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手底下的弟兄们又在闹别扭了。”武汉三对面的大堂主对着武汉三说出了不好的事情,这几天不但是袍哥那只老乌龟的人跟自己过不去,就连自己的弟兄也在跟自己过不去,武汉三就像是挂在架子上的羊肉串一样,被翻来覆去地烤来烤去,听见大堂主的话,武汉三不知道是自己修为上进了还是已经麻木了,问着大堂主:“怎么了,又怎么了?”
大堂主看见武汉三这一副麻木或者是沉稳的神情,自己心中也是一凉,按照武汉三的飞扬跋扈的性格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他这么稳地住的样子,要是换了以前听到自己的这么一句话早就是暴跳如雷了,哪像现在这么沉稳。
照成武汉三这么沉稳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败仗,而且是大大的败仗,从武汉三的改变大堂主可以看出,武汉三现在基本上是弱了,这一只以前张牙舞爪的老虎现在牙齿被人敲掉了。大堂主在心里面难免会产生出另类的心情出来:“就是手底下的几个坛主,现在不听咱们的号令了,似乎正在慢慢朝着老乌龟那边靠过去。”
武汉三叹了一口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一些人跟着我不过是为了一个好前程,咱现在吃了败仗,他们墙头草迎风倒也在所难免。由他们去吧。”说完闭着眼睛,不知道心中现在其实早就想把这一些龟孙子拿出来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了。
大堂主见武汉三说的这么轻松,心有不甘地说道:“可是就这么让他们过去了,咱心中实在是不甘心啊,长老要不”
武汉三摇了摇头:“算了,和他们过不去那不是打内战,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咱们呢,能忍就忍吧。对了,袍哥那只老乌龟现在有什么响动没有?“武汉三现在心里面最关心的还是袍哥的行动。
大堂主闻言摇摇头:“他倒是没有什么行动,就是和小冰这个黄毛小子成天玩着,就只有下面的死忠人士在一边嚷嚷。“武汉三听了哈哈大笑:“老乌龟真的老了,哼哼只要他不动,下边的人再怎么闹,我也是长老。等着吧,过不了几天咱又可以东山再起,那个时候我倒要看看这一些人怎么和我玩?”武汉三说完,眼冒杀气,瞪着门外。
大堂主见武汉三泛出杀气,浑身打了一个机灵暗道只要这人缓过气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吃亏了,连忙点着头:“属下愿之死追随长老,愿效犬马之劳。”
旁边的几个还活下来的堂主,还有三个,分别是老大、老六、还有老八纷纷向武汉三表示自己的忠心,不过这几个人心中都在怀疑武汉三还能不能缓过气来?自己跟着这个人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唉,上错了贼船啊。
武汉三现在可不管这么些人的想法,看着还留下的几个可怜兮兮的手下,武汉三暗自后悔当初为什么自己就那么地冲动,出去和几个黑道火拼呢?心中暗自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一次被人给阴了,难道是老乌龟?
“老大,你多派几个人出去给我好好监视老乌龟的一举一动,可别让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在关键的时候给咱们下刀子,必要的时候”武汉三说到这里对着大堂主做了一个斩的手势。
大堂主见了心中咯噔了一下,要自己准备人去杀掉老乌龟,这武汉三疯子一个,不是让自己去给他挡枪眼吗?自己要是真的那么做了,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大堂主眼里,现在的武汉三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做的上掌头位子的人,想想这几年老乌龟不动声色地就让其他两位长老养老去了,暗中手段可不是武汉三能够比的。
看着武汉三的目光,大堂主知道现在自己要是不答应,估计死的更早,所以大堂主口不对心地承诺到:“是的,长老我马上去办?”
“去吧,一定给我做好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属下绝对办好这件事情。”大堂主点着头,静静地迈着脚步走出了办公室:对不起,武汉三你不是那个能上位的料。
武汉三不知道人最怕的就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大堂主这个掉链子的想法最终让武汉三得到这么一个结果,走向成功的路上突然踩了一颗地雷,只能饮恨而终。
“爷爷,有本事你给我来单挑象棋,一个老人家学小孩子玩五子棋,你还不害羞啊?”小冰看着袍哥得意洋洋的样子,十分不乐意地数落着这个八十好几的老人家。
不过袍哥何许人也,人老了脸皮当然被风霜动的坚硬无比,任凭小冰怎么说、怎么激将他就是风雨不动安如山:“嘿嘿,输了就输了,小冰愿赌服输,别再一边瞎嚷嚷了。”
“哼。”小冰右手在棋盘上挥动着:“你就知道耍赖。”
袍哥看着小冰的右手,一双眼睛冒着精光:“嘿嘿嘿,我赢了就赢了,管他白猫红猫,抓得住耗子就是好猫。你不服,那你就想办法赢我啊?”
