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风啸,夏微凉,晴空如画,苍兰世界。他趴在满是艳红的炼狱,颤抖的手做着最后挣扎
“岚,你活不成,就算你再强,也经不起车轮战的能力者协会!”那个倒在血泊和尸海中的中年男子一边用沾满红艳的手写着所谓的外星文字,一边用那颤巍巍的声音冲我吼道,那恐怕是他最后一点力气了。我扭断了他的脖子,结束他那悲哀的一生。
望向周围,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尸体,我只知道,这座只有能力者存在的城市已经快被我屠尽了,这里是能力者协会的所在地,也是世界上面积极小的国家,三十年前,这个城市宣布独立,建立了只有能力者的国家,能力者毕竟是世界上的少数存在,恐惧于各种能力者的超自然能力,这类,哦不,我们这类群体一直是人们口耳相传的恶魔,尽管历史上好几次末日之战,能力者贡献了极大的力量。
世界上的超级大国当然不允许这个国家的出现,战争演化成了现在的样子。
“杀了岚!”不知何时,又冒出几十号人,他们都是能力者协会的精英,有控火的,御水御冰的,周围充满藤蔓的,拳头发光的,还可以感知到的隐身的,他们眼中像是被刻上了思想钢印,而我也杀红了眼,抹了抹脸上的鲜血,虽然这样让我的脸更花了。还没等他们接近,我脚踩那早已裂开的水泥地,刹那间,大地崩开了似的,此时仅这个地方有了里氏十级地震的超强震感,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地震震得防不胜防,通通在地上翻滚,天空突然变黑,无尽的乌云压来,万钧雷霆落下,被劈中的人,非死即残,解决了这一批,我利用自己的能力,向能力者协会的最核心飞去,旁边被视为能力者协会精英的那些能力者,通通被我干掉,什么叫流血漂橹,什么叫血流成河,我想我现在应该深有体会了。但是我没时间感叹这些,政府给我的任务是——将这个非法国家,灭国。
岚,是我的代号,也是我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只是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在一个暗影组织里,和我同龄的小孩无一不是能力者,但是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人,自相残杀,选出最强是他们的宗旨,我是他们未来的掠夺机器,而政府后来端掉了这个暗影组织,虽然过程非常艰辛,之后的大部分时光,就是在实验室度过了,一直到二十二岁的现在,研究所的科学家们都对我非常好,至少比暗影组织时好太多,除了偶尔我要被进行身体检测和抽血,基本上就和一个宅男没啥区别,靠着一些电子设备了解世界形势,但是网上社交不能透露关于我自己的一切,我当然明白这处红线,两年前,国家要对我做一个生死实验,我淡然地接受了,他们是在完全研究明白我的能力后才做的这个实验,实验之后,世界上第五个能免疫核打击的能力者诞生了。
联合国有一个能力者划定标准
正常人
1级能力者——白
2级能力者——赤
3级能力者——炎
4级能力者——菱
5级能力者——狰
6级能力者——昇
7级能力者——昶
神级能力者。
岚这个名字,即是代号,也是我的称呼,研究者对于神级能力者的专门命名。而对神级能力者的评判标准——免疫核打击,真空生存,不属于元素系能力者,操控或更改物质或者物理法则而不是利用。对付神级能力者,只有两个方法——基因武器,另一位神级能力者。而超激光基因武器研发难度极大,需要很长时间和巨大财力,目前对于普通人的基因组也只是测序而已。政府便很合理地启动了岚计划,没错,让我去,政府不在意其它能力者,我杀多少他们也不会在乎,他们只在意那四个——和我同为神级能力者的能力者协会四位首脑。
被消耗了大部分体力,我踢开一座巨大的城墙,它们何其坚固,好像目前世界上最坚硬的人工材料都比不上,以至于我计算的时候竟然犹豫了。摆在我眼前的,是无尽的废墟,四人早已恭候我的到来。
“岚,果然啊,不愧为联合国的终极兵器,你可知我们的网络记录着你屠杀的能力者数——3603225人。”一位女子流着眼泪但却极为镇定地说着。研究过她的资料,许若晴,女,20岁,神级能力者,代号和风,能力为概念立方。四人中唯一克制自己的能力。
“哦,别废话了,来吧”我只是感觉他们说话多此一举。
“呵呵,好,我们上!”说话的是一个棕发男子,此时,我已经忘却了我面前是四大神级能力者,也忘却了我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兵器。我的能力发动,撼天震地的崩坏感贯彻全身,我打算赌上我仅剩不多的体力。
只像是类星体滔天的引力般的力量崩坏了一切的一切,无形产生的强相互作用增强,无数的伽马射线暴闪过般,我只隐约地听到其中一个声音
“这,就是万象操控吗?”
