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他们几个到的时候,奶音躺在血泊中气若游丝笑得一脸悲怆和幸福。
旁边还有不少吃食:苹果、烤好的肉、鸡蛋……
丧扶起奶音,立刻吩咐剩下的两个人按照奶音的话处理伤口。
奶音忽然像抓住主心骨一样抓住丧的手:“你快去看看她!她……跑出来了。”
阳震怒:“谁来过?”
衣:“是花烬!她要干嘛?”
“她这是想要你的命吗?”
奶音闭着眼睛,笑得极为疲惫和欣喜:“她若是想要,我便把这条命都给她。”
只是太可惜,他连命都可以给她,但她不想要。
只是太可惜,不知道怎么着,姐姐突然就清醒了。
如果,他真的和姐姐结成了契约的话。
姐姐就算后面再讨厌他,估计也不会抛弃他的吧!
但奶音忍受不了,如果他那样做,就会被姐姐讨厌的……
他的姐姐呀温柔又绝情。
丧很快就回来了:“没追上。”
衣:“她到底是什么兽人?”
丧后来一直没有说话,死死的皱着眉头,在他的印象当中,花蜜不是这样的人。
她带领着整个部落的妇女老少用自制的武/器抵抗过进攻的兽/人。
丧看到过她战斗的时候刚勇无比,在没人的时候却害怕的发抖掉眼泪。
她不会伤害奶音的。
地上的食物,强制苏醒的奶音,流血的奶音,熟悉的几种味道……
这些这些东西无一不在提示至少花蜜来过。
丧没办法相信花蜜会伤害奶音,就如同他没办法去猜测奶音可能用了手段。
门外那个鸟兽/人是来找花烬的吧?
如果,花烬没有毁容,的确很漂亮。
丧不知道是该阻止自己的兄弟,还是该以绝后患。
错完全有可能不在她。
森林中。
一个鸟人紧紧抱着一个女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谁?”
“我……我是病?”全身黑白交错的人松开怀中的人,忽然他皱了皱鼻子,“什么味道?”
“是谁?是那个人?”
花蜜:“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唔~”病难以置信地低着头看到了还没有完全淹没在心口的手,“你、你……要杀我?”
花蜜面色肃穆:“抱歉,我要杀你。”
“为什么?”病紧紧抓着心口的手,转动着瞳孔逐渐扩大的水泽蒙蒙的眼珠。
“你的出生是神明的耻辱。”花蜜余光看见好几个白色的斗篷落了下来。
几乎是在他们落地的那一瞬间,一张巨大的光网就罩了过来。
光网犹如锋利的刀刃切割生命!
“你是谁?你不是她!”病一把推开花蜜,展翅一飞冲天。
巨大的翅膀卷起风暴,漆黑的鸟身,纷落的白羽,飞扬的银发,飘渺流云遮住了高月。
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花蜜的脸上。
是血。
花蜜腿一蹬地,一个转转弹射拉住了病的脚踝,被病狠狠一脚从半空中踢了下来。
花蜜快要落地的一瞬间,抿一口鲜血,无数的锁链从地面招摇着升起来。
花蜜伸出手抱紧了自己,拥抱了死亡,眼中没有半点对死亡的恐惧。
失败了。
她现在逃不掉了。
精神体里生长出无数的锁链和藤蔓层层叠叠裹住躯壳。
“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了吧。”
还没有等到光网把他切割成块状。
一飞冲天的病回头看到不停下坠的花蜜,顷刻间被锁链追上收紧勒出血扯了下来……
病没有逃跑,反而突然转身俯冲而下一把捞起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