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上无老少,漫长狭小的青板路一直延伸看不见底。天上已经没有了太阳可天却没有暗下来给人一种,昏黄傍晚闲暇的已经。走在青板路上看着路旁漫地的彼岸花。有花无叶,红的似滴下的新鲜血液。似乎红的发光阴着昏黄的天也变的鲜红起来,我一直痴痴的一边走着一边望着。
我忽然感到人死并不是一切的结束,而是又一次的开始,人固有一死,过鬼门,走黄泉,这些我都在深刻的体验着。我望向前方不经眼前一暗,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眼泪不觉留下,我这是这么了,我下意识的回望,泪水朦胧了我的眼睛但透过朦胧我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他,他依旧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样貌,一身黑衣只看见轮廓。我经常能看见他,他总是在我的对面,可我总看不清样貌,每当我想去一探究竟却总是还没有触及眼前一暗失去了知觉。车祸时我看见他了,现在回想起来才回忆起死前的状况。我努力的想触及他,可是来不及了我死了,模糊见我听见了“我想你了”想我,我不明白。我望着那个黑影里的他。忽然他挥了挥手,“过来”他的声音,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充满磁性权利,征服感却又透露着一丝伤感,一丝慵懒,一点。。。关心。
我不知不觉的向他走去。我不管过不过黄泉路我现在只想去他那边,不管那是地狱,不管那一阵一阵让我心痛的痛苦,也不管那让我一阵阵眩晕的恶心感。我想去了解,想知道为什么。我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着。我终于明白刚才带我的鬼差为什么告诉我不可以往回走了。往回走一步,你就会感到无比的疼痛,那种疼痛撕裂者你的心,你的灵魂,透着一种刺骨的寒气,直入骨髓。全身冰冷。但是我已经没有退路的,当我往回走一步,脚下的青板路就会少一块后面被迷雾笼罩着。
天忽然昏暗了。彼岸花也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在枯萎,它们不在为我照亮黄泉路。漫漫的近了,我终于可以触及他了,他身上给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鬼差的感觉,但却又不是。他慢慢的放下了帽子,露出了容颜。
他长得很普通但是却给人一种挪不开眼的感觉,他的眼睛像古井一样,仿佛看透了世间,看透了所有。冷漠的眼神带着温柔的暖意,可是眼底却透露着王者之气的压迫感,无限的权利,无限的压迫感。可是我能感觉到那一丝细微的伤感。我正视着他的眼睛。他轻轻的笑了,而我也真正的走到了他面前,可是我的力气已经全部用完了,太累了,回头路真难走。眼前一暗,却清晰的感觉到男子有力的双手拖着我,轻轻的伏在我耳边用他那令人着魔的声音对我呢喃着“我想你了,辛苦了,好好休息”
便昏睡过去。现在想想如果的当时醒着的话肯定会特别尴尬,活了17年第一次和男的靠这么近。
那个东北来的鬼差还在前面自顾自地走着一点都没有发现我已经回头了。走到了奈何桥,正想和我说什么,但是他突然一惊,吓的猛然一回头,大吼“夏芷晞,我日你。”心里不经害怕起来默念道“这下完蛋了,八字那么重的人黄泉路上往回走,这是要变厉鬼祸害人间啊。”东北鬼差一边恼怒自己的大意一边有特别害怕,在黄泉路上丢鬼是大无赦的。随即就准备返回。
“不要去找了,她被我老大给带走了。”此人说话的语气听似温暖可是却透露出一种和黑衣男子一样不可一世的轻蔑。东北鬼差闻声转过头很狗腿的半齁着腰讨好的笑着“原来,是张罗大人,那女子原来是被秦大人带走了。一定是她不守规矩被秦大人带走了,不用麻烦两位大人,小差这就去把她带回来。”张罗听着这鬼差的东北口音很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对着天边说道“不用,这件事不用你这种小鬼来办。”说着拿出了一包厚厚信封,“这是封口费,够你用几百年了,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东北鬼差用颤抖的双手虔诚的接过信封,信封很厚,里面全都是钱,而且还是阴间很少有的超大面额。但是鬼差很迷惑的看着张罗“这,,,这毕竟是我区域。。。”还没说完,张罗去截了话,眼睛斜视的看着多事的鬼差,“你还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吗”转眼笑眯眯的对着鬼差说道,鬼差顿时一愣小道令人可怕“我说,你要把这件事忘了,再也不要出现,懂了吗。”鬼差吓的连忙点头“是是是,我懂了,我会找一个什么人都不认识我的地方,再也不会出现,我会忘的一干二净。”“那就好。”张罗收起了目光,转身就消失了。
“啪”张罗嘴里叼了根烟,慢慢的抽了起来,回望酆都大门。没错这就是真正的冥界。几千年了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酆都的城墙,张罗慢慢的抚摸着城墙,慢慢的把额头抵住了城墙,“所有的都变了,只有你小城。”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强硬,和霸道。却尽是温柔。张罗抬起头,望着城内,一个一个高楼大厦,耸入云霄。
走进酆都,满眼灯红酒绿,明亮如白昼。大街上车水马龙,来来去去。张罗笑了笑,走进车内。驱车驶入了充满着都市化的冥界。
而我的人生,也就此改变,过去活着的17年我很感谢生命,而今后却是我人生的另一种开始,之后我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事,一些人。还有引领我走向不同于活着17年不一般人生的,秦若浔,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