我只感觉身体不受自身控制,许若晴手中凝结出一个无限光滑的立方,闪着淡淡蓝光,我只感觉按照以前计算力所进行的引力控制在被更改,是的,我的能力,准确来说应该叫四力操控——万有引力,电磁相互作用,强相互作用,弱相互作用。这是世界上最基本的四种相互作用。另外三人也向我冲来,理想双翼,类原子体,质能转换,三个能力无一不是强大的存在,那类原子体使用的长剑刺穿了我的身体,我,我竟然没有计算出它来,只见我造成的伽马射线暴突然消失。这就是质能转换吗?那个棕发男子张开背部的银色羽翼,羽翼增长,像两只巨大的手伸向我,我被死死地握住。
“岚,抱歉,你只能死”那个棕发男子说着,我疯狂地计算着,他们的能力虽然强悍,但是论计算力,却远远不够,类原子体么,不就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微观尺度上创造新物质吗,虽然不知道这物质的成分,但是想要在这个世界存在,也得遵守四大基本作用,而那质能转换,我无需担心,理想双翼,神奇之处就在于那对银色羽翼,利用自己的意愿更改参数,让羽翼更加强大,这是一个无法更改外界法则和物质却可以更改自身参数的能力。利用能力,我把周围的一些原子利用强相互作用短暂地钉在了一起,组成了一种不明状物质,此时,它的硬度想必已经有已知宇宙自然状态最坚硬物质的上万倍吧。那一小团尘埃组成的物质并没有引起许若晴的注意,它瞬间撞穿许若晴的身躯,伴随着痛苦的尖叫,它又袭击了拥有质能转换能力的那个人,直击头颅,一击毙命,当然我也被那理想双翼握得口吐鲜血,他们松开我,我制造的那东西的控制时间也到了,瞬而化作尘埃,这一天,我忘却了自己是个人,只知道,我要杀人,我要把眼前所有生命毁掉,我也终于明白四天前我刚刚攻击这座城时那些人为什么叫我死神岚,我无闲控制细胞进行身体修复,杀掉他们,才是我的工作,很疼,我的内脏好像都已经碎了,不过疼多了就习惯了吧,我强行增大了周围的重力,此时我的躯体已经是破败不堪了,那类原子体的残骸好像在侵蚀着我的五脏六腑我的右眼也坏了,鲜血直流,而我的脑子也是嗡嗡地,四天三夜的不吃不喝和每日每夜地脑力远算已经让我身心力竭,我用尽本能地嘶吼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吼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在运算着什么,只是看到类原子体使用者被四分五裂,棕发男子的右臂碎裂,他用双翼包住许若晴,迎接一堆我也解释不清的伽马射线暴,我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岚,你听得到吗,岚”一个平和的男声在我耳边回响,我尽我本能地睁开眼睛,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庞——欧阳子正,研究员,19岁天才科学家。
他看到我睁开了眼,很是兴奋“太好了,看来把你放在这特殊营养液里果然连脑细胞也能恢复”他笑得像个孩子,他很快给我拔下了身上的一堆管子,并把跟棺材似的仪器中的蓝色液体放走,我全身赤裸着,但就像睡了一觉似的,我感觉很舒服,哦不,我就是睡了一觉,我身上的伤全部消失了,不愧是专门研究能力者的国家级研究所。
半个小时后,我适应了走路,穿上了一身衣服,喝了点水。
“这。。。我。。”我很是疑惑,我想问我晕了多久,也想问那四个人有没有被干掉。没想到这时,他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没等我开口,便回答了我的两个疑问
“你已经在这里睡了一年多了,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发现一个失去头颅的尸体和一只手臂,一具粉碎的尸体,我们对它们都作了DNA对比,是那四个人的,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我们带了几个5级能力者,让他们在我们周围制造出辐射屏障,我们就要被这个地方的核辐射致死了呢”欧阳子正很平静,他的眼神里满是对我的敬佩。
“本来能力者协会是要进攻全世界的,多亏了你,不然世界上哪里有国家打得过几百万能力者,可是,岚,人们却并不喜欢你,他们甚至厌恶你!”
