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座的学生能领会多少,不知有多少可以加入反抗的队伍中,不知有多少能够成长为坚定的领袖。
君临涛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下来是对课后,课下的安排。
“对于发生在我表弟和我身上的事,大家也清楚了。为了避免它再发生在你们身上,我们制定了几条规矩。”
“必须学会保护自己,比如伪装自己,使自己一切如往常一样。”
“保护在座的其他人。”
“禁止私自传播这些信息,亲人都不行”
“我们不做任何记录。”
“我们每次集会的目的老师都会有安排。这将做为你们的回答,也是你们最好的伪装。”
“我们彼此在课后不讨论任何关于课上的这些关于人族与神族的东西。”
“我们在种族立场上,要坚定。”
“我们只听从老师安排,不管这位老师是谁。”
“我们只认识这个标志。除此之外,任何其他来路的指令与说法都是不可信的。”
君临涛边说边控制投影在教室的中间显示出一朵烛火般的火焰,时而饱满,时而微小近乎熄灭,时而壮大到如同篝火,时而成为扁平状。
“这里显示了几种形状的火焰标志。红色的火焰标志。它代表着文明之火。”
“饱满的烛火,代表茁壮成长,安全,光明。”
“微弱的火星,代表弱小,危险,黑暗。”
“篝火般的跳动的火焰,代表激烈,冲突,行动。”
“这是我们人族历史知情者之间联系的信物标志。知情者所持信物定是三种形态兼备,动态切换,你们切记需要谨慎识别,今后会用到。”
“大家明白了吗?我们了解了关于我们真实的历史后,同样也赋予了我们责任,将这份历史妥善的保存并传承下去。”
“现在大家不必为怎么完成传承的任务,大家只需要保护好我们的历史,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君临涛起身离开讲台,严肃地扫视了一下在座的学生,沉声说道:“现在谁不想继续学习历史了,或者觉得难以承担这份重任?可以举手。”
这时四个年纪小的孩子举起了手,其中两个有家长的陪伴。
其中一位家长面露几分惭愧,虽做了掩饰,但是没能逃过君临涛的双眼。他的孩子红着脸,低着头,可以看出这个孩子也的确有些胆怯。
另一位家长则是一种失望和无奈的神态,但是没有对孩子说什么,只有沉默。
君临涛明白这一切。事实上在今后的学习和行动中,还会有更多的孩子退出,或不得不退出。
君临涛安排了新的休息时间,并趁这段时间准备了一批绘画用具,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掩护安排了。
休息期间,那四个自己放弃的孩子连同其家长,被君临涛叫了出去。等回来时,四个孩子则是一副开心,轻松的神态,并和大家一起投入到绘画课程中。
注意到这一幕的学生,显露出一副无奈而又担忧的神态,包括李尚三人。
在稍显安静而严肃的教室中,李尚也不敢破坏气氛。所以别人绘画时,他则借着笔纸聊起了天。
李尚:这艺术老师也太狠了吧,不继续学习就被清洗记忆,以后会不会轮到咱们头上。
钱豹:哼,这姓君的就是在逼人就范,就好比那天晚上咱们三个的下场。
张阳:你们也知道咱们现在学到的这些东西暴露出来的下场,所以君老师这也是无奈之举。
李尚:那以后半路不干,难道要洗完这期间所有的记忆?
张阳:这······或许可以专门清除有关的记忆吧。
李尚:总觉得很难受,消除那么多的记忆,总得影响人的生活。现在想来,咱们在君家没被清洗过吧?(惊恐表情)。
张阳:(无奈表情),谁知道呢,被清洗了也不知道。话说那天咱们“学到”的东西我都还记得呢。
钱豹:(鄙视),瞧你那挫样,清洗就清洗吧,倒也干净。我也都记得呢。
李尚:哼,你们回家后都到处说?
张阳:你说出去了?我掩饰都来不及呢,你要知道我们可是生活在敌人眼皮底下。
钱豹:我也没说,姓君的,还是君老师吧。我就按他说的去特训了。
李尚:说起来这教室里大多数同学的家长都来了。除了我们几个。
张阳:咱们家长也不是历史知情者,只有咱们仨是。哼(手枪指火柴人)。
钱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谁让咱们跳进来的。李尚回去再准备一桌大餐(滴血的小刀,案板上的火柴人)。
李尚看到聊不下去了,就默默转身仔细绘画去了。心想,至于大餐,捉到我再说。
······
君临涛似乎并不在乎课堂中几个聪明的学生对自己的看法,凭着自己深厚的艺术功底,很快地转移了学生的注意力,让学生将心神投入到绘画学习中。
下课后,君临涛再次强调了这节课所学习的内容——中华传统墨画,对于人族历史丝毫未提。
学生们也在思考中向老师问候再见后,和家长一起离开。
李尚三人本想混在人群中溜走,眼看就可以上车离开了,君老师魔性的声音响起:“李尚、张阳、钱豹留下,帮老师收拾一下教室。”
李尚三人只能装出满脸荣幸的样子,随君临涛回到教室中。
收拾绘画纸,清点后集中销毁。在君老师的提示下,三人交出来已经藏起来的聊天证明,然后一起销毁。
看到君老师没有去查看聊天内容,李尚和钱豹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后包括张阳在内三人都提起了刚放下去的心脏。
在君临涛的指挥下,李尚三人在教室各处拆卸类似监视设备一样的东西,还有好些莫名其妙的盒子,电线,电源。
君临涛则仔细的收拾了讲台上所有的资料还有设备。
收拾完后,足足一人多重的各种设备被塞到君临涛的车中,而李尚三人则是哭丧着脸,都觉得以后再难以见到自由的太阳了。
事实上预感并没有出错,现在表现平平的三人组后来或情愿或不情愿地成为君临涛的左膀右臂,甚至独当一面的撑起了人族反抗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