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躺在草坪上欣赏着齐盛给的新草鞋,虽然有些大但是穿起来舒服柔软,心里也美滋滋的。
“苏洛苏洛,这第一式怎么练啊”
“这个啊!你得围绕整个山谷跑一万圈,就练成了”苏洛全神贯注看着自己的新鞋,至于教他们练习穷奇山聚气心法——那就要看他们自己,想当初自己练习第一式也是足足跑了一万圈,没有什么捷径只有坚持不懈的努力罢了。
“啊!一万圈”三兄弟彻底傻眼了望着苏洛,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嘴脸。
“你以为修道那么简单吗?万事开头难嘛,想当年穷奇山祖师爷费劲六十年练就一招一式只为破苍穹”
三兄弟半信半疑排成排努力的奔跑在炎炎烈日之下,而苏洛就像一位大少爷晒着日光浴口里咀嚼着烧饼,翘着二郎腿,摆弄着手中的弹弓,时不时逗乐一下阴暗处笼子里的蛐蛐。
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三兄弟彻底精疲力尽,扑通——全部倒瘫在河水里。苏洛也被溅起的水花弄了一脸“喂!你们三个能不能有点耐心啊”
“哎呀,苏洛。我说练功又不差这么一时,等我们休息一会儿自然就会继续训练的”
“对啊”
“对啊”
苏洛嘴角抽搐翻了个白眼后继续躺下睡觉,至于他们三个苏洛已经丧失了兴趣与看法。可刚闭上眼睛就被三人嬉戏玩水声吵醒,心情复杂自然而然也就没多大兴趣继续睡下去“喂,你们三个帮我守一下我去解手”
苏洛不耐烦的嘟着嘴巴行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左右后来到一处隐蔽的草丛旁解决了生理问题,心情舒畅的望着绿草如茵的大地显得格外优美与欣慰。
提上裤子走了几步后来到一处隐蔽又狭小的空间,盘腿而坐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召唤出那条瘦弱的小黑鱼图腾。小黑鱼从苏洛上方游出,行走在空中,天蓝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照耀在苏洛的眼睛里,这画面比烟花爆竹还要美丽迷人,甚至超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突然小黑鱼在空中抽搐了几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所束缚无法扭动身体掉落下来,身上的灵力也变得越来越渺小,苏洛快速接住小黑鱼放入怀中。
这是没有朱果与玄铁的喂养而造成的,时间越久小黑鱼就越难以动弹,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慢慢死去而苏洛也与道坛修士彻底无缘。
苏洛用牙齿咬下指头皮流出血浓于水的鲜血,放置与小黑鱼嘴中,消失的灵力慢慢聚集起来,以血养灵,只是这种办法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难道自己真的与道坛修士无缘吗?难道自己真的一辈子碌碌无为当一个放牛郎吗?不,苏洛停止脑海中不断运行的画面,他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些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那到底应该怎么解决?朱果,玄铁百年难遇的灵宝圣物自己怎么会得到,除非……自己有超能力。
苏洛望向山顶高峰处那座白墙黑砖的阁楼,那里就是本该属于自己的地方吧!身穿白色道服,手拿法书符纸,与师兄弟们闲谈道法疑题,如此和谐的画面才是苏洛这个年纪该干的事情……
苏洛奔跑在树林里来到不远处七公里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小心翼翼那拿出早已藏在腋下干煸的纸鹤小声说了几句后甩了出去,没过多久从远处跑来了一名外门弟子——是那天给苏洛聚气心法的弟子。
这名弟子看起来比苏洛要大许多,身穿雪白校服,腰盘丝带系玉白翡翠,一副谦谦公子样儿,少年急切而不失文雅“苏洛,你找我有什么事?”
“初阳,你一定要帮我啊,我的小黑鱼快死了”苏洛抱着初阳的小腿假装哭泣道。
“哎,你快起来……这要是让师兄弟看到会告诉师父的”初阳努力用双手扶起苏洛,大大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惶恐。
“那你一定要帮我”苏洛马上擦干眼泪,像个小孩子一样等待大人的发落。
“嗯……”初阳用手抚摸着碎发两眼望向右上方努力思考,几秒后微微一笑双手悬于半空出现一快鼓鼓囊囊的布囊,布囊之中是一块品相极佳的上等灵芝“这是千年灵芝,回去烧开后服用可以大大增强灵力,到时候就再也不会担心小黑鱼吃不饱了”
“小阳阳,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大恩人……”苏洛欢喜抱着初阳,兴奋不已。
“好了好了……”初阳露出那阳光般的微笑“对了,明天可就是七月初七,一年一度的进修赛你到底参不参加?”
“参加啊,不过你也是知道的”
“腰牌吗?放心,到时候你只要寅时末到达这里就行了”
“小阳阳你真好”
“行了,你快回去吧以免被人看到,另外下次来别忘了我的小鱼干”
“好的”苏洛笑容满面得看着临走的初阳,微笑道别,转过身轻吻着布囊中那棵小巧如宝的灵芝后扬长而去。
回到小河边却早已不见三兄弟的踪影,就连河中乘凉的牛儿也彻底消失不见,苏洛挠着脑袋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咬着嘴唇思索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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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苏洛夹紧着身体屏住呼吸快速敲打着木门,这里面可是居住着镇子里有名的“母老虎”。木门渐渐打开里面是一位盘头花布的老女人——王婶,王婶一手扶着木门一手拿着扫帚阴沉的黑脸看着一动不动的苏洛。透过缝隙望向那院子里的三兄弟赤裸着上半身跪在地上,背部全是红肿瘀血的鞭子印——看来这是挨了家法。
“婶子,我是来要我家牛的”苏洛压低声音,双手紧握衣角冒着冷汗。
“牛?呵呵……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是不是你拐我家盛儿的草鞋,是不是你拐我家杰儿的弹弓,是不是你拐我家云儿的蛐蛐,还强占我家看中的草地,我今就告诉你了苏洛,你要是不完完整整换回来别想拿牛!”王婶那肥硕黄蜡的脸上写满了不屈与强势,根本没有苏洛反驳的余地,而苏洛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王婶飞沫喷满一脸。
这不没过多久大街小巷的人们被这尖锐的声音吸引探出头来想要询问个究竟,可是这哪管用啊!王婶扯着苏洛的耳朵,用扫帚在苏洛的屁股上抽打着,而苏洛则咬住嘴唇忍着疼痛凝望着王婶不语。
“……小兔崽子,你娘生你的时候怎么没有好好看看,居然还敢偷东西,贱骨头,和你娘一样不正经,果真有娘就有儿……”
“不许你这么说我娘……不许你这么说我娘……”这句话碰到了苏洛的逆鳞,像发了疯似得抓打着王婶,逮住手臂就是重重一口。
“啊!狗奶奶的,牙都没长齐就敢出来咬人,你爹妈没教你那就我来教教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王婶面红耳赤的拿着扫帚就是一顿狂扫,打在苏洛的屁股上,打在苏洛的脑袋上……围观的村民看出里面的不对劲连忙上去拉扯着,可王婶是什么角色?敢打敢骂,局面越混乱她越加暴躁如雷。