可能是师父默许的,估计师父过不久就会来信言明师伯的到来吧,师伯向来至情至性,怕是也做不到对香山阁主失踪不闻不问。
杜荀松这下仔细瞧了瞧这蜀中阴山道的涯底入口道:“这阴山道果然是一点也不曾变!”
江伯高闻言,有些奇异问道:“怎么?杜伯你曾经来过这涯底吗?却为何从没听你提到过?”
杜荀松笑了笑:“又不是多么大的壮举无事要提它干嘛?”说着瞧见了前头被江伯高捆着手的丘雪,“你小子,现在可是贼精了啊,定是和清丫头学的,这滑头。”
江伯高,负手摸了摸脑袋,憨憨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