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卫祈平稳熟练的开着车,窗外人潮涌动,车程熙攘,更加相对得车内的静谧,眼前流逝的物景越来越熟悉,顾温暖听道自己的声音问。
“云……星月怎么在风槿,这半个月没见着她,我还以为是她自己走了,只是没想到,原来是去了风槿。”
“是我让她去的。”
顾温暖从后视镜里看着驾驶座上的卫祈,她,好像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些愧疚的意味。
不容顾温暖开口询问,卫祈自顾的说道,“沐流樽身边要有人,她很适合。”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顾温暖,对适合和不适合分外反感。
“星月适合什么?她什么都不懂。”
半晌,“……她不会背叛,她很忠心。”声音悠远,就像一句亘古的流传。
卫祈像是想到一个问题,疑惑的问,“对了温暖,我一直没来及问你,你和云星月之前就认识么?”
“她曾经是我的病人,好像是被车撞倒在了东风大桥那边送到我那里的。”
“这样啊!”
“你觉得……槿对星月怎么样?”
卫祈不解的看着后视镜里撑着额头望着窗外的顾温暖,他觉得今晚的顾温暖和平时的顾温暖有些不一样,可到底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为什么这么问?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槿心里,就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你,一种就是逢场作戏的。”
顾温暖脑里一直闪现她推进门看到的两人相贴和云星月嘴唇上那不自然的红肿,她当然知道沐流槿对女人的那点心性,要是他真得和上流社会那些公子哥儿那样,那么今天,别墅里就不只她一个女人了。
是她想多了么?
“我就随便问问,星月她一个人在那里,我挺担心她的,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还有我和御。”
卫祈把车停在别墅的大门口,没有再进去,顾温暖知道他还要过去天上人间,就各自的推开了车门,下车前一刻,顾温暖叮咛了句,“早点回来,槿已经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
卫祈本性难改的打趣着应了声,其实心里头大家都知道,在这个随时可能变天的形势下,更是不能松懈,哪里来的睡好觉,只怕时间都嫌不够用。
天上人间
包厢里,昏黄的灯光照洒在幽暗的每个角落,一派的纸醉金迷,空气中漫延着浓烈刺鼻的烟酒味,偏偏身处包厢的人却像不曾查觉般不动声色。
“槿少今天真是给面子,以往我可是怎么三请四请也见不到槿少真容,难得今天槿少出席,那今天我们就不谈公事,我要和槿少不醉不休。”大腹便便的男子从占了大半个包厢的绯色沙发上站起身,带了点醉意熏熏,秃了点发的头顶在斑斓的光照下异常的光溜……滑稽。
谁不知道现在的风槿正面临着改朝换代的风口,沈穆学知道如今沐流槿能出现在这个桌上就是有要收笼他的心,他不是不投其好,只是,他得找好机会投,得找对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