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清诚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早早的洗漱,还有早早的离开了将军府。
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按理来说清诚本就应该在家中休息那么一天,可是要不是昨夜连夜收到了一份来信,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呢?说到这封信,其实来历很不明……昨夜清诚从京都府吃完饭回家,半路上,一直有一路人跟着自己,起初清诚喝的酒过多,没有看见,洲吴的侦查能力很强,走了那么一段路,就发现了不对劲,想要马车走的快点,但是太快的了话,清大人要是被惊醒,自己的麻烦可大了,但是不快点走,万一要是被追上了,自己的实力不一定打得过后面的几个人,洲吴陷入了两难的地步,但是又不得不选一个,现在只能正正常常的走。
“大人,大人,醒醒!醒醒!”洲吴边走边喊道。“大人别睡了,大事不好!”洲吴还是在喊,清诚给出的唯一答复就是,翻个身继续睡。“大人!”洲吴显得有些着急了,清诚依旧不理睬。“大……哎!算了!”洲吴不打算喊了,这么喊大人都不醒,那么马车加速大人怎么会醒来呢,洲吴撸起袖子,然后吐了两口唾沫在手上,紧了紧手中的绳子,一声响亮的“驾”,马车走的明显快了很多,后面的一行人,发现的马车的速度好似不大对劲,也就着急忙慌地追了上来,洲吴又喊了一声驾,马车好像发了疯似的,跑得更快了,后面的人,追的也更急了。
现在还没有出京都府的大门,要是出去了,能碰到几个卫兵,也就算是解决问题了,但是马车就算快,这么大个京都府,出得去吗?洲吴没想那么多了,加快了行驶的速度。看看清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下下的颠簸,自己不想醒都难,于是他做了起来,问了问洲吴:“干嘛呢走那么快?又不是赶集。”可是洲吴的精力都在逃跑上了,怎么可能注意到清诚的问话呢?居然如此,清诚只能自己掀开车帘看了看。
“这这这!后面追我们的是谁啊!”清诚大喊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黑的原因,后面的人似乎没有看见清诚的头伸出来了,只是不断地追,毫无目的的追。“后面的人,怎么感觉不是人啊?”清诚这句话,倒是被洲吴听见了,洲吴转头看见了清诚伸出了头在看后面的人,自己赶紧一把把清诚拉回了车厢。“洲吴,后面的人是?”清诚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洲吴拉完清诚,就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加速上面,前面是个十字路口,只有左转才能出得去,可是这个将近九十度的弯道,这么快的速度,不大可能。“大人您先别着急,后面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现在我们的关键就是把这些人甩掉,所以大人您先坐好,到了家我再和您说。”清诚听明白了大概的意思,总而言之就是后面的人是要追杀自己的呗,清诚立马就酒醒了,顺手拿起了洲吴背着的弓箭,掀开了车帘,没有瞄准,就是狠狠的一箭。
中!清诚内心里想的是这样,自己的虽然喝醉了,但是大脑没醉啊,凭借自己多年来的训练,刚刚后方的站位他几乎记下来了,况且还预判了四五种走位的方式,那么在极速的思考下,自己的大脑把四种走位的方式最终的集合位置,预判好了,这一箭,射的是真的棒。
可是清诚没有听见箭刺中人体的“撒”的声音,听到的居然是木头的“啪”的声音,清诚认为可能是自己的箭射到了旁边的房子上,但是自己探出头来一看,后面的人一个没多一个没少,刚刚的箭就这么被其中的一个人硬生生的拔了下来,清诚长大了嘴巴,自己短暂的惊讶下,他的大脑给了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能是自己的酒还没有完全醒来,接着他瞄准了一个人,这一箭射不中天理难容,但是就是那么巧,这一箭扎中了那个人,但是发出的依旧是木头的声音,然后被硬生生的拔出来。
清诚正打算再射一箭的时候,马车的极速转弯,自己飞出了车外,头朝地,就在这十字路口,来的那么的仓卒,清诚手里只有一把没有箭的弓,站在原地,看着那一群不会死的人来到自己的眼前,清诚可能是生理反应吧,自己的手再次握成了拳头,可是沈大人的话再一次出现在了清诚的耳边,清诚没有办法了,这些连弓箭都打不死的人,怎么会被赤手空拳打败呢,清诚再一次打破了沈大人给自己的规则。
白光在黑夜里乍现,只听得见“轰”的一声,旁边的酒楼倒了下来,下面的所有“不死人”全都死的透透的了。清诚喘了一口气,翻开废墟,没有找到血迹,没有找到尸体,全是木头,刚刚的箭伤也都在木头上看见了,清诚还是以为自己没有醒来,不管那么多了,清诚打算离开了,可是木头上的一行字,引起了清诚的注意,这就是为什么清诚这么大清八早就出门的原因。
清诚的马车既没有去天枢处,也没有去京都府,去的是,太监府。“大人,不知道有首诗您听过没?”洲吴问道。“什么诗?”“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有所耳闻。”“您觉得我们这次去,是不是有点像?”“我看你啊,书读的太少了,这是一个背景吗?人家国破家亡,咱们是吗?”清诚无心管理这些事情了,只是为什么太监会找自己,还是宫里面的斯公公来找自己,这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马车到了,来接自己的不是斯公公本人,而是比斯公公位高权重的二殿下。“二殿下,您怎么来?”“你是我的恩公,不来接你天理难容。”“谢谢关心,那走吧?”二人走进去,是没有谈话的,不知道是为什么,清诚想要说话,但一看到了二殿下,刚刚的话就一口气全部憋下去了,清诚只能打探着太监府。这里中规中矩,没有庭院,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前面种了很多树,清诚对此有些许疑惑,但是大脑的答案只有一个,可能是斯公公五行缺木。
清诚和二殿下走进了府中,这里没有刻意的安排守卫,没有任何防卫措施,但是却充满严厉的感觉,或者说是,死亡的气息。斯公公慢慢的从房间里出来,穿的很朴素,红色的服饰,头发散开的,没有洗漱,没有做任何的装饰,脸色暗淡,但是不失气势,他的样子,比皇帝都还皇帝。清诚见到斯公公那一刻,清诚只说了一句话:“陛……下?”这句话,斯公公虽说感到了惊奇,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找地方坐,有湿的地方别做,我不知道是水还是什么别的。”清诚再一次惊讶了,这不是个太监吗,怎么声音不尖不细?难道……清诚大脑直接给了一个连大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答案:这个人是老皇帝。
斯公公没有说话,手袖里面藏的刀,藏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