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将军神情不再有刚才的坚决反而愁云密布的,此事是关系到性命的大事马虎不得。
“我来!”
正当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众人都望向门口,但见一位身着烟青色长袍,面容文雅秀气的男子走来。
“你们刚刚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我想我可以协助这位姑娘施针。”那男子直径的走到苻蘺等人的面前。举止文雅,面带笑容,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给苻蘺的第一感受是他不应该出现在战场,而应该是泛舟湖上吟诗弄墨,他的言谈气质给人一种文人骚客的感觉。
“这、这万万不可。”张将军有些急促的阻拦着。
“怎么,将军有更好的办法?”他的话听起来平淡无奇,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属下不敢。”张将军惊恐地单膝跪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苻蘺微微惊讶。
“在下,愿助姑娘施针。”
看着眼前这名男子,一身蓝衣锦袍,玉冠束发,正一副认真的模样看着自己,眼眸里盈满了柔和的善意,苻蘺见那张将军对他很是恭谨想来这人的身份也是极为尊贵的,便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苻蘺将小刀在油灯上过了过火,再将十七殿下伤口周围的腐肉挖除清理干净,直到见到鲜红的血肉为止。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十七殿下胸口上茶杯口大小的血窟窿让人看得触目惊心。苻蘺先用银针封住胸前的几处大穴,接着让那男子运用自身的内力加上移穴换位之术将伤口与心脉移位,让紧贴着心脉的箭头与心脉之间留出一丝间隙才会在拔箭的时候不伤及心脉。但施针的过程极其复杂,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的胸前已经扎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
“下一针在灵墟穴,用力得适中。”苻蘺提醒道。
“知道,没问题。”他下的每一针都下得十分的准确而且用力恰到好处,沉着的应对着苻蘺说的每一步。
“现在可以拔箭了。”苻蘺在扎下最后一针之后说道。虽然将心脉跟箭头之间隔出了空隙,但空间并不大,稍不注意也是会伤及心脉的。在这样没有十足的把握的情况下苻蘺有些犹豫,迟迟不敢动手。
“怎么了?”他看她有些犹豫便出声问道。
“没、没什么。”苻蘺语气中有些犹豫。
“你可以的!”他伸手拍拍苻蘺的肩头
苻蘺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第一次看诊时,爹爹也如同此刻一般,笑着拍拍她的肩头说道:“蘺儿,你是个大夫,如果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那些等着你救命的人要怎么办。”
“我相信你!”此刻他的话让苻蘺慌乱的心神稍稍稳定下来,回头看了看身后紧张忐忑的众人,他们的性命也都掌握在她的手中,看了看身旁这个眼神坚定的男子,他放在她肩头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心里默念着:骆苻蘺,你可以的!想想爹爹和子晟你可以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