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佳音和万勇的双重威胁下。司机不敢耍花招。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那天,我刚送了两个人到山脚,就接到了公司的通知说那边有客人。我就去了。去了后看见,是三个和尚,送一个年轻人,杵着一根棍子。好像是行动不便,并且好像是什么大病初愈,或者是骨折啊什么的。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是状况不太好就对了。”
听得心上人被描述成了这个样子。瑜儿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眶又红了起来。李希微赶忙问道:“后来呢”。
司机说道:“后来,他在车上打电话到市医院。定了一个轮椅,好像听他说是什么自动的,进口的。什么什么的。后来就到了。市医院,我心好啊,就下车来扶他,一直扶到了医院的护士手里,我够好了吧,学习雷锋好榜样啊。我可没有什么一收钱就不认人什么的,还是好心好意的送过去的。”
杨佳音冷笑着用莫德的钱包拍打他的脸颊:“那这个钱包怎么回事?怎么解释?难道是他送给你的?”
司机说道:“这完全是个意外啊,说实话,我并不想拿的,只是这钱包一直在面前晃悠,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现在想起来,真的有点像是故意陷害我,才让我拿的,不然不会这么简单。你看,你们这不是找到了我?”
瑜儿心下起疑,结果钱包,仔细的检查,在军官证的封皮里面找出了一张纸条。粗粗的一看,眼泪又刷的一下下来了。之间那纸上写着莫德那苍劲的字:“你只能到此,不能前进。回去乖乖等我消息,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你。”
李希微接了过去:“看来老师是故意把这个留下的?”
瑜儿仰起头,擦掉眼泪:“说不准,可能是无心之失。也有可能是故意的,但是这并不重要。我还是要往前面走,即便是他不要我走。”
希微点点头:“恩,我支持你。我也要跟你走下去。”
杨佳音对司机努努嘴:“你们说这个人是不是浪费我们的时间了?随便在城里问问不就得了?”
瑜儿摇摇头:“不能这么说,那没搞清楚之前,什么样的状况都是可能的,搞不好这就是一个坏蛋什么的,到时候放点假消息啊。诱导我们的思路啊什么的。有可能是莫德的烟雾弹,也有可能是针对莫德的人。都有可能,我们不得不妨。这样,佳音守着他。你们俩跟我去医院。这最后的一条线。看有没有留下什么。”
三人又赶往了医院,这回都不用瑜儿出马,万勇三两下就找到了那天接待莫德的那个林欣。没有通报任何人,就把她带到了一个治疗室问询。
林欣一脸不自在的问道:“你们干什么啊,要看哪一科啊?”
万勇掏出军官证:“有一些事情,要问问你。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说着拿出了莫德的照片。
林欣一见照片,立刻认了出来,但还是秉承职业道德的仔细看了看万勇的证件才说道:“对,前天,就前天,他定了一个轮椅。”
瑜儿仔细的想,好像这里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吧:“你把那个轮椅的一切资料拿过来,还有,他签单的票据什么的,都拿来。”
很快,万勇带着林欣回来了,交给瑜儿一叠资料。瑜儿一边翻看一边问道:“他最后去哪里了?你知道么?”
林欣一愣:“我怎么知道啊,没有谁出医院的时候会给我们报告动向的啊。当时我看他行动不便,想要推他出去。他说要试试轮椅的性能,就自己开着走了,很快就没影儿了。至于说是往那边走,这我还真没注意。”
瑜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把资料全部交给李希微去复印。复印好了之后,就带人走了。
三女一男四个人,在郑州的大街上迷茫。瑜儿手里捏着莫德的那张纸条。为何连分别的话,都要说得这么决绝。就好像是做好了准备再也不见一样。‘你只能到此,不能前进’瑜儿依稀记得这是圣经里面的一句话。讲得是谁,记不得了。现在,确实在说自己。
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各自忙碌着。没有谁照顾瑜儿的心情停下来。瑜儿在人群中哭泣。手里捏着莫德的纸条。
李希微抱住瑜儿:“瑜儿姐,你别哭了。别哭了,咱们不是要继续找么?别担心,我们会找到的,早晚会的。”
几人回到车上,驶向郊区。随便停在了一个地方。万勇把前作往后面一放,整个车子就成了一个会议室。瑜儿正在召开寻找莫德的第一次情报汇总。
瑜儿皱着眉头说:“现在的消息很少。行动不便。形同”瑜儿像是吐出那两个字一样:“废人,手里一根齐眉棍。坐的是丑国最新的轮椅。还有几点。首先他身上身份证,军官证都没有,大部分的卡和现金,也都在钱包里。但是呢。在签单轮椅的时候,他使用的这张卡。”瑜儿从复印的资料里取出一个转账凭条:“这张卡。可以查一查。万勇,你到时候去跟银行联系。要监控这张卡,有多少钱。每一次使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都要清楚。行不行能做到么?”
万勇点点头:“这个没问题。我是龙组出身。这些事情是手到擒来的”。
瑜儿点点头:“还有就是下一个目标。我选在衡山。你们怎么看?”
杨佳音指着衡山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们的行动要不要跟他家里人联系联系。再说我们是打算到衡山,有他们家的帮助的话,是很有利的,并且,莫德的爷爷一直都在衡山。这是我上次听他们说的。不过政委的爸妈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瑜儿抿抿嘴:“到时候我和他妈联系,通过她联系上爷爷。到时候就好办多了。”
李希微有点顾虑:“如果真的在衡山的话,那不是很容易被他爷爷找到?真的回在这里么?”
瑜儿看着窗外:“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