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梅和彼梅有关系么?还是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如果没有关系,就没必要联系在一起。
“我今天在她的手机上看见一封署名‘梅花7’的发来的短信。”夏侯琛伏在魏紫寒耳边说。
“而预定包厢的人又姓梅,你觉得是这个叫梅花7的人约她人,然后两人在这里见面?”换句话说,此梅和彼梅是同一个人。
“你觉得可能么?”夏侯琛已经99%确定了这个想法,就差有人给他一点鼓励。
“当然,”魏紫寒给了好友更大的信心,“那还是要我去么?”他指的是刚才研究好的装醉的桥段。
“你不是同意了么?”
“我以为只是帮你去做事。”
“现在呢?”寒的想象力真是该死的丰富。
“事情变复杂了,我不认为打草惊蛇是对的。”如果对方只是普通的男人,他们做什么都无所谓,但对方是个用代号的神秘男人,那他们的每一步棋都要思前想后了。
“你也觉得这个梅花7不普通?”说实话,他乍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仅以为那个人只不过是雷姿念的金主,更认为是雷姿念的小题大做——是她自己害怕穿帮,给对方起了代号。
可是那男人居然用‘梅’这个字当姓氏,去订包厢,就证明这个名字是男人自己起的。之所以不用假名预定,是怕雷姿念这个笨蛋找不到吧。
“废话,别把人都想得跟你那个上司一样笨好不好。”
“别看不起人家了,人家不但能爬到我头上,还有用代号的神秘朋友呢。”夏侯琛不是在反驳好友,而是在讽刺雷姿念,这女人会用的手段可真多。
“那倒是,”魏紫寒一笑,美丽的容颜不见害怕,而是跃跃欲试,“我们就去侦破好了。”
“侦破?”夏侯琛不理解这个对于自己来说再熟悉不过的词汇,那他们的目标——
“我的目标是雷姿念,你的目标是梅花7。”魏紫寒一副我说了就算的模样。
“你说反了吧?”夏侯琛眼明手快的拉住就要冲锋陷阵的好友。他的话怎么听都是别扭。
“呵呵,你终于承认了。”魏紫寒奸计得逞,也就没有了风风火火的冲劲,他只会对别人的私事感兴趣,而不会去干涉。
“你——不是你想的那样。”夏侯琛不得不低头,深谙好友的个性,如果等着寒去鉴定,不定会闹出什么事,还是乖乖认输的好。
“你又不承认了。”魏紫寒不高兴的扁着嘴,‘熟悉’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东西。
“我承认我觉得她比较特别,对她的事情比较关心,但是没有其他的了。”这是实话。夏侯琛的话里透着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认真。
“真的没有其他的了?”
“是,而且事态就进行到‘比较’的程度而已,以后也不会再有更深的发展。”一方面他自己会控制,另一方面,他还是不会相信他能对一个笨蛋维持多久的兴趣。
“但愿这是真的,”嘴上这么说,魏紫寒还是很期待看见好友被一个笨蛋控制的,“需要我去对付那个梅花7么?”
“不,两个都留给我,我有预感,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肯定不会让我好过。”所以自己的仇自己报。
“好吧,有需要的时候找我,你知道我很闲。”既然涉及到琛的预感了,那么他只能放弃了,因为琛的感应能力很强,比女人都强。
或许该说他的女上司很有眼光,这方面是琛符合的地方。不过琛一定不会想知道,他们把他安排为女人了。
“别看了,门很结实,不会被看穿的。”魏紫寒觉得好友的眼神就跟激光一样。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为什么要出来?”问的还真奇怪。
“一个小时了,他们怎么也不去厕所呢?”为了就近观察,他们换到了包厢通道外面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包厢的进出情况。
既然不想打草惊蛇,就得做好埋伏。
“我们也没去厕所啊。”这只能说身体的某个部位功能太好了。
“可是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没多久就要上厕所。”
“是么?你们在一起喝酒了?”这都要计较,还说是‘比较’的程度,他看应该是‘非常’才对。
“没有,不是跟你说了么,下午一起喝的咖啡,然后她去卫生间,我看到了那条短信啊。”夏侯琛用怀疑他记忆力出问题的视线瞟了一眼魏紫寒,但仅一眼,就又回到了目标上。
“咖啡是利尿的。”魏紫寒貌似专业的说。
“拜托,这种俗字从你嘴里吐出来,我浑身鸡皮疙瘩。”魏紫寒是冰雪国的王子——这是他们一干好友的定论。冰雪当然指的是他阴冷、缺乏同情心的个性;王子指的是他不染尘埃的高贵气质。
“是字从嘴里吐出来,又不是字代表的实际东西从嘴里吐出来,你——”魏紫寒还没说完,就遭到了眼神封杀。他敢肯定,如果他把话说完,一定会被琛手中的酒灌溉。
“你的嘴还真是有损你的容貌,”夏侯琛只能甩了这么一句,其实王子只是一部分的形容,还有一部分是属于无赖的,这两种气质和作风在寒身上都表现的淋漓尽致,“你一直说这种话,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么?”
“是啊,明明是你找我来消遣的,可是你自己不找女人,也不准我找女人,还不正眼看我……”怨妇就是这么出现的,“你还好意思说我恶心。”
“兄弟,我们坐这种位置,如果有女人在不好跑掉啊。”
“你跑就好了呀,我为什么要跟着跑?”魏紫寒怪叫。他跟雷姿念没有照过面啊。
“你敢不讲义气?”夏侯琛伸出手刀。
“我只是不想当胆小鬼,”魏紫寒状似害怕的将手挡在身前,“别忘了,你都跟人家说是来玩女人的了,光跟一个男人坐着喝酒,不是会让她误会更深么。”
“我怕误事。”万一在他跟美女聊天的时候,她跑掉了怎么办?
“我敢保证,就算有女人脱了赖在你身上,你的心思也会在那道门上。”魏紫寒对此毫不怀疑。
“你少在那边自以为是了,我才不会——”夏侯琛话还没说完,就被魏紫寒捂住了嘴巴。
“门开了。”魏紫寒小声的说,然后就坐回原位,专心在手中的酒杯上,实际则是透过玻璃杯观察对面的情景。
夏侯琛则什么隐蔽措施也没用,就用一双晶晶亮的眼睛,死盯着即将要从门里面出来的人。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什么都能做完了。夏侯琛从心底漾出深深的厌恶,他恨不得冲到里面,把那个不知深浅的蠢女人揪出来暴打一顿,直到她承诺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为止……好像他从刚见她走进包厢就有了这种想法。
雷姿念出来了,只有一个人,路过夏侯琛和魏紫寒的桌边,也没有什么反应,她根本就不注意周遭,因为没有想到会有认识的人,而且在侦查她 。
“你继续盯着,我去跟着她。”夏侯琛待雷姿念即将走到大门口,跟魏紫寒交代。
“明白。”就算他不说,魏紫寒也清楚跟踪雷姿念的好事落不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