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几人回到天香楼。人群散去了不少。不过头头脑脑还是站在一边不肯走。莫德也懒得理会。直接上了楼。
菜还在不停的往里端。盘子都是很小很小的。菜呢,也只有一点点。故意的,老板绝对是故意的。看样子上了不下有两百碟了吧。
莫德摘下墨镜和帽子坐下。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恩。感觉怎么样?“瑜儿点点头:“要是天天这样吃,估计咱们多久能破产?“莫德初略的算了算:“大概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李希微点点头:“没错,这些都是江南名菜。许多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就说这酒吧。十八年的陈酿。上好的黄酒。那得多少钱啊。“雅薰问道:‘事情解决了?“莫小怡大包大揽的在桌上将许多的碟子弄到自己面前:“解决了。还得耽误咱们吃饭啊。哈哈。今天我也学师兄,烧包了一回。不过那两个姐姐真是很可怜。“莫德拿起筷子夹起一些菜放进嘴里:“恩。是有点可怜。“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莫德拍拍手:“差不多了吧。吃饱喝足了。咱们继续泛舟西湖去?“瑜儿说道:“恩。先在白堤玩一会儿再去吧。一会儿去断桥玩去?怎么样?“莫德高声叫道:“小姐,买单。“服务员应声而来。递过了账单。莫德接过来一看就黑了脸:“你们这店倒是有些意思啊。是不是给我打折了?“服务员讪笑到:“当然了。先生来江南。小店添为地主之谊。当然是该打点折扣的。“莫德放下账单,点起一根烟:“这事儿可稀奇。一般来说人家开店呢。都是想着多赚点钱。你们倒好,老想着怎么多赔一点钱。几折来着?”
服务员尴尬的笑道:“可能是,八折吧。”
莫德呵呵笑道:“账单上只收了一万六。才八折?我看是是零点八折吧?恩?”
雅薰愕然:“一万六?这一桌要是少了二十万我信都不信。”
莫德从钱包你取出一张卡:“没有密码。刷二十万。快去。”
服务员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立刻接了卡。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回来了。
莫德腆着肚子。吃饱喝足。嘴里左边叼着牙签。右边叼着香烟。戴着墨镜和帽子。下了楼来。
头头脑脑们又围了过来。莫德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给他们冷脸了。看了看周围说道:“我说过了。这次过来呢。完全是私人性质。是度假来的。没有什么工作要和地方接洽。惊动了大家,也是不好意思。都散了吧。啊。”
不等众人回话。莫德就带着几女一溜烟儿的又跑了。
几人又回到了白堤之上。下午比上午更加的热闹。虽不至于说是人山人海。但还是热闹非凡。人们在堤岸上流连往返。一面欣赏西湖胜景。一边被两边的小店所吸引。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上午那一家字画店。店面已经被整理过了。老板又拿来一些字画挂上。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意外似的。
莫德才一走进。老板就看见了莫德。张大了嘴巴。指着莫德。
莫德嘿嘿一笑,拱手道:“老板,财源广进啊。”说着对老板挤挤眼睛。老板会意。连忙请了莫德和瑜儿进店。手忙脚乱的沏上了茶,放在了桌上。
莫德四处看了看墙上的字画:“恩,很不错。都是你的手笔?”
老板笑道:“有一些吧。这面墙上的都是我的。其他的是朋友们托我代卖的。这年头,字画的生意不好做啊。多数人都是附庸风雅。不解风月。卖了字画回去,也是当装饰品。古董字画和名人的是要好做一点。像我们这些碌碌无为又没有名声的。经营惨淡举步维艰啊。”
莫德点点头:“这是正常的,我看老兄的意境意境十分的深远了。等你死了之后。多半要涨上个几十倍。”
艺术品的价值往往升值于作者牺牲之后,这算是一个定理了。老板听得莫德这么说。大笑道:“那我就高兴了,呵呵。最好早上一点。要是过了五十年。那卖出的钱可都不归我了。那可就惨了。呵呵呵呵。”
莫德坐到椅子上,端起老板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你是不是说一说,那幅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老板神色尴尬:“咳咳。收来的。本来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你的。后来多方验证,才确定了。是从一个朋友手里收来的。花了两百多万。他也是无意间得到了。”
莫德点点头:“还行吧。这价格是不是炒的高了一点啊?”
