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听了这话一时不知所措,眉眼尽显慌张,纤云倒是沉着些,只冷静的问道:“可是对奴婢们伺候不周,惹得小姐不满。”
飞星也忙道:“若奴婢有什么错处,还请小姐指明,定及时改过,愿小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小四见她俩如此说,便解释说:“不是不是,你们很好,只是我和师姐自小就生活在山野,不太习惯有人在旁服侍。”
曲清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匆匆地脚步声,
章世泽走进门来,便望见一身红衣的曲清,愣了一愣,但马上就说道:“曲小姐,您可用过饭了?”
曲清笑了笑道:“老伯来的巧,饭刚刚已用过,可以前去为老盟主诊病了吗?”
“是吗,那就劳烦小姐随老奴走一趟了。”
章世泽提着灯在前头走,曲清和小四跟在后面,走了许久,才影影绰绰瞧见一个人影来,走近了一看,原是子谦,
“爹,你来了!”
曲清听了暗想:原来子谦是这章老伯的儿子,还以为子谦这破德行,是个石头缝蹦出来的。
章世泽见儿子在这,有些惊讶,“子谦,你为何站在苑门外,公子呢?”
“少主在和老盟主说话,命我在门外侯着曲姑娘,”子谦看了看曲清,接这说,“既然曲姑娘已到,子谦这就去和少主禀告一声。”
章世泽和曲清一同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子谦就走了出来,领着曲清走进苑内,
曲清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台阶上的叶辞,这会儿叶辞不再是白衣,穿了一身宝蓝色,倒真像个贵公子,不过说来也是,以他的家世,本就是个贵公子。
叶辞看着曲清走过来,对章世泽道:“章伯,你与子谦,且先在这等着吧!也还请小四兄弟也在门外等着,祖父喜静。”
“我……我……”小四本想开口反驳,但看见叶辞的冰块脸,就什么都没说。
曲清听了什么也没说,拿过小四手中的药箱,径直就往房中走去,叶辞也转身跟了进去。
曲清缓缓走到床边,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床上,老人面带慈祥看着曲清。
曲清见叶辞没有开口的打算,便先开口道:“晚辈曲清,是特来为您诊病的。”
说着将药箱放了下来,蹲下身来,而后伸出手来搭脉,曲清黙了默,暗道:这脉相没什么大不妥,可是这老盟主的面色枯黄,虽是躺着,却也能感受到,定是备受这病痛折磨,形容枯槁。
曲清想了想该不会是,应该不会啊,要不试试银针,看能不能探到些什么?变转身从药箱拿出银针,
“晚辈可能要施针,才能知晓病因。”曲清说完就开始施针。
叶辞在一旁,盯着曲清认真的侧脸,回来这一路上,见多了曲清没个正行的模样,确没想过原来曲清也有这般认真的模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曲清仔细看了看取出来的银针,再三确认了,正是这最不可能的一种,开口问到:“叶老盟主是何时察觉身体不适的,患病期间可用过什么大补的东西。”
叶老缓缓说道:“是临近除夕,我才觉得身体不适,一开始……只以为……是气虚,也没太在意,没想到这……病如山倒……补药陆陆续续……用过一些。”
曲清接着问:“在您觉得身体不适之前,可常有精神不济,嗜睡,头昏眼花之症。”
“你说的是,我……约莫去年……入秋之际,就常有……这些症状……”
叶辞见祖父说话如此费神,便开口:“祖父入秋以来的确有你说的这些症状,可当时请了大夫,说是来人家气血不足所致,后来症状又有所缓解了,这二者有何关系?”
“是用了大补的药?”曲清问
“也不是,大夫说,只多进些有营养的药膳便可。”
“原是这样,看来……看来叶老盟主是中了蛊毒,”曲清顿了顿说,“虽不知老盟主是如何中了这毒,看样子是有半年之久了,所幸这蛊并不那么凶残,除了吸取人精血,并没有其它什么危害,待取出蛊来,再好生调养一段时日,便因该无碍。我刚刚已用银针,暂时压制了他体内的蛊虫,今日太晚了,待明日便帮老盟主取蛊。”
回去的路上,叶辞送的曲清,小四默默跟在他两人身后。
“曲姑娘,你现在能告诉我真相了吧。”
曲清知道刚刚叶辞坚持送自己,是想问什么,果不其然,
“什么是真相呢?”曲清看着叶辞道。
“祖父中蛊半年之久,怕绝不是曲姑娘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