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诚在旅店待了十多天了,这几日来查这个旅店的官兵,是一日比一日多,清诚大胆猜想,过不了几日,自己就会出现在天枢处的监狱内了。
刘关张三兄弟对自己倒是很好,每日三餐都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况且也不需要付钱,有些日子刘某还打算请清诚去青楼,但是清诚委婉的拒绝了。这几日,清诚是真的没有事情可以做,自己现在除了全套装备和自己的盔甲,其他的自己是什么都没有了,毕竟自己是从太监府掏出来的,直接就来到了京都府,连家都没回去一趟,不知道现在家里人是不是着急了。清诚也不敢上街,一上街,查自己的人就是成堆的了。
清诚在旅店内,面壁思过。他在想,自己要不要直接投降,坐那么几天的牢,回到赫马山还是一条好汉,从此与京都无关,什么将军啊,夫人啊,什么学业啊自己大可不要了,在这么下去自己不是死还能是什么?但是清诚又不想投降,指不定哪一天自己就被救出去了或者沈大人被判无罪来拯救自己,这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这一切的空想,和现实比起来,太残酷了。
清诚尝试着写书,最近这几日的经历写下来很是精彩,不过没有纸,况且买纸的地方官员检查很严,自己要是去买纸被抓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刘关张呢——哎,三人识不得几个大字,自己要什么纸可能他们都听不懂。清诚只能把所有的期望放在练武和喝茶上面了。
这一天清诚想了个不太现实也不大成熟的法子。“刘兄我有一事相求。”
“大人您说,刘某能办到的我一定去办。”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被全京都统计?”
“大人……这个我怕打击到您,但是您问的话……是的。”
“那么我是不是在京都没有可以活下去的地方了。”
“正是,您不要责怪小人说的话。”
“无妨无妨,我在想,既然其他的人脉我们无法去联络了,为什么我们不自己创业或者做一些事情,好证明我们是在京都有合法地位的啊!”
“大人的意思是?”
“我要创业!”清诚像个孩子一样,说出了这句连他自己都半信半疑的话,不过目前的局势来看,大唐对于自主创业的法律好似没有前面几代严格,毕竟大唐是在乱世之中的“枭雄”,加大经济力度发展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吗?所以自由创业,大唐是举双手赞成,自然,法律也将不再那么的严格。清诚好歹是个读书人,曾经也是个政客,这些东西不懂都难,自然清诚决定走这条路。
清诚看了看自己的通缉令,仔细的分析了一下。上面没有明确规定悬赏金额,说明这个悬赏令是属于天枢处单个机构发布的,是没有国家批准的,那么国家的法律是可以直接干扰到这个通缉的进行,所以创业是可以进行的;其次这个通缉令上所写的回报地点是礼部的大楼,这下就直接缩小了管理范围,这下天枢处的法律也可以直接干扰到通缉的进行,那么好端端的一张天枢处通缉令一口气跌下来只剩下了个人通缉令,以清诚的官职,这个通缉令其实是无效的,也就是说清诚白白担心了十多天。
清诚按耐不住了,拿着自己的武器,穿上盔甲,把自己的令牌紧紧的挂在腰间,直接忽视门口官兵的眼神,快马加鞭,来到了户部。这里所有人都是对清诚恭恭敬敬的,毕竟户部和清诚没有仇恨,自然清诚可以在这里横着走,接待清诚的必然是户部侍郎——范统。“清大人此次前来是有什么大事吗?穿的如此庄重。”“无大事,我想要创业,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批一块地给我?”“哈哈哈哈,您这样尊贵的客人,这都是小事情,就是这京都没有什么闲地了,您看其他州郡的?”“不必,我觉得,礼部大楼对面的旅馆,给我可好?”“您这……这是人家私有的地,我不能做主啊!”“这块地的主人是刘被,我的朋友,我和他商议好了,他同意了。”范统没有急着相信清诚。
“怎么?怕我口说无凭?”
“大人真是心知肚明啊!”
“白纸黑字的东西,我还真的没有,但是我有一个东西,望您可以喜欢。”
“您这是?”