老板摆摆手:“不不。这字本身就写的不俗。值得上几万一尺吧。”
莫德一愣:“不是吧,真值得上几万一尺?那不是和书法协会的那些理事差不多了?”
老板说到:“那可不是。本来字就很有风味。关键是没有受到任何一个名家的影响。我们怎么看都看不出到底是练得哪一家。自成一派。很有启迪意义啊。”
莫德点点头:“那倒是。我不太喜欢连别人的字。”
老板说道:“字的本身就不说了。关键是老弟这个人啊。啧啧。身价百倍。更何况里面还有故事。那可不就把价格弄上去了。”
莫德扯过瑜儿:“恩,以后不卖签名了。还是卖书法好一点。”
老板也笑道:“呵呵。见笑了。今天老弟给我留的那一幅字。我已经拿回去亲自装裱了。还挂在墙上呢。这下我又有了镇店之宝了。对了。现在我给不出这么多的润格了。厚着脸皮出几幅鄙人的陋作。就当是交换了。”
莫德兴趣盎然:“好啊,好啊。我也看看老兄准备的大作。“老板从桌子下面扯出来一幅大概两米的画来。看那厚度就知道是鸿篇巨制。莫德一愣,看了看后面的标签,上面写着“长河落日“四个字。
老板捧着花,来到大街上。莫德叫来李希微。杨佳音,莫小怡几人。帮忙展开着一幅巨幅画卷。
第四百零三页巨幅画卷
画卷徐徐的在白堤之上展开。路边的行人都自觉的避让到了两边。充满好奇和期待的看着这幅作品。
莫德站在店门口。看着徐徐打开画卷,一时间感触良多。
只见一条巨浪滔天的大河。朵朵浪花直上云霄。滔天之势。几乎要触及天上的太阳一样。而太阳此时已经快要落山了。看似雄壮不已。其实已经身心疲惫。不堪重负。
换卷一点点的展开。多年前的侵略战争。无数民族英雄的誓死抗争。山河上下风吹雨打。十分深切的感受到一种壮烈。到了后来。又见一群人越越欲动。妄图重演历史。却被民族英雄们直接杀上了老家。那一场场战斗铺成开来。寥寥几笔。写就了一曲曲悲壮的战歌。
整幅画卷有二十余米长。期间不下上万个人物。把两个民族之间的故事娓娓道来。却一点不显得血腥,好像对于历史的沧桑一样无奈。寄希望于再没有战争。真是鸿篇巨制啊。
莫德惊为天人的仔细欣赏着这幅画卷。
老板把画轴递给李希微。走过来说道:“我得到老弟那一幅字之后。有感于老弟的丰功伟业。因此聚集了江南许多名家。一起来完成者幅画。前后三百位画家为了这幅画倾尽心血“莫德心头巨震:“什么?三百位?这幅画浑然天成,看不出有什么雕琢的痕迹。整体风格十分的统一。居然是三百个人共同完成了?“老板点点头:“没错。后面镶接着后记和各位的署名。“莫德叹道:“每个人都有具体的诧异。难为三百人的作品,居然像是一个人的那般严丝合缝。神作啊。“老板将画作手卷起来。双手捧着:“老朽谨代表江南墨客。赠予先生。“莫德赶忙接了过来:“辛苦各位了。辛苦各位了。”
莫德接过来才是犯难了。这一副画卷应该放到哪里才算是合理呢?龙军?不好。万岁军?也不行。唉、难道放到对倭工作委员会?要不放到什么历史博物馆之类的地方?
