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音帮忙看一下。”花蜜把一个蝴蝶结捆扎在脖子上,“脖子上也可以戴哟。”
花蜜眉眼弯弯五指成爪作了一个卖萌的动作:“嗷呜~”
漂亮干净的眼睛,甜丝丝的嗓音,可爱的动作……
卡哇伊内!
一个行色匆匆的男兽/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令人心驰神往的场面。
他和周围显得格格不入,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满面尘土。
他颤抖的手上拿着一只蝴蝶结。
他的腿上挂着一只有些瘦弱的小男孩。
小男孩也穿了一件衣裳。
小男孩鼻子动了动,松开牙齿,扭头看到花蜜那边,疑惑地偏脑袋,眼睛忽然一亮。
小男孩刚想撒手跑过去,就被男兽/人拖回来捂住了嘴巴控制了躯体。
男兽/人就远远地看着花蜜他们,并不靠近,亚麻的头发飘荡在空中,脚上的石鞋磨损得厉害。
一对毛绒绒的大耳朵一只翻折了过来。
金色明亮的兽瞳蕴集着一片灼热的晶莹,眼底却是截然不同的深沉幽暗和悲伤。
他像是找到了曾经丢失地宝贝,又好像是因为太过惊喜而不敢靠近。
那样复杂的眼神似乎让人多看一眼都会被勾得掉下眼泪来。
奶音察觉到男兽/人的眼神,迅速别开脸,心脏不由地抽了一下,脸一下子痛得煞白。
一只冰凉的大手盖住了花蜜的嘴巴,顺势把花蜜揽入怀中。
要死!
她有鼻炎呀!
花蜜蹦哒着:“呜呜~乃……银……”
“不准那么叫了。”奶音气呼呼的声音从头上砸下来,气息不稳,“姐姐,你是想我跟其他男兽/人打架吗?”
他要争就要争第一。
花蜜一个胳膊肘过去,被人握住。
这死孩子该死的占/有/欲!
她是他姐姐!
干啥?
花蜜呼吸不顺畅难受得很,重重踩了奶音一脚:“怂兽!”
原意:松手。
难道她卖个萌就会被人抢走吗?
她毁容了好不好。
谁会喜欢一个毁容的人?
那些伤疤她自己夜里摸着都害怕呀。
提着兔子的人害怕地指指花蜜:“她……脸……好红呀。”
“好像出不来气?”
“该死。”奶音赶紧把花蜜松开。
花蜜微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呼呼,奶音,以后谁喜欢你谁就倒霉。”
谁知后来一语成谶。
奶音准备给花蜜拍背的手收了起来打了自己一耳光。
他又让姐姐难受了。
帽子和蝴蝶结都换出去不少。
裙子和衣服基本上无人问津。
裙子,男兽/人会做裙子,女兽/人有男兽/人做裙子。
而且,花蜜他们做的裙子没有皮草并不暖和。
想要好的皮草并不容易。
衣服,男兽/人时常要外出打猎,花蜜他们做的是套头的衣服脱下来不方便。
天气冷了,衣服不保暖,热了,大家实际上更喜欢不穿衣服。
奶音心中不安随便编了一个天快黑了的理由就收摊了。
收摊的时候,被安排坐在一边不捣乱的花蜜纳闷:“奶音。”
忙碌的奶音:“嗯?”
花蜜把耳朵抓得通红,毛焦火辣的:“我老是觉得有人在看我,刚刚就在看我了。”
那目光像一支尾巴勾着线的箭射了过来。
射中了花蜜的心口,在皮/肉之中怦然绽放出陌生的疼痛和奇异的欢喜。
花蜜紧闭了一下眼睛捂着心口,腾一下站起来想去追寻答案,却是茫然无故,一片黑暗。
因为那种目光突然消失了。
她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