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能干?拜托,他们是警察,做事都是要讲求证据的,不能随便乱说,否则他是要告他误导的。夏侯琛没理秦sir的好心。
“琛哥,那边有个晨练的老婆婆好像看见了什么。”小忠来的很及时,夏侯琛正好不想接秦sir的话呢。
“秦sir,解剖有结果了,麻烦通知我,我马上过去拿,”夏侯琛刻意强调了两个‘我’字,可别像贺sir一样做那么没脑子的事,“走,我们过去问问。”
“哎,阿琛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人家都是领导了,你也不是会一直干这行的人呀。”秦sir看着远去的背影摇摇头,他也懒得多管闲事,有事也由署长操心呢,他还是赶快面对他的尸体吧。
“老婆婆,您每天都晨练么?”夏侯琛在对目击者问话。
“也不是,只是天气好的时候,”老婆婆说话慢悠悠的,有些受到惊吓,但脑筋还是挺清楚的,“这个月是第一次出来。”
“那上个月呢?上个月末您出来了么?”说是目击证人,但是老婆婆的证词明显没什么效用。
一个穿着铁灰色风衣的男人在六点的时候从这条胡同出来——这就是证词。
老婆婆既没看见这名男子与死者之间有接触,也没有看清这名男子的脸。就连身高也是在170-185之间晃悠,这个区间可不是一个小值了,绝大部分男人的身高都在这个区间内。
如果这里是案发现场还好说,根据秦医师的死亡时间判断,如果是在六点前死亡的,那么这名男子即使不是凶手也有不及时报案之嫌,况且老婆婆说他并没有匆匆忙忙的,可见不符合‘只是看到尸体’的假设;如果死者是在六点之后死亡的,那么这名男子就只是纯粹从这里路过了。
但是很不巧,上述一段都是废话,这条胡同并不是案发现场。尸体是死亡之后被抬到这里的。当然是刚刚死掉就被抬过来的,所以尸体周围都是血,而诸如墙壁、或者超出尸体一米的范围内并没有血渍。可见这里没有经过打斗,也没有濒死前的挣扎迹象。
所以就算判断出了死亡时间,势必会跟此现场的时间有点差距,即使五分钟,也有可能是这名男子经过的时刻。这个胡同并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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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哥,这个案子很棘手啊。”小忠挠着头,什么都想不出来的样子。
“嗯。”夏侯琛同样苦恼着。两件案子如果是同一个凶手,那么他犯罪的动机是什么呢?死的两个人从生活背景上没有特别明显一致的地方。
“琛哥,你有什么想法啊?”夏侯琛一直是他们中间最聪明的,往往点子都是他想出来的,小忠很信任他。
“秦sir那边出报告了么?”夏侯琛担心的问题很多,一下子不能集中。
“还没有……要再问问么?”十分钟前他已经问过一遍了,看来这份尸检报告会成为破案的关键啊,不然琛哥不会这么在意的,从昨天开始就不停地问这个呢。
“你再问问吧,为什么这么慢?”今天是发现尸体的第三天,什么尸体这么难搞定啊!夏侯琛不相信。
其实他是怕报告又先一步落到了雷姿念的手里!这丫头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明明请假了,为什么还要拿着报告呢?拿了也就拿了,看过也就看了,但总得有个结果吧。
是觉得报告没帮助?不,不可能,那个不合脚的袜子是个很大的疑点。当然,她这个没经验的家伙也许看不出来。因为法政的报告只是把他们发现的东西的检查结果写出来,并不会特别标明哪个是有用的。
不管这条线索是不是重要,她总得把报告拿出来大家共享一下嘛。这算什么?一个人窝在家里,也不跟他们联系,也不管案子的进展……话说回来,她是不是还不知道又发生了一起命案呢?
这两天也没找他的说,是不是伤好了?不会,她那点小伤根本是在装模作样。难道是找到另外的奴隶去伺候她了?
