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民说,“若顾小姐的病情真的恶化,南宫先生是否有把握将其治好?”
啊飙皱眉说到,“顾小姐的病还处于感染之初,若能消除感染源自然可以治好,但那样…”
齐民打断啊飙的话继续说,“南宫先生,您只需回答我能还是不能?”
啊飙搜索着脑海里的医学知识,那可是人类的知识结晶,片刻后他斩钉截铁的说到,“能,但那样顾小姐必定徒增病痛折磨,这是何必?”
齐民没有回答啊飙,而是看向顾秋说到,“顾小姐,是否愿意承受这份病痛?”
顾秋点头,“两位大夫都为小女子竭尽全力治病,这点病痛又有何不能承受?”
此时杜云脸色憋的十分难受,这几人说来说去都建立在自己的治疗会使顾秋的病情加重之上,这让他如何能忍,可在齐公子面前他又不好反驳。
齐民说到,“既然二位谁也不服谁,我看就这么定了,由杜大夫先为顾小姐医治,若是不能治好,再由南宫先生医治。两位都是大桐堂的坐堂医师,正好可以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柯州第一大夫。这样,今日齐某便做个见证,二位还可以赌些什么?”
杜云立刻说到,“正好在下也想加个条件,若是在下没能治好顾小姐的哮喘,反被南宫先生治好,那在下愿拜南宫先生为师!”
此话一出引起在场众人哗然,成名多年的杜大夫竟然还拜他人为师?而且还是一位年青晚辈!而啊飙心里却想,我要你做徒弟干什么?每天给我心里添堵?
杜云继续说到,“若是在下治好了顾小姐的病,那么请南宫先生离开大桐堂,不要再耽误病人。”
啊飙指着自己有些懵逼的说,“我…我耽误病人?不是,这话怎么能乱说呢!”
见到这副呆萌模样的啊飙,原本端庄贤淑的顾秋,却突然笑了,这一笑迷倒万千少男,这一笑倾国倾城,看呆了齐民也看呆了啊飙。顾秋见有些失态,立刻停止笑容再次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啊飙也甩了甩脑袋,妈妈我恋爱了的感觉却怎么也甩不掉。
将啊飙从这份心情里拉回来的是杜云的问话,“怎么?南宫先生不敢赌了?”
啊飙无奈的摇摇头对顾秋问道,“顾小姐可真想好了?”
顾秋点头,“是的。”
啊飙说,“那便请吧,杜大夫。顾小姐,那在下这边就先去准备了。”
顾秋点头,“劳烦南宫先生了。”
杜云则对顾秋说到,“顾小姐,这边请!”
杜云为顾秋开了些方子,不断叮嘱顾秋的小丫鬟要如何煎药,如何把控火候等。
齐民则对钱白说到,“钱掌柜,齐某若在大桐堂呆上几天,不会给大桐堂添麻烦吧?”
钱白连忙摇头,“不会,当然不会,齐公子想待多久便呆多久。”
齐民嘴角上翘,饶有兴致的一笑过后,来到大桐堂内院。
内院空地上,有着一些瓶瓶罐罐,啊飙对王富贵说,“王富贵,去弄几个馒头,最好是馊掉的那种,要让它发霉,然后准备一些碳,菜籽油。”
王富贵说,“厨房有一些发霉的馒头,还没来得及扔掉呢,能用吗?”
啊飙说,“嗯,那样最好,先将那些馒头拿过来,你再去准备其它东西。”
王富贵照啊飙说的去做了,啊飙自己则磨着米和山芋,将它们都磨成汁后装入一个小碗里边,再将馒头上发霉的地方抹下来倒入碗中。
一旁齐民看的莫名其妙,问道,“南宫先生,你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啊飙回答,“哦,齐公子,这些是为顾小姐准备的药。”
齐民说,“什么?山芋,大米和霉能是药?发霉的东西从来都是废弃物品,这还能当药用?”
啊飙笑道,“齐公子,可不止这些,这个也是。”
齐民皱着眉说,“煤炭?将煤炭说成是药,简直闻所未闻,也未曾见过有哪个药铺将煤炭当做药品的。你不会真是个庸医吧?”
啊飙说,“齐公子觉得这不可能?”
齐民想了想说到,“我突然觉得这场比试,杜大夫胜率要高出许多!”
啊飙摇摇头,“不瞒齐公子,在下未曾将这场胜负放在心上,毕竟在下稳赢。”
齐民略惊讶道,“年纪不大竟是如此嚣张?”
啊飙说,“齐公子误会了,在下只是阐述事实,现在只想治好顾小姐的病,肺结核一但严重,是会致命的,片刻耽误不得。”
齐民有些慌了,“真这么严重?她可不能出事。”
啊飙听到这句话,突然有种危机感,这危机感不是来自顾秋的病情,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有意无意的看向齐民。那是一股情敌般的味道。
齐民被看的莫名其妙,“你为何这般看我?”
啊飙说,“总觉得吧,我跟齐公子以后关系不会太友好。”
齐民疑惑的说,“南宫先生说笑了,我虽是将军之子,但柯州城的人都知道,我齐民从未对百姓做出过任何不友好之事,父亲为我取名齐民,就是要告诫我,我们与平民百姓都是一样的。”
啊飙说,“那就更难搞了,齐公子若是大奸大恶之徒还好一些。”
齐民说,“啊呸,不好意思失态了,南宫先生是不是对本公子有什么偏见?”
啊飙搭着齐民的肩膀说,“怎么会?公子来,吃个馒头。”
齐民嫌弃的推开啊飙的手,“什么玩意儿?让本公子吃发霉的馒头?你想毒死我?”
啊飙说,“不敢不敢!哈哈哈哈!”
几日过后,顾秋身边的小丫鬟来到内院,啊飙心想,小丫鬟来的不是时候吧,应该没这么快恶化才对。
他对小丫鬟问道,“怎么了?你家小姐应该没这么快出现不适才对!”
小丫鬟说,“小姐说挺好奇你和齐公子每天都在内院做什么,让我来看看。”
齐民说,“这位南宫先生准备让你家小姐吃发霉的馒头和煤炭,说是能治病?”
小丫鬟说,“啊?南宫先生你说你想毒死谁?”
啊飙说,“齐公子,呀说漏嘴了。”
齐民瞪着啊飙说,“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小丫鬟说,“你两关系这么好了?”
啊飙摇摇头,“好不了,咱两关系绝对好不了。”
齐民不解,“先生何出此言?”
啊飙并未回答,而是拍了拍齐民肩膀,然后去磨煤炭粉。杜云从旁边路过,嘲讽般说到,“哼,整天弄这些没用的东西,还大言不惭,我看就会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