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晚夜不是个会留情的主,曾经的悲痛在他心里划出的伤痕太深,对面前的这个人不能也绝对不可能存有同情,他挥出的每一鞭都重重的打她的胸口,听着鞭子与肉体碰撞的闷声,看着从鞭痕处流出的鲜血,欣赏眼前的人一点点的变成血人,心里的痕迹似乎也在慢慢变淡。
可是不够,还是不够。
一鞭,又一鞭。
狠狠的,手,抬起又落下,毫不留情。
声声脆响。
似美妙的音乐在耳边响气,而伴音是三皇女从剧痛而发出的惨叫到无力的低喃。
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畅快的笑意,近乎扭曲,只想把每一分伤痛的记忆还给眼前的人,就这么鞭死的好。
雅君看他挥舞长鞭的厉狠姿势,细长的手臂摆动,身躯妖娆的摆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后将他的手握住,一只手搂在了他的腰上,在他耳边低笑了起来,“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鞭子被丢在地上,晚夜喘着粗气吃吃笑了,一转身,便狠狠的吻住了雅君的唇,吻的激情而疯狂。搂抱在她脖子上的手臂渐渐加重力道,紧贴在一起的身子能够清楚感受到他身下的兴奋。
唇舌交缠的****声音啧啧发出,即便在这血腥地狱,刑房之中,晚夜也有本事将这里变成春情弥漫的卧室,而床上倒着的正是他和她。
雅君一抬手,就着吻他的姿势抱了起来,转身出了屋,刚说了一句给三皇女止血别让人死了,头又被晚夜拉了下去。
一脚踢开隔壁房间,两人就双双滚到了床上。
在翻滚间,雅君的手探入了他的衣衫,握住他的昂扬套 弄,邪魅的问道:“晚夜到是有虐待倾向呢,打个人也会这般兴奋?”
晚夜的眉毛一挑,一口吸住了雅君的舌头,就像要裹到肚子里一般,狠狠的用着劲。
雅君手上力道一重,指甲扣到了铃口。
晚夜一声媚叫,松开了雅君的舌。
雅君吃吃的笑着,在他唇上来回舔抵,“说起来,你可不只虐待倾向,还有受虐倾向啊,看你这副样子,可真想狠狠的揉虐你一番。”
“人家今天高兴的紧,随便雅君了。”这般说着,桃花眼一挑,晚夜面容妖娆妩媚的近似妖精。
“很想,可是不行呢,你肚子里的孩子可经不住折腾,待孩子出生后继续如何?”
“过期不候。”晚夜说了一句,手便抚上了雅君的胸口,在她的玉峰上揉捏。
衣衫在抚弄间脱落,两个人贴在了一起。
汗水的交织和嘶哑的低吼已无法说明这场情事的激烈,木质的大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隔壁房的手下们即便自觉的封闭了自己的听觉,依然燥热了心。
他们再次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晚夜软软的依靠在雅君身上,两人的发丝略微凌乱,从里到外散发出食髓知味的情 欲味道。
十字架上的三皇女伤口已经上过了药,就连被鞭笞的成了一条条的衣服也被人换下,穿上了一套干净的新衣,不过代价便是已经麻木的手脚再次被木钉穿透了一次,殷红的鲜血再次流出。
三皇女早就对外界没了感觉,整个人捆在架子上昏昏沉沉的近乎崩溃,身骄肉贵的人能抗到现在还没死,多少也说明了皇家之人的坚强意志,不过有时候,过强的意志力并不是好事。
给受刑之人泼水怎么说也是落了下层,可是人不醒过来接下来的惩罚未免无趣。
雅君对三子使了个眼色,三子走到三皇女面前,抬起她的头,脸上除了失血过多的惨白外到是保存的极为完整,三子的手扣住她的下巴,从怀里掏出了几颗药丸喂到了她嘴里。
三皇女反射性的想要将嘴里不明东西吐出来,三子捂住她的嘴,另外一只手在她的伤口上狠狠拍了一下,三皇女吃痛低呼,药便吞了下来。接着人便清醒些许,迷茫的眼看了一周,落在了雅君身上,哑声问道:“你……刚刚给我吃的什么?”
雅君搂着晚夜笑的慈眉善目。
“千极教特产的大补丸,春意。”
这是****,从名便可以揣测出来,三皇女脸色一变,顿时难看。
雅君继续说道:“债要一样一样的还,这份心里准备你可是有?”
晚夜的头靠在雅君肩膀,身子微微僵硬,瞬间回想到最为侮辱的记忆,雅君在他脸上安抚般的轻抚,低声说道:“想看吗?”
