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见叶辞如此说,也不好再纠缠下去,只好回了东苑。
第二日待曲清备好了取蛊毒的工具和药,就找着纤云和飞星姐妹俩,让她们带路去北苑。
话说昨日这两姐妹被曲清吓得不轻,后来见曲清晚间回来后没再提让她俩走人的事,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一路上飞星本来想向小四搭话,可纤云不让,也只好作罢。
进了北苑,先瞧见的是章管家,
“曲小姐,您来了,今日的早膳用的可合您胃口。”
曲清讨喜的笑了笑:“很好很好,老伯有心了,让我对江南的吃食有了极大的兴致呢!”
“那是,小姐要是有兴致,改天可去四周,尝尝这江南美食,还可游览江南名景。”
曲清弯了弯眉:“不错,不错,不过得先为你家老先生治好病再说。”
“对对,还请小姐进里屋,少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说着章世泽就领着曲清往里走,小四拖着药箱跟在曲清的后边。
曲清进了屋什么话也不曾说,就开始拿出取蛊的东西,摆好后道:“叶老先生,现在就要为您取蛊了,接下来的一切都还请叶老要充分的信任晚辈。”
叶老躺着对曲清道:“小姑娘你只管医就好了,我这条老命,活与不活,也没什么所畏惧的。”
曲清将匕首放在烛火上烧灼了一会儿,然后用这匕首将叶老盟主的手腕部割了一刀,随后将已经点燃的药草端了起来,靠近叶老盟主。
这时老盟主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自颈部到脚青筋暴起,甚是吓人。
曲清不想会如此顺利,毕竟自己也未曾引过此蛊,可很快曲清就发现不对劲,叶老盟主的腕部一直没排出瘀滞的污血,怎会如此。
曲清心中一时拿不准了,此蛊毒怕是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而后有回想了想。
对了,可血引,血,得需至亲之血。
曲清转了身对向叶辞,“需用你的血,快!”
说着就上手握住叶辞的手,顺手就是一割,血瞬间就开始往外冒。
如此便立刻往还在燃烧的草药上滴血,曲清也没来的及多想,叶辞却也不曾有什么反抗,任凭曲清动作。
章世泽见叶老盟主较昨晚精神头好多了,倒是对曲清多了许多信任,刚刚也不曾说话。
终于,瘀滞的污血排了出来,空气中弥漫了一种腥臭味,随后就见一只红褐色的虫子从血中慢悠悠地爬了出来。
曲清将早已准备好的匣子拿了出来,把这虫子关进了这匣子。
“好了,小四帮忙把这罪魁祸首收拾起来。”
用过午饭后,曲清就拍拍还在琢磨蛊虫的小四,
“你怎么了,一直盯着这装蛊虫的匣子,不是要你收起来吗?”
“不是啊,师姐,我只是觉得奇怪,这虫子对我们很重要吗?为何不将它交给叶公子,于我们不是无用吗?”
“这虫子对我自是无用,可香伯师父很喜欢收集这些毒物做研究,我何不借花献佛。”
曲清一开就这么想,而且叶辞也没说要了此蛊去查,不然借他一用又有何妨,这家伙平时不显山也不露水的,昨夜里自己那般说也不见他半分动容,可见他若不是块死木头,那这心思就不见得多深呢,说不定早就已经查到什么了。
小四有些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后脑勺,
“原来是这样,也不知道香伯和云卿哥他们如何了。”
此时远在绵阳的元锡和江旭一众人,正坐于街头的一家面馆内。
江旭面露急色道:“我等到这绵阳已有三日,从丰济驿到绵阳街头巷子处处寻了个遍,除却一开始丰济驿的暗号,就再没有半点香伯的消息,大师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元锡握了握靠在桌边的剑,
“切不可太过急躁,否则只会自乱了阵脚。”
江旭点了点头,
“师兄可是有了什么打算了。”
元锡将剑拿了起来道:“我兄长已经给我回信了,我便先去此地缘客楼走一遭,你们再此地等待。”
元锡进了楼便走到柜台旁,那伙计见来了客人,忙招呼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元锡将自己的玉佩递了过去,“我找你们掌柜的。”
伙计见了这玉佩,马上反应过来,
“公子还请随小的上楼,掌柜的已恭候您多时了。”
伙计领了元锡进了这天字号房间,隔着屏风道,
“掌柜,公子人来了。”
屏风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脆丽,如黄莺出谷,
“晓得了,你自下去吧!”
伙计听了退了出去,一道带上了门。
“公子进来说话吧!”
元锡怔了怔,听了这话才走过屏风,见到一个长相貌美的女子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头发梳的是时下最盛行的飞天髻,穿的是紫色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