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这一听曲清这么说就不乐意了,小脸皱成一团道:“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可还记得昨夜你在那处看戏,竟还将我忘了,那些个花楼姑娘可是……可是……”
曲清见小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笑了,“可是什么?”
小四见曲清还笑话自己,更是委屈的紧,道:“反正要不是小四我练功从不偷懒,师姐你现在见不见得到我,还未可知呢!”
曲清一脸心虚的笑了笑,“哈哈,我这不是变着法在夸你吗,咳咳,我爹从不会看走眼,既收了你做徒弟,就说明你一定有不同于常人之处,是吧!这不昨夜不也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吗!”
回想昨天夜里,曲清坐在那屋顶处,见那尚季陵竟然开溜了,就跟了上去,一时又把小四忘了。
昨夜曲清追了上去,
“都道是这江南的夜晚,花楼烟柳之地多得是寻欢逐乐的公子阔少,不曾想竟然碰到了你这个疯子!”
说着,曲清眼见他在一个幽静的巷子里挺住了脚,不容多想,横腿就是一扫,
“尚季陵你可怪不得我,我刚刚在上面可瞧的一清二楚,你在戏弄我师弟!”
“诶,好不讲理,你师弟找不见你,我这不是在帮他找你不是!”
“歪理。”曲清不欲与他废话,这几日一直没活动筋骨,早就闲的不行了,今日逮着机会,还不得好好打一架。
曲清反手拿着扇子,犹如一把长剑,一个纵身势如破竹,直逼尚季陵。
尚季陵不慌不忙的侧身避开,笑道:“如今不用软剑,改用这破扇子了。”
“是不是破扇子,试试便知。”
曲清想着,可不是,自从上次叶辞将这扇子“送”给了自己,用起它来,倒是越发顺手了,心里不禁啧啧称奇,不知道叶辞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曲清轻功一移,如蛇一般慵懒的倚在尚季陵身后的墙上,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尚季陵的肩头,“如何,这扇子最近我用的越发好了!”
尚季陵悠悠转过身来,
“你何时有了这闲情逸致,竟然把玩起了扇子!”
“怎么这扇子与我不搭吗?”曲清打开扇面,轻轻扇了扇。
尚季陵看着不知心里在想什么,顿了会儿,又笑着一张脸道:“是不太合适,不过你要是喜欢扇子,改天我送你一把好扇子。”
曲清没注意尚季陵的心思,心中忽然想到小四还在花船上,刚刚尚季陵可是高价买了头牌,暗道不好。
“扇子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和我回去,我师弟肯定是被你害惨了!”
说着曲清想去拉尚季陵,没想到扑了个空,真想与他说道,可转眼他就不见了,只像是从远处传来了声音,
“今夜我就告辞了,来日再见!”
曲清却没空去追他了,只气的原地跺了跺脚,便要往河那边赶。
可等赶到那儿了,小四那岔已经过了,找了人问,才晓得后来发生的事,觉着小四有可能已经回了山庄等自己回去了,便也将接着玩的心思做了罢,回来了的路上竟然碰到了子谦……
想到这里曲清又不甚满意,好不容易溜出去一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遇到了章子谦好像被抓包了似得,想也不用想,这章子谦知道了不就等于叶辞知道了吗,本来就感觉在叶辞身边自己像个透明人一样,虽然一点都不想承认,但叶辞的眼睛总有一种早已将自己看穿了的感觉,无论自己做些什么,或者发生些什么,叶辞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情绪像一池死水。
看来这次偷溜出去,他肯定也早就知道,
“小四,你昨夜说纤云与飞星没发现我们出去了。”
“嗯,应该没发现,我们出去前我就瞧了,她们都不在苑内,应该是去别处忙了,回来也没瞧见她们俩。”
“是吗?”
曲清若有所思。
今日帮老盟主诊了脉后,曲清和章世泽道:“叶老盟主已经好很多了,最近可以让他常下地走走,不用一直躺床上休息了。”
章世泽听了咧嘴一笑,
“多亏了曲神医,妙手回春。对了,这江南好风光,曲姑娘一直都没得空,不若今天晚些时候叫少主领您去街头走走。”
曲清听了脸上的面纱都遮不住笑容,“这样当然好,只是叶少主日理万机,不知有没有这闲功夫配我瞎逛呢!”
“曲姑娘说笑了,陪姑娘您,少主自然会有时间。”
曲清点了点头,“有时间就好,那我就回东苑等着吧!”
曲清和章世泽讲完了话,就像往常一样往东苑走着,忽然听见前头有两个小斯在墙角处闲聊,
“你听说了吗?昨夜汇春楼在入城河里的花船上出了一挡子事。”
“什么事?汇春楼,可是那位花魁杏雨。”
“正是正是,你不知道昨夜有一个不知所谓的浪荡子,上了花船当众调戏了这花魁杏雨姑娘,还将那老鸨扔进了河里,还差点出了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