“令牌。”
清诚没有开玩笑,与其拿着这块令牌等待着虚无缥缈的“死刑”,倒不如用它来换取在京都的一线生机,站稳脚跟。令牌除了朝堂内那些位高权重的,能直接决定国家存亡的人可以持有,其他的官员,不大可能了。那么这块令牌作为礼物,户部侍郎不会不接受的,户部侍郎什么也没说,直接收下了令牌,与下人那么一交代,不超过一杯茶的时间,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感谢感谢,我先走了。”“大人,临走前有几件事情想和你说一说。”“您讲。”“您这个创业项目被我列于国家修改项目,也就是说您找的天桥啊,那些工人不起作用,您得去工部一趟。”
清诚有点慌张了,自己这次没有什么可以与之交换的了,那么清诚只能做一件事情了——转让自己在赫马山的所有资产。清诚找到了工部尚书,尚书二话不说,所有的资产这个诱惑不是什么小事情,直接豪爽的接受了,清诚也如愿以偿的,即将开始建造自己的“新世界”。清诚没有告诉刘被这件事情,因为清诚对于刘关张三人以及沈太太开始有点怀疑。
那天,沈太太的表现就非比寻常,自己的夫君被抓走了,自己没有哭没有闹,没有和礼部的人好好的探讨一番,倒还给礼部的人开门!还有,换做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为什么沈太太对于此事,倒是看的很淡,甚至于有点激动,还有这个刘关张三人,这三个人有很多的时间回到旅店几乎都是下午三四点,这是什么概念,六部的平均下班时间都是这个点,况且他们的衣服永远只有一套,换做是出门衣服怎么的都得一周换一套吧?清诚有几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内服都是黑色的花纹服,这明明就是六部的统一服饰!
不知道是不是清诚近几日被打扰到了,想的有点多了,但是现在自己拿着这块地,这里没几个人可以打扰自己。清诚还在想到底造一个什么的时候,清诚的大脑里闪过了一个念头——监狱!对啊!监狱!自己的仇人那么多,为什么不造一座监狱,把自己的仇人抓来呢?做一个最大的监狱,比天枢处还大,比京都府都大,比六部也大……清诚这一辈子第一次出现了如此磅礴的野心,好似人性又悄然的来了。
工部来到了这个旅馆,这里面还有人在居住,刘关张三人都已经不在,清诚二话没说,自己拿起铲子就是一顿敲,工部的人看了看清诚,一个二个抄起了东西,开始敲打着旅馆。里面的住客一个个都跑出来了,想要反抗,却被清诚一顿臭骂,骂走了。清诚开始变了,变得骂骂咧咧的,是这个时代的压迫吧,清诚开始想要反抗了。
三点整,工部的人把这个旅店拆的只剩下了框架,刚好刘被回来了。“大人您这是干嘛!”刘被的谦卑没有了。“你管我。”这么三个字,把刘被激怒了,刘被二话不说就直接一拳打过来,清诚不屑,握紧拳头,白光乍现,身边被拆下来的木板一根根的撞击刘被,刘被飞出了好几米,清诚的暴躁,体现的淋漓尽致。
工部开始了修改,清诚一口气找来了工部全部的人,没有留一个,连工部尚书都来干活,清诚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力的美好,这是一种享受啊!清诚还是显这些人被自己折磨不够,把天桥的所有的工人统统找来,都给自己干活,这个造起来,可是快的不得了,这个时候,礼部想要趁现在去逮捕清诚,但是清诚突然如此的豪横,礼部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上面的人还没有发话。
这个监狱开始动工的事情,几天之内全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当人附上的是“清家公子对下人施暴”这个一传出去,本来想要来看清诚的那些人,现在都只能望而却步了,大家都知道,这是人性回来了,可是没人知道,清诚内心并没有被人性控制,这是清诚的大脑,这是清诚的身体做出来的事情,因为清诚再也不愿意忍下去了。
直到后来,清诚本来坐在一堆垃圾上面斥骂下人已经很无理了,现在清诚直接拿鞭子抽打下人,工部本来是六部之一,被钱财和清诚打压的什么都不是了,清诚感到了很强烈的快感,这次清诚唯一的敌人就是“权利”。
两个官员,手拿令牌和钱财,就甘愿做牛做马,清诚的内心会不会早就不在是当初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