夏侯琛一口气压抑在胸口提不上来,她怎么能这么做?
想当初,他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愿意降低身份、任她驱使?现在她居然不要他了?不要他了?!
“琛哥,你想到了什么?”小忠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一向很崇拜的夏侯琛一脸的凝重外加气愤。难道案子真的诡异到难倒琛哥了么?
“她为什么不要我了?”夏侯琛愤愤的说出了心中的不满,要是不说出来,他非得憋死不可!
“谁?谁不要你了?”小忠怀疑自己听错了,琛哥这句话听起来十足是被甩掉的意思啊。到底是谁这么了不起,敢把警署第一帅哥甩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昨天晚上看的电视剧。”明知道这个解释有多么的牵强,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什么电视剧?”小忠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他怎么可能被这种小借口骗倒,再说,琛哥从来不看肥皂剧的。
“说了你也不知道,”夏侯琛懒得继续编造谎言了,反正越说越骗不了人,都怪那个女人不好,害他没控制好情绪,“秦sir那边怎么说?”
“秦sir?”小忠对破案的热情远远不及对夏侯琛失恋的关注来的大,接收到夏侯琛凌厉的视线,他才不得不赔笑,“秦sir说还没出来,最近比较忙。”
听说最近不太平,二组三组那边都接到了大案子。他着急也没用。
这时候,小猛回来了。
“怎么样?”小猛是被夏侯琛派去法政了,既然雷大小姐不肯把报告拿出来,他也不屑去找她拿,那么就只有找法政再要一份了。
不巧的是,法政那边也忙得要命,根本没时间再次给他们整理一份,只有让他们派人过去自己整理了。
“给——这是报告。”小猛把文件夹递给夏侯琛,就坐在椅子上开始喝水。
“你很渴么?”小忠问道。
“是啊,法政那边忙疯了,连给我倒杯水的时间都没有。”
“真是可怜。”夏侯琛说。
“就是啊,我看他们是故意的,下次他们来咱这边,咱们也不给他们好脸色看。”小猛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
“我说的是死者可怜,”夏侯琛抬头看了小猛一眼,这家伙还是这么的爱计较啊,“人家要是来咱们这儿,也是有了新发现来告诉咱们的,你敢不给人家好脸色?”
“说的也是……”被批评了,小猛惭愧的低下头,也就是琛哥说他他能接受,要是别人,他早就摔门而去了。
“死者怎么可怜了?”小忠问。
“那双不合脚的袜子,是女式的。”不是普通的不合适啊。男死者的脚是正常男人应有的尺码,所以女人的袜子穿上应该会非常不舒服。
“凶手为什么要给死者穿女式袜子呢?”
“不一定是凶手穿的,袜子上只有死者的指纹。”夏侯琛的眼睛离开报告,因为上面已经没有他需要的信息了。
直觉告诉他,这双袜子应该是死者自己穿上去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穿呢?还是这是被害人强求的?
后者不太可能,因为第一名死者除了脑后的巨大伤口外,身上除了几处已经磕碰好几天的瘀伤外,并没有打斗留下的伤痕。
“琛哥,下班了,咱们找个地方继续研究吧。”小猛提议。找个地方,自然是找个吃饭的地方,他都忙和一下午了,早就饿得受不了了。
“你们去吃吧,我还有事。”夏侯琛要回家,不,正确的说是要拜访他的邻居——雷姿念。这么明显的疑点就算是外行也该看出来了。为什么她不跟他们说呢?
难道在他瞧不起她、觉得她不配当他们的头儿的时候,她也觉得他们很弱、不配当她的下属?
更正!不是他们,而是他!就只有他夏侯琛一个人。这是他真正在意的,雷姿念的行为根本是在忽视他!
“琛哥——”小猛发出强烈的委屈。
“你们去吃吧,隔壁街新开了家面馆。”夏侯琛扔下两张大钞就闪人了。
“还是琛哥最好了……”小猛抓起钱,呵呵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