晚夜垂下眼,摇了摇头。
“我也不想看呢……”雅君赞同般的笑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离开屋的时候,三子正扯着几个蓬头盖面的男乞丐过来,泥泞的头发在身后纠结成一坨坨的,身上的恶臭几乎让人昏厥,视线却不老实的在晚夜脸上打转。
雅君脸色一严,凤目轻扫,乞丐们马上垂下头,进了屋子。
雅君和晚夜在屋外远远站着,看着三皇女被人从十字架上放下来,看着她难耐的将身子蜷成一团,看着三子给每个乞丐发了一颗春意,又看着他们冲向了三皇女,二人双双移开了视线。
到了这里便够了,高高在上的三皇女被乞丐轮 奸,若是她还能活下去,所有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这是一场****而难堪的惩罚,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在小屋里监督的人都看不下去的接二连三的出了门,门被关上,从窗棂上照映过来的剪影让人心怵。
晚夜抬头遥望天空的圆月,淡淡的说了一句。
“谢谢你……”
雅君站在在他的身后,将他整个人完整的搂在怀里,摇了摇头。
这时候,过多的语言比不过一同跳动的心。
而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感受到的是对方完整的心跳。
……
那之后,雅君确实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天刚刚亮便带人离开了小镇,至于三皇女到底活没有活下来,她不想过问。
经过了这件事,活着其实比死了更痛苦。
而晚夜,这个男人,让她再次从新认识,原来他的坚强早已超过了世人的认知,因为他努力的活着,一直活到遇见雅君……
……
半月之后,大延国女皇驾崩,延都城内都挂起了白绫,国葬七天。
后二皇女登位,称为尚文帝。
……
入葬那天,雅君带着自己的男人在远处观看了整个过程。
洋洋洒洒的送葬队伍延绵了数千米,满目的白色,隆重而压抑。
国师颂扬了女王的生平记事,全是为民为国的善举,至于那些不好的事情自然不会在今天念诵,日后自然有史记详细记录来评断她一生的功过。
女王的灵柩抬进陵墓之后,不久前方才赐死的无所出侍君的灵柩也抬了进去,陪伴女皇永生。
远远的,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从天空飞过,在陵墓落下的一瞬间闪身冲了进去。
随着巨大的断龙石落在地下的巨大声响,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楚朝的脸上惨白一片,倏的就要冲出去。
雅君一把拉住他的手,温柔的看着他,说道:“你爹爹最后选择了和女皇在一起,是因为爱吧,我们该祝福他下一世能与心中的爱人双宿双栖,永不分离……”
“爱……吗……?”楚朝转头看她,许久,才叹了口气,微微歪着脑袋,双目锁在雅君脸上,温柔的笑了起来,“这……也是我的希望……”
琴儿脸色一变,呲开了一口白牙,一把搂住雅君的脖子,“雅君下一世是我的!!”
“雅君……”向姚晨红唇微嘟,可怜兮兮的看着雅君,浓而翘的睫毛眨啊眨的。
再看白,向前走了一步,紧紧的贴在了雅君身边,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雅君打着哈哈,难堪的笑着,“要不下一世还是我们五人如何?”
“哼!”四重奏骤然响起。
琴儿又加了一句,“想的美!!!”
……
至于义乌玛邑,在离开大延国前的日子并不好过。
雅君曾经想收下他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四个男人的耳朵里。
某日某人正要入睡的时候,从被窝里揪出了一条眼镜蛇,吓的顿时花容失色,还好毒牙已被拔掉,虚惊一场,而向姚晨一直缩在房檐上捂嘴偷笑。
琴儿找到了义乌玛邑,转着弯的表明义乌族离了神祀不行,尤其是他这么德高望重的神祀。
晚夜直接与新皇套近乎,让曾经的二皇女如今的尚文帝把义乌玛邑早日撵走。
白最是直接,某日拦下了义乌玛邑的坐轿,不发一言的当街看着他,从里到外的透露出让人心惧的冷,企图用目光杀死他。
新皇登基第三天,义乌玛邑回国。
雅君至始至终连句话也没有说上。
……
哈哈,至于兰君嘛,女皇死掉的当天就被雅君撵走,这位捡回了一条命的前女皇侍君据闻离开延都后在大延国流浪许久,终于在靠近南蛮的延国边境找到了自己的春天。
……
半年后,千极山上的千极总部重建完毕,雅君正式从她母亲手里接掌了千极教,成为千极教第八任教主和大延国第八任隐帝。
新教主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举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四个男人身穿喜庆的红衣,红绫的那一头都握在雅君的手中。
人逢喜事精神爽,雅君喝的大醉,无奈所谓洞房花烛夜吃掉向姚晨的承诺也只能押后,气的向姚晨新婚第一天便离家出走,雅君焦头烂额的满世界寻找,山上四人腹黑偷笑。
……
千极山上好天气啊……
万里无云,碧蓝的天幕高高挂着,太阳亮的灿烂。
某女缩在角落里画着圈圈,四个男人凑成一桌麻将,打的兴起,满山便是自摸、杠上开花的欢畅笑语。
看着他们灿烂明艳的笑容,角落里的某女也勾起了嘴角。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