杨佳音看莫德在发愣。赶忙伸手捅了捅莫德后腰。
莫德反应过来:“这下麻烦了啊。我家没有这么大的墙。挂不起来啊。“老板呵呵笑道:“这我可就不管了。当初也没考虑这个。呵呵。”
莫德把怀里的巨轴交给杨佳音小声说道:“立刻派本地军分区的人来取。送到国务院去。看他们决定放在哪里。这可是宝贝。保护好了。“杨佳音点点头,接了过来。斜着抱紧了。
和老板客套了一番。才继续往前面走。街边都是一些小店。几女也玩的不亦乐乎。很快几个军人来到这里。杨佳音检查了证件之后。把画卷交给他们。让他们负责送往京城。接着几女就在接着商量这烤鸡翅是应该麻辣的好吃。还是五香的好吃。
瑜儿手里抓着一把烤串递到莫德嘴边:“嗯哼,吃吧。“莫德随便取过一支烤鸡翅:“我说你们啊,才吃了饭啊。怎么又来这里吃上了。不觉得刚才那二十万花的有点冤枉么?早知道还不如一人发十串鸡翅一边啃去。那多便宜啊。“莫德一边啃着鸡翅。一边数落瑜儿几个。几女却是不以为意。一边啃着鸡翅。一边到处去逛。整个白堤逛下来。手里买的东西也就不少了。但多半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莫德伸个懒腰:“走咯。上船去喝下午茶。泛舟西湖。好不自在啊。“几女走过来。大包小包的东西挂在莫德手上。脖子上。走在前头:“快跟上,快跟上。“莫德这苦命的人哦。只得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这些丫头买的是些什么东西。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莫小怡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拿着相机:“师兄,笑一个“莫德抬起头来。憋出来一个笑容:‘嘿嘿嘿“莫小怡咔嚓一声,取下来看看:“丑死了。笑的比哭得还难看。真是的。瑜儿姐姐,笑一个。”
莫德那个苦命啊。
清勇老远的看见莫德一行人走过来。赶忙放下正在啃的饼子迎了过来。结果莫德手里的大包小包。
莫德扬起手上的鸡翅:“要不要来点,我看你吃的太没营养了。”
清勇连连后退:“居士莫开玩笑了。清勇自幼就受戒出家。从来没有沾过荤腥的。”
莫德笑道:“你还是境界问题啊。吃不吃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难道因为你不吃,这只鸡还能活过来?迂腐”。
清勇摇摇头:“小僧还是粗茶淡饭好一些。习惯了。”
大包小包走弄上了船。清勇又发动了船。徐徐的飘荡在西湖之上。莫德沏好了茶,就这这四色果蔬。在这西湖之上好不惬意自在。不自觉的有点瞌睡了。靠着船舷眼睛闭了起来。
瑜儿拿过一张毯子。轻轻的盖在莫德身上。漫不经心的对雅薰说道:“听说这死人以前给你写过情书?”
雅薰一愣。看着莫德睡得舒服的面部表情:“哪里是他给我写啊,是我写给他。他理都没理。在飞机上。还没能认出我来。太失败了。”
瑜儿笑道:“这死人就是这样子,你别见外啊。他从来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感情的事情,也不会经营。”
雅薰端起茶杯:“呵呵,你把他说的这么不堪。那让给我怎么样?我可不嫌弃你说的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我可不嫌弃。话说我还记得当年他是怎么对我的呢。”
莫德这时其实是没有睡着,之前只是闭目养神而已。现在就更不能睡了。只得装模作样的不动声色。免得引火烧身。哦米豆腐。早就说了最好不要在一起。没想到这种局面还真的不可避免。要是一会儿两个丫头在船上打起来了。不消说。最先被打进西湖的肯定是莫德。这亏可不能这样吃。莫德决定哥已经睡了。完全不了解。
莫小怡倒是很感兴趣:“雅薰姐姐,你给师兄写过情书?说来听听啊。都没听师兄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