小冰继续在棋盘上挥动着。两爷孙就是在这样的吵闹声中度过了几个小时。
袍哥书房外面一个人静静地蹲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脸上带着警惕的眼神,袍哥看着门外的人影,没有任何表示,继续跟着小冰胡闹着。
门外这个人听了好久始终不得要领,心中暗骂:“都是八十好几的人了,难道人是越活越回去,这袍哥还是当年纵横江湖的那个人?”
“好了,你下去吧,爷爷累了。”袍哥和小冰闹了一段身体犯困了,对着小冰笑嘻嘻地说着。
小冰挂着一个嘴巴,老不高兴地走出了书房,走到外面看到一个中年大叔:“大叔,给我爷爷熬一点清粥,这老头现在食欲越来越下去了。”
中年大叔点着头:“好的,少爷你放心吧。”
目送小冰离开,对着一个角落的人点了一下头,角落里面的人继续尾随着小冰离去。
小冰离开书房后,走到外面的一片深林下,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突然往地上一摔,手机调到土上滚了一圈,小冰还不解气对着手机踩了几下破口大骂:“妈,这运气真不好,下了这么久的棋老是输,现在连手机都没有电了。”
小冰骂了一会儿,还是捡起了手机,像个小孩子一样:“我就只有这么一个手机,我跟谁过不去啊。”满脸的懊悔,拿出一张纸巾擦拉擦往自己的兜里面揣了进去,那一张纸巾就这么捏成一团顺手丢了出去。
小冰走后,后面的人马上在暗角慢慢地跟了上去,留下那一张纸巾睡在地上,风一吹还滚了滚几圈。
“深夜,怎么样了?”钱三通走到办公室,看着深夜这个人,心道这人怎么一回事儿啊,老是玩偷窥,以前在杂货铺的时候就偷窥,现在到这里了还玩偷窥,不知道这小子在哪里搞到的东西,放在隔壁的办公楼上,这个时候还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就差没有流出口水了。
深夜久经百战,被钱三通抓了个现行以后也不见他不好意思,拿出一份资料丢给钱三通:“一边看去,别来打扰我。”
钱三通对着深夜比了一个中指:“你丫的牛,哥们不打扰你的好事了,你继续、你继续,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钱三通还想唧唧歪歪一段,可惜发觉深夜压根儿就不鸟他,只好作罢走到一边看起了资料来。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武汉三这个人手底下好几个保镖保护着,而且武汉三的伸手怎么样不知道,因为好几年都没有亲自动过手的他,只能根据传说来判断,听说这个人是个练家子,而且走的是刚猛路线,败在他手下的人也不是没有,当年跟随袍哥闯荡江湖的时候是袍哥手下的第一大战将,使得一双肉掌如入无人之境。
而且还是一个苗疆弟子,手底下还有一身施毒功夫,一般百步杀人说的太过了,但是要整死一个人绝对是轻描淡写、轻轻松松的事情。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钱三通头疼的事,现在的武汉三基本上都是呆在袍哥的总部,一般很少出来。难道要钱三通跑到袍哥总部去搞掉人家的长老?想想都不可能,唯一的机会就是听说这个袍哥挺痴情的,这不马上武汉三他老婆子的祭日快到了,以往武汉三都会雷打不动、风吹不散地去给他妈妈上香,上香地点在上清观,而且以往都是他一个人呆在道观陪他的媳妇说说话。这就是钱三通他们唯一可能的下手机会,所以钱三通看了这个以后,对着深夜竖了一个大指:这厮人品不咋的但是技术还是蛮好的,这么关键的东西,就给我翻出来了。
揉了揉眉头,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叫声:“三哥,有什么计划没有?”、“妈呀”这人在算计别人的时候,胆子可是禁不起吓得,钱三通被吓得跳了起来,一看原来是李云飞在自己的身边,钱三通咳嗽了几声,看着李云飞抱歉一样的笑容:“你先看看吧。”
李云飞结果资料,看完以后对着钱三通无奈地说道:“三哥,这件事情棘手,你有把握没有?”
不但是李云飞就连深夜这个时候也在看着自己。还有猴子也看着自己,至于饭扫光,这厮还是老样子啃着面包。
“世界上哪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情,我看要搞死他也不是不可能,咱们也来玩阴的。什么迷香、狙击、投毒、明砍都来,我还不相信整不死他。”
“好,三哥你要是这么说,我们就跟着你干,嘿嘿其实我也喜欢玩阴的”猴子在一边突然很不好意思地对着钱三通说着心里话。
这孩子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