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伏小灵听见旁边有人交谈。
“白楼今天可是大手笔啊,这狐族尤物,今日看来非严兄莫属了!”
“王兄说笑了,有王兄在此,我严某怎敢献丑!”
“你我同为若玛城年轻一辈中的八骏,今日听闻那伏小灵也在此楼中,咋们可要低调一些,免得文名被人打压!”
“王兄,你我都心里明白,那周麒麟平时胸无点墨,夺得八骏之名,也是有人背后帮他;现如今被人打败,也是咎由自取,怪就怪他沽名钓誉!”
那被称为王兄的人哈哈大笑,低声道,“严兄,我记得你以前追求过周麒麟姐姐周蕙仙,难道如此讽刺周麒麟,是因为被拒而恼羞成怒吗!”
“王兄,在你眼里,我严德政是如此小肚鸡肠的人吗?我行得正坐得端,周麒麟本来就是出了名的纨绔公子!”
那严德政显然是怒了。
“莫生气,今日这白楼看来要借囚禁狐女之机,向世人宣告,他白楼幕后老板并非兽族,而是人族。”
严德政语气缓和,回答道,“人族与兽族对立情绪日益严重,它白楼若是不表明立场,这若玛城烟花巷,以后就无它之位了。”
这时候,“以文夺物”已经开始。
大厅中许多文士提笔,爬在桌子上,挥笔泼墨,开始搞诗文创作。
伏小灵桌子上自然也摆上了纸笔。
笔是一种碳笔,类似于前世的铅笔,不过笔芯较粗,外面包着薄薄的金属壳。
伏小灵自然要写,而且要得到这个狐女。
虽然在欢乐场写战诗,有吃人血馒头的嫌疑,但狐女落到这些公子哥手上,谁知道她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自己看那楚楚可怜的狐女,虽不免有些心神荡漾,但心中有所爱之人,理性完全可以消除兽性;他对狐女的怜悯之心,远远高于其他感情。
伏小灵写下的诗文是唐睿宗时期进士王翰的《凉州词》,因为诗名带有地名,所以他将诗名改为《无题》。
不便于也不想揭露诗词主旨时,《无题》则为最好的诗名。
洋洋洒洒写完之后,便交给了坐在左边的小梅。
伏小灵和两位侍者交谈甚欢,便让她们两作在旁边。椅子空着也是空着,被人这样伺候,他有些不太习惯。
通过谈话,伏小灵得知,两位美女侍者也是从小培养的。
这个大陆上有许多机构,替各大服务性行业培养男女侍者,从小被家人送进去,最少要培养八年左右;培养成功后,便卖给这些酒楼之类的服务业当侍者。
诗文送上去二十分钟左右,楼下的舞乐戛然而止。
那金发碧眼的主持又上了台,她手中拿着一张纸,对众人大声念道,“此次以文夺物的最优的诗词是……”
她顿了顿,眼睛望向伏小灵雅间的位置,“三号雅间的《无题》!”
说着,她朝众位客人说道,“接下来,由绿莺李香君,为众位读此诗!”
绿莺李香君款款走上舞台,朝着众人鞠躬后,素手接过诗稿,朱唇轻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她读完此诗,微微抬头望了望二楼,没见到三号雅间的主人,便开始解诗。
“《无题》这首诗,诗名无题,但小女子以为,这无题两个字,所表达诗人的情感更为强烈;读完这首诗,小女子认为雅间的这位客人,必然是有情怀的人,他应该有执着的建功立业的追求!小女子认为,他必然是一位体恤属下的将军……”
绿莺李香君抬起头,望着三楼雅间,问道,“不知楼上是哪位将军,可否出来一见,让大家好好酬谢将军保卫人族之功!”
伏小灵自然不能出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出太多的风头,自然会让某些人嫉妒,给自己带来麻烦。
伏小灵不怕事,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他请求侍者小雨下去,悄悄地给绿莺传了一句话。
绿莺听完后,朝着众位看客说道,“这位先生不想露面,所以今日,我们直接进行下一个环节。”
后面的环节,大多显示了三楼许多艺伎的才艺,伏小灵兴致不高,便先行离开了雅间。
在他离开五莺楼之前,诗者小梅将她带入了后院。
后院中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有三个人,其一人正是郑老。
一人全身笼罩在白色袍子中,带着洁白的面纱,只漏出两只眼睛;穿着像极了前世阿拉伯妇女所穿的罩袍。
还有一中年人,脑袋大脖子粗,挺着大肚子,整个人陷在椅子。
中年人后面站着两位身着红色软甲的异族姑娘,非常显眼;伏小灵感觉她们俩体内有某种力量,却不是灵气。
她俩软甲的图案,像是一朵血红色玫瑰花。
郑老看伏小灵盯着人家两位女护卫瞅,打趣道,“伏兄弟啊,你如果看上这两位姑娘,你开口,我向金老板把她们要过来,送给你。”
那金老板哈哈大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上下打量着伏小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高的文采,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伏兄弟如果有意,我送你一位金雀楼的艺伎如何?”
伏小灵拱拱手,“金老板,恕在下冒昧了,我见这两位姑娘散发出某种力量,我以前没有见过,所以有出神了!这两位姑娘,是武修吗?”
金老板摇摇头,“这两位姑娘,左边的是春竹,右边的是秋竹,是我的护卫,她们在修者中,属于骑士!”
骑士类似与武士,其实是体修的两个别称而已。修行方式类似,秉持的理念有些不同。
“原来如此!”
说完,伏小灵面向郑老,“郑老,今日我来向你辞行!明日,我就要离开若玛城,去其他地方游历一番。”
郑老示意伏小灵坐下,对旁边包的严严实实的人说道,“白楼主,这位兄弟,刚才夺得了你的狐女!小梅,快将诗稿拿过来!”
那神秘人读完诗稿,眼中闪过精光,“不错,这诗的水平,得一只狐女,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