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我是一个冷血的人,几百万人的屠杀在我这里没有换来一丝怜悯,而经历这一战,本来被认定为世界第五能力者的我成为了世界最强,并且也是唯一的神级能力者。
“这一年发生了些什么?”我下意识地问道。
“人们游行示威,世界各国首脑和元勋对我国施压,曾经支持你的联合国也倒戈施压,主席和大会想要让你自己决定。”
“决定?决定什么?”我问道。
“第一,请求你为了国家自杀。第二,我们对外宣称你已经死了,然后把你安排到一个舒适避世的地方,度过余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选什么,但是我在想,为什么这两种选择差距那么大?或许它们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别骗我了,我是不是一二都是死?”
“你,,”子正咬着牙“是的,你的实力太过恐怖,人类不会允许你存在的,你的存在就是永恒的威胁。”
我其实在出征的时候就早有设想,反叛么?再次流血漂橹么?我问着自己,我不多的快乐时光就是政府给我的,虽然我知道他们只是想拿我除掉那个能力者国度,但还是非常感谢他们,至少让我做了一次自己的英雄。
“超激光基因武器研究出来了吧”我此时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笑“我选一”声音不大,但却从周围走过来十几个熟悉的人,女士甚至都流下了眼泪。
子正摇摇头“我们实验室的研究员们可都把你当孩子一般。”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幽默“少来了,老子比你年纪还大呢,”此时,是一位23岁神级能力者和20岁科学天才在唠着家常,我选择注射自杀,毒药我来选,是那种没有痛苦的,也好我死之后尸体能供他们研究。尽早解开宇宙四大基本作用的奥妙。说实话我自己的能力,我也无法研究透。
最后的晚餐很丰盛,大家表面上都表演得很高兴,其实看得出来,他们挺难过的,政策是国家下的,他们这些研究者也阻止不了,尽管我对这个世界并没有想法。
感谢,感谢他们等我醒来后让我自己选择,这已经仁至义尽了,死神岚啊死神岚,先到十八层地狱里为你屠杀的那百万人忏悔吧,然后来生做个普通人,做个老好人!
服用了安眠药,我进入了梦香,很久很久。。。。。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腹部一阵剧痛,我睁开眼,发现我戴着呼吸器,躺在病床上,眼前,是一个少妇,她应该三十多岁。她看到我睁眼,一把向我扑来,泣不成声,许久,她带着哭腔开口道“洛洛,洛洛醒了!妈妈还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呢!”
显然,她的哭声引来了屋外的人,有医生,护士一批还有一个双眼红润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十几岁的男生。
几句话后,男的都出去了,护士帮我摘下呼吸罩,取下输尿管等一些娴熟操作。清洁了一番后,重新帮我穿上了一身新病服。就在换衣服的时候,我看到自己胸前鼓起的双峰,感觉下体一凉,我,我的二弟呢?这,,,不行,我得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