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银白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之上,借着月光隐约能够看见大地的轮廓,行走在夜间的人们都提着大小不一的灯笼借着月光和烛火小心翼翼的走着。而在那枝叶茂密的树海里,有着的只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月光透过层层的枝叶也只能够落下零星的几点光亮。
苻蘺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当她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的漆黑,只有零星的几个光点射在了地上。他在黑暗之中摸索着想要爬起来,但腿上的痛楚让她记起了自己的腿被暗器打中,暗器上涂满了麻药,为的是让她的身体麻木,她当时本能的将马脖子死死地抱着才没从马背上摔下来。但是按照毒王的行事作风这麻药的分量应该是完全下足的,他不应该有力气还能够稳稳地抱住马脖子的,她也只是稍稍的迟疑了一下,腿上阵阵的疼痛立马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火折子,他打开盖子用力的吹了吹,一道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庞,但是这火光过于微弱不足以让她看清周围的环境,她就着火光在地上寻找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枯木生火,她在身边慢慢的摸索了半天,手指触到了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摸起来的感觉就像是人的身体,但是又一点温度都没有冷冰冰的,意识到这一点,她猛地收回手。片刻的犹豫之后,她壮着胆子手拿着火折子朝那个方向靠近企图看清是什么东西,待火光靠近她才瞧清她刚刚触摸到的是一个棕色的东西,手往上移她才看清在她身边的竟是她之前所骑的那匹马,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昏迷之后被从马上颠下来的,谁曾想那马儿竟在她的身旁不远处气绝身亡。苻蘺的心底浮现出一丝愧疚,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下一刻她便开始翻看马鞍山的行李包里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因为她知道现在自己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被放出来的东西有银票,珠宝,干粮,水袋和一些伤药等一些出远门必需的东西,现在除了那些珠宝和银票一无用处其他的东西可都是她现在所急需的。苻蘺在欣喜的同时也只能默默的在心底对那位马主人说声抱歉了。她先就着水填饱了肚子,然后把周围的枯树枝拾到一起生了一堆火,待火堆足够照亮周围的时候,她便开始为身上的各处伤口上药,衣服被划破了不少地方,身上也布着大大小小划伤的伤口,想来是马儿在树林中奔走的时候被树枝划伤的。将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之后,她又在附近拾了不少的柴火,将火烧旺之后再将一些驱虫的药粉围着火堆的外围撒了一圈,将一切准备好之后她才紧挨着火堆躺了下来,将在布包里找到的一件男子的外衫披在身上,现在的她需要补充体力才能够走出这片林子。此刻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就是之前她到过的那片树海,也没有完全意识到她此刻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要是她意识到了想到的就是尽快趁夜走出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休息。不过她也隐约的感觉到了这片林子里充满了一种危险的气息,所以她并没有完全放松的睡过去,身体还保有基本的戒备状态,当然这样子的状态她显然不能够睡得很好。
她就只是勉强的小憩了一会儿,而且睡得很浅,一点稍微大点的动静都能够将她惊醒。她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围,奇怪周围怎么多了这么多的萤火虫啊。她心底正疑惑着,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立马就精神了起来。不对,这些不是什么萤火虫,她站起来戒备的看着周围闪烁着的绿光,她顺手拿起一旁比较粗壮的一根枯枝,接着上面的火光伸到前面她顿时面色苍白,借着火光她看见了那“萤火虫”似的亮光下有着一张张咧着利齿的嘴,那哪是什么萤火虫,分明是一匹匹的饿狼。那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她,像是在盯着一盘美味的大餐。
苻蘺的双腿发软,这根本是才出毒穴又入狼窝嘛,难道她今天注定就要葬身于此成为这些饿狼的腹中餐了吗,那这种死法也太难看了吧,还不如被毒王捉去给他做药引呢……
黑幕之下,一堆篝火一群饿狼这便是她最后的归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