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花蜜大声否定着,似乎这样她就绝对不会死掉一样,“我只是好像有点生病了。”
她怎么能够现在死呢?
她还要守着奶音呀。
她还要去不老城……
她要找到改变奶音体质的方法。
她得为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谋一个好的前程。
至于她自己是否幸福,她内心仅存的微末期待也被她对别人的关心盖住了。
花蜜努力笑着,如同涂了红漆的陶瓷娃娃有一种惊喜动魄的凄美和疯癫:“我自己可以治疗的。”
障一时间忽然有些不敢碰花蜜了,她慢慢松开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花蜜唇色发白摇摇头:“没事。我很好。”
她怎么可能睡觉?
上一次,除了她拿着石钉重伤了奶音,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怎么敢呀。
她怕她一睡着,她的身体就会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接管了。
其实,花蜜多少猜到了她和奶音之间发生了一些尴尬的事情,但她不愿意去细想。
她只想把奶音当作弟弟。
在花蜜的认知里,亲情比爱情更长久。
奶音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呀。
障的伴侣带着障和花蜜二人下去了。
障的洞穴近了一点,先被送了回去。
花蜜后被送回去。
但是……
送花蜜的那个人并没有马上离开。
孤男寡女的……
花蜜怕的不是那种事,毕竟耳和障有伴侣契约存在。
恐惧来源于未知。
她如果死了,再被人丢出部落去……
完全可以说是在图塔部落遇袭的时候被兽/人掳走了。
谁关心一个没有缔结契约的丑八怪?
因为就在此时此刻,耳并没有走:“该死,部落又被攻击了。”
至于耳为什么要杀她?
耳:“江辞燃还说了什么?”
花蜜慢慢用裙子吸干净眼睛上的血:“我今天没有摸完吧?”
“我管你摸没摸完。”耳语气暴躁,内心却有些害怕,“江辞燃到底还会不会回来?”
只要她活着,障就会一直通过花蜜去回忆江辞燃。
花蜜听到朝她靠近的脚步声,暗暗摸起石钉,琢磨着后路,心里响起了嘀嗒嘀嗒的声音。
“你觉得他还回的来吗?”
对方的脚步声停了。
花蜜一口气还没有吐出来。
传来了耳更加暴躁的声音:“你在骗障!”
花蜜:“我没有骗人。江辞燃的确是那么说的。”
障又不是人……
花蜜一口咬定自己编的故事,“你再不回去待会丧来了……”
“他会吃醋的。”
是的,花蜜的确在威胁耳。
耳没有感受到花蜜身上存在伴侣契约的波动:“没想到他会做了你的情/人。”
“你不怕蛇吗?丧可是一条大黑蛇。”
“我当然知道。”花蜜语气平静,“我、丧、奶音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我怎么会不知道。”
“原来奶音那小子也是你的。”耳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慢慢靠近花蜜,“奶音是条大白蟒。”
“蛇族的兽/人有时候特别喜欢一口吞掉伴侣的。”
耳就是故意吓唬花蜜的,图塔部落里面是不允许这样做。
只有外面那些零散的蛇族,有时候雄/性求偶不成功就会吞掉雌/性。
花蜜内心抓狂得很。
她怕蟒蛇怕得要死。
偏偏这个耳又故意重复。
“花烬?你睡了吗?”
外面传来丧刻意压低的声音。
花蜜:“……”
到底是救